而后,他又突然把吉他扔还给街头艺人,并点了一首曲子,旋即跟着音乐一起跳起舞来,利落有力的旋转踢踏,狂野奔放的生动舞姿,他使出浑身解数在暴风雨般的快速节奏下舞出不可思议的魅力,时而对龚以羚抛去一个狂狷不羁的笑容,或是挑逗的性感眼神。
“不要!”龚以羚笑着拚命摇头,她才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
不过其它人可受不了他的诱惑,不一会儿,围在他四周一起疯狂的人愈来愈多,大家都陶醉在舞蹈的漩涡里,反倒是主角溜了。
“我饿了,去吃晚餐吧!”
牵着她的手,他跑开了。
“天哪!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迪卡斯边跑边大叫,回过一脸灿烂的深情笑容。“只因为有妳。”
那天晚上他们回到饭店时接到侦探社一通电话。
“捉妖”行动再度展开。
一、二月是哥伦比亚的斗牛季,元旦一过,迪卡斯又启程到波哥大去履约,进行两场斗牛赛。
在14街的狄拉奥皮大饭店公爵套房里,迪卡斯伫立在窗傍听手机,龚以羚在更衣室里吹干头发,迪卡斯一关机,她也马上关掉吹风机。
“如何?”
她走出更衣室,他则步向冰箱取出一罐啤酒,再回到窗傍的沙发坐下,并点燃一根烟,她也在他身边坐下,静静等候。
抽掉大半根烟后,迪卡斯才开口。“他查不出研究所的靠山是谁,只知道是强而有力的大人物,而且这回的‘捉妖’行动是由那位大人物负责的,也就是说,这回的行动人员是专业的追踪高手。”
龚以羚没有吭声,仅是环住他的腰际予以她全心的支持与鼓励。
“尚未捉到的‘妖怪’并不多,只有四个,但是……”他停住,捻熄烟屁股,拉开啤酒拉环喝了几口后放下,重新燃起另一根烟。“那四个是最成功的试验品,不但拥有人类的脑部结构,而且身上仅有少部分畸形。譬如其中一个只长了一只熊爪,并拥有一身宛如大黑熊般的蛮力,其它三个就不太清楚了。”
“也就是说他们只要小心一点还是可以逃掉?”
“所以‘捉妖’行动才会再度展开。”迪卡斯喃喃道。
龚以羚咬着手指沉吟片刻。
“知道他们逃向哪里?或者追踪人追向哪里吗?”
“他们可能讲好了,四个人分成两边,一往北,一往南。”
龚以羚回眸,眼中满是懊恼。“两个往我们这边逃过来?”
迪卡斯颔首,见她为他烦恼,心中不由得满足万分,反倒不那么担心了。
“见鬼!他们一定是想到墨西哥来,或者更南到南美洲。”龚以羚低咒。“该死,哪里不好逃,偏往这边逃。”
迪卡斯伸臂揽住她,泛起揶揄的微笑。
“妳不是说只要拥有人的思想,他们就很可怜?”
龚以羚傲然抬高下巴,“女人是自私的动物,怎样?”理直气壮的把其它可怜虫全撇到外层空间去。
迪卡斯笑得更深。“我很高兴。”只要她的自私是为他,这就行了。
龚以羚满意地点头。“还有,若是让我们碰上那四个其中任何人,绝对不准你擅自去帮助他们,那个由我来决定,知道吗?”
搂住她的手臂紧了紧。“知道了,女人。”
“至于现在……”龚以羚沉吟。“这边两场,再回墨西哥两场……”
“三场。”
“咦?三场吗?哦,那……接下来呢?”她询问地斜睨着他。
“委内瑞拉两场,再回墨西哥斗两场,然后就要赶到西班牙去。”
龚以羚听得直眨眼。“你总是这样赶场吗?”
耸耸肩,“差不多吧!不过在西班牙斗牛季时,里维拉会排少一点,好让我有点喘息的机会。”迪卡斯说。“妳知道,西班牙共有四百多座斗牛场,斗牛季长达七个月,其中还有许多庆典,斗牛赛在庆典期间通常是每天的例行表演,这样会累死人的。”
“总算有点良心,那个里维拉。”龚以羚咕哝。
“妳都会来看吧?每一场?”迪卡斯俯首呢喃,语调性感惑人。“我愿意把每一场表演都献给妳。”
“那就不必了!”龚以羚连忙用两手在胸前比个大叉叉。“每一场我都会去看,OK?但千万不要又把帽子扔给我,那样真的很糗耶!每个人都瞪着我看,好像光天化日之下活见鬼一样。”
“她们是羡慕妳。”执起她的柔荑,他温柔地亲吻,与生俱来的邪气魅力开始发扬光大。“从初次上场以来,我只曾经把表演献给一个人过,那就是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