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会上电视,原来凶手就是你!”龚以羚嘟嘟囔囔。“要是被我老爸看到,我又要逃了。”
“不会的,那种长距离镜头,没有谁能够看得清楚。”
“最好是这样!”龚以羚咕哝。“总之,不要再扔帽子给我,要扔就扔内裤,黑色的。”
迪卡斯怔了一下,继而放声狂笑。“好,我就扔内裤给妳!”
这下子龚以羚真脸红了。“喂,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啊!”
“放心,”贴在她脸颊上,迪卡斯含笑低喃,邪气的魅力加倍泛滥。“我一定会扔给妳。”
“喂喂,”龚以羚推推他。“跟你说不要啦,什么都不要扔啦!”
“当然要扔!”
“迪卡斯!”龚以羚愤怒大叫。
“嗯?”迪卡斯应得低柔,带着笑意,那蛊惑的眼神简直会淹死人。
可惜淹不死她。
“我不去看了!”
迪卡斯立刻投降。“好好好,不扔了,不扔了!”
“真的不准扔喔!”
“是,是,”迪卡斯叹着气臣服,如同曾被他操纵过的那六百多头斗牛一样,死也甘愿。“不扔了!”
“这还差不多!”龚以羚得意地哼了哼。“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惹火我,否则本小姐一不高兴就不去看了,要是哪天我真不去看了,哼哼哼,你啊!就永远别想再看到我啦!”
这原只是一句因为太得意,甚至没有经过大脑便顺口而出的威胁,其实毫无实质上的意义可言,说的人根本无心,但听的人却牢牢的给她记住了,也因此差点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所以说,人在说话的时候,无论如何,最好是三思再三思比较好。
哥伦比亚的斗牛季结束了,也去过委内瑞拉的马丁斗牛场,最后又回到墨西哥城来,再斗过两场之后,迪卡斯就得到西班牙去报到。
“哈啰……请等一下。”
指着手机,龚以羚对迪卡斯无声地说:美国。
迪卡斯立刻两、三秒结束手中的电话,抢过手机去。“我是迪卡斯。”
龚以羚则离开卧室到餐厅去准备吃午餐,片刻后,迪卡斯也出现在餐厅里。
“一边吃一边说吧!”
迪卡斯一坐下便开始在玉米饼里放入馅料,再刷上层层迭迭、峰峰峦峦的莎莎酱,又夹入好几支腌辣椒,每当这种时候,龚以羚总是呆呆看着他为玉米饼“加工”,然后卷起来,喜孜孜地咬下一大口,瞧他一嘴红辣辣的,她马上先灌下一大杯白开水再说。
“这个人身上总有一天会长出辣椒来。”龚以羚嘀咕着用刀叉吃她的烧烤猪肉和玉米团。“今天是什么消息?”
“他们在大峡谷。”
“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