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老板你在不甘心什么?不甘心你付出的感情么?”余年不相信他说的。
随后又道:“你只是不甘心你这么久的付出,不甘心你为此消磨的时间,你以为你在步步为营,其实殂尘汐早就看穿了不是么。
继续纠缠的结果可能会跟你今天看到的一样,不要让自己输得一败涂地,老板,你应该给自己最后一点颜面。”
殂尘汐很聪明,永远都能想到0隐鸣延下一步要做什么,可身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从来都不会顾虑别人的感受。
殂尘汐几乎是跑出包间的,不知道为什么,待在那个地方有一会儿就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从来都没有过的排斥感涌上心头,真是,好讨厌呢。
殂尘汐摸了摸口袋,想要拿出一支烟,可没料到,自己的烟早就抽完了。
这几天变得越发的焦虑,抽烟的速度也变的频繁起来。
自己到底在焦虑什么?自己又是为什么活着?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
殂尘汐蹲在角落里的柱子旁,身体缓缓向下滑落跌坐在地上。
怪物,疯子,神经病,这些词汇好像都是在形容她的到底是什么导致自己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被世人称之为怪物。
而她,真的是一个怪物吗?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给她一个答案。
多年前的今天和多年后的今天,两者都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而在这几年,殂尘汐也从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在这黑暗的深渊中不停的攀爬,永远都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束光。
“别坐在这,地上凉。”程毅池从不远处走来,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了殂尘汐肩头。
想试图拉她起身。
却被殂尘汐一把甩开,瞪了他一眼:“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就算我冻死了,也与你无关。”
殂尘汐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
将程毅池的外套拿下丢还给他。
“你怎么还不走?今天是扫黄大队的事情,你一个缉毒队长来干什么?怎么?你不是来扫黄的,那就是来嫖娼的呗?”殂尘汐就算自己心情再差的时候也能打趣。
事实证明心情差跟打趣开玩笑就是两码事。
程毅池气笑了,反怼:“那你今天是来这嫖男人的么?”
“那倒没有,至少玩腻你之前,我不会又别的人。”
“隐鸣延呢?”
“他已经输了。所以,已经被淘汰了,程大队长能坚持多久呢?在这场游戏里。”
殂尘汐靠近他,右手放到他的胸前心口处,危险的笑容扬起,诡异又迷人。
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臣服。
一个低类,在妖界要去征服一个高类,尤其还是审判者,这样的难度,是前所未有的。
在殂尘汐眼里这只是一场游戏。
游戏从来都不会腻,只能有一个结局。
就在殂尘汐的手触碰到程毅池衣服的一瞬间她被拽了过去:“唔!”
霸道又缠绵的吻大概持续了半分钟程毅池才松口。
殂尘汐被程毅池撩拨的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小口喘着气。
这个男人,真实好能撩啊…
一时间所有的怨气都化成一摊水,揉进了这无线沉溺中。
她像是一个在水里挣扎着的怪物,在快要溺死之际获得了一线生机一样。
“程毅池…给我…”
这一刻殂尘汐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拽住程毅池的衣领一字一句说道。
这一夜,注定不眠不休。
程毅池最终将已经软在自己怀里的人儿抱起大步离去。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准确的来讲,是他们。
“还不死心吗?尘汐可从来都没有对谁这么主动过,哪怕是已经出局的你。”余年的食指指了指他的胸口略微有些无奈。
司修站在一旁推了推自己的流苏眼睛客观分析:“这一晚,她本该发病的,跟曾经一样应该控制不住自己,会伤害自己身体的每一处,恨不得把自己折磨致死。可今天,大有不同呢。”
“闭嘴,就算是这样又能证明哦什么呢?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一定呢,过程什么重要吗?只要结局是我,那便是我。”隐鸣延双拳紧握,即便不甘心又能怎样?
还能怎样?还会怎样?
将她囚禁起来吗?
如果这样的话,她会恨自己一辈子吧。
隐鸣延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打消了。
他不能让殂尘汐恨自己。
不能。
可那个审判者,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人。
走廊的尽头两人已经消失的越来越远,以至于到最后没有了身影隐鸣延的目光依旧没有挪开。
乐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这样吧,烦了,就差毁灭了。.
殂尘汐后来被程毅池一路拎回家,被扒光了丢床上吃的一干二净。
霜羊就是霜羊,在绝对的信息素下是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早就软倒在程毅池怀里任他摆布了。
“唔……不要……救救我……”殂尘汐依稀昏迷中开始说些胡言乱语的话。
程毅池眸光暗沉,不明所以的在思考什么。
救?
她看到了什么?
是什么令她这么恐惧。
过往的回忆还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
程毅池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晚上没有睡觉。
整个人都是靠在床边沉思。
殂尘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后来,程毅池从殂尘汐的包里翻出了她随身携带的精神系药瓶,瓶瓶罐罐下来不下十个。
都是一些治疗精神系的药物,其中还有安眠药,大量的稳定剂……
她平时都是靠这些来维持自己的生活吗?
这要多么煎熬才能熬下去……
程毅池紧紧握住手中的药瓶沉思许久,这样的她跟平时张扬的殂尘汐是一个人么?
很明显,就算自己再不承认这也是一个事实。
从来都没有人好好爱过她。
所以殂尘汐活的像一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