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胖穿为古人这十几年,由于忙于各种明争暗斗,竟然连古代娱乐场所都未去过,说出去实有些丢穿越大众脸。
多少人穿来,那绝对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当然,这两件事,明小胖也勉强算摸着边儿了。他如今做着个窝窝囊囊皇帝,美人儿,也有了。虽然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死皮赖脸,撒泼打滚儿,无所不用其极,才把阮鸿飞弄到手。
但是,阮鸿飞是天下绝顶美人儿,绝对是无庸置疑。
所以,从表面前,明湛绝对没有给穿越大军丢脸。他小日子,过也算舒服和美。
不过,美中似有不足。
明小胖绝不是想移情别恋啥,若是阮鸿飞他都瞧不上眼,天都得落下个神雷来劈了他。
不过,鉴于男人那点儿小心眼儿,他就是想去青楼见识一番啦。
明小胖不敢偷偷摸摸去,阮鸿飞不粘毛儿就比猴儿还精了,他若是敢不报备去青楼,绝对没好下场。当然,惧内是好男人理所应当具备品质。
故此,明小胖瞅什么时候阮鸿飞高兴,吭吭哧哧才把事跟阮鸿飞说了,大意是:亲爱,大过年,正好儿放假,咱们去青楼开开眼吧。
阮鸿飞并没有暴怒啊、拍桌子揍人啊、吃醋啊啥啥,明小胖想像中情形一样都没生。甚至,阮鸿飞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以一种奇异眼神看了明小胖许久,看明小胖心里虚、额冒冷汗、双腿软、后悔不迭,才缓缓移开眼睛,并没说话。
明小胖绞着手指,垂着脑袋,嗑嗑巴巴地道,“你,你,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我,我就是想去见识见识,没别意思。”
阮鸿飞忽然叹了一口气,搂过明小胖老腰,将人揽怀里。明小胖两只小眼睛瞅着阮鸿飞充满悲伤侧脸,早后悔死了,急忙表白道,“这不是没去过么,才想去瞧瞧。这不是跟你商量么?你要干什么?要分手可不成啊!我是绝不会答应!”
“分手?”阮鸿飞一挑长眉,语重心长,摇头叹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是可怜你啊,胖。”
明湛一时不解,就听阮鸿飞感叹道,“胖,你也算有身份有地位人了,长这么大,竟然连青楼都没去过。唉,这天下男人比你可怜实不多见了。”
阮鸿飞当即拍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咱去就去帝都好花楼,让我想想,如今有名小娘子叫什么来呢?”
摸了摸下巴,阮鸿飞道,“对了,青娘子自赎嫁人后,如今帝都花魁当属青娘子一手调\教出牡丹姑娘。今天咱们去牡丹娘子那里去,能不能见到牡丹姑娘就看你本事了。”
明湛听到阮鸿飞对于帝都青楼业如数家珍,疑心病顿时上了心头,揪着阮鸿飞颈领问,“你不会跟那些女人有什么吧?”
“别胡说。”阮鸿飞摸一把明湛小肉脸儿,“我天天谁床上,你不知道。”
明湛半点儿看花姑娘心儿都没了,郁卒小眼睛盯着阮鸿飞,抱怨道,“以前不知道跟多少人乱搞过,你看看我,我前面后面第一回都是你身上使。你对得起我吗?”
“唉,我要是知道后面有小胖你等着我,就是有人拿刀逼着我,我也不能干啊。”阮鸿飞抚摸着明湛背,温声道,“再者,小胖,自从咱俩定情,我可再没有别人!”
明湛大醋,怒吼,“你还敢有谁!你敢有谁,我非把你下面切了下酒不可!”
“不敢不敢。”阮鸿飞好脾气安慰明小胖。
至晚上,明湛让何玉找了身宝蓝色衣袍,外面绣着俊雅竹枝,花梢极了。且明湛对着镜子足倒饬了半个时辰,这才与一身常服阮鸿飞去了。
阮鸿飞不断赞赏,“这身儿不错,衬得你俊俏多了。”
“我本就俊俏。”明湛仍然吃阮鸿飞醋,这大骗子以往不知道跟多少人好过。一口气窝心里,又不出,难受极了。所以,明湛往狠里面倒饬,就为了把青楼里有名气妞儿迷倒,然后好让阮鸿飞醋上一口。kxnet
“是啊,我家胖本就俊俏。”阮鸿飞心里闷着笑,眼睛弯起来,为明湛整了整颈间毛领。确俊俏,明湛虽不属于阮鸿飞那种霸道飞扬俊美,不过,也是唇红齿白,白白嫩嫩小少爷一个。尤其现,阮鸿飞瞅一眼,再瞅一眼,就恨不能把明小胖就地正法。
万花楼。
这行比较特殊,昼伏夜出。
虽然比不上十里秦淮河排场,不过,帝都娱乐业有帝都娱乐业讲究。
外面有迎客小子,摇光扔了块儿银子过去,说是要点牡丹姑娘。明湛眸光一闪,据他眼睛估量,那块儿银子得有半两了。死摇光,败家死了。虽说他家飞飞家大业大,哪个也禁不住这样不会过日子手下糟蹋啊。他给小费,顶多给一钱银子。就这,明湛还舍不得呢。不过,这里,就是没银子也得充大爷。所以,即便心疼银子,明湛也没说什么。
小厮拈着兜儿里小费,不着痕迹打量了一眼阮明二人穿戴,遂将人安排了一桌视野极佳包间儿,隔着包间儿窗子,就能瞧见楼下歌舞。
接着便有人来上茶点,明湛催问,“牡丹姑娘呢?怎么不过来?”早见了早回去,等阮鸿飞醋了,嘿嘿,眼中精光一闪,晚上明湛自有安排。
“哟,小爷您别急呢,牡丹姑娘还梳妆打扮。”这间青楼极有档次,外面瞧着不显山不显水,内里却别有千秋。装潢俱是奢华低调,光是这盛果品碟子俱是纯银所制,所上茶点,样样精致不凡。小厮一面帮着摆放茶点,心知明湛是个外行,一面笑着隔窗划落一圈儿,笑着解释道,“这些包间儿里爷十有□都是来瞧牡丹姑娘,今儿能不能见到牡丹姑娘,得看哪位爷能得到牡丹姑娘青睐呢。”
“其实说起来啊,咱们这里,除了牡丹姑娘,其他姑娘亦是好,芍药姑娘、红莲姑娘……”
小厮还要说,已被明湛打断,“我们就是来找牡丹姑娘。”
“得,那您先喝茶,尝一尝咱们楼里点心。”
阮鸿飞笑,“来桌上好席面儿,挑两个牌面儿好过来伺候。”
小厮一瞧,就知道话多明湛是做不得主儿,一听阮鸿飞说话就这是位有排扬爷,忙欢喜应了,下去安排,竟然没再理会明湛。
明湛不悦翻了个大白眼空投给阮鸿飞,以示不满。
阮鸿飞对明湛小心眼儿一清二楚,低声笑道,“来了就好好玩儿一回,否则再有下遭,我可是要不高兴。”
听到这话,明湛立码就把不悦心思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果然,他家飞飞嘴上说不介意,还肯陪着他来,那完全是因为贤惠啊。其实心里早醋翻天了!一想到此处,明湛就禁不住自己傻乐起来。偷偷摸一把人家阮鸿飞手,眨眨眼睛,自作聪明送一回秋波安抚爱人。
明湛心里得到了极大抚慰,对于前来佐酒女人也有心调笑两句了。
“你叫什么啊?”
“芍药。”姑娘生也有几分姿色,不过,明湛实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他见过美女实太多了,啥类型都有,车载斗量不为过,哪怕男人婆如明淇也比这个故做羞答答芍药强出三座山去。明明是妓\女,千人枕万人睡,还装什么装啊。明湛瞧不上装B人了。
再者,你要果真生好,装B也就装B了,老子能包涵。明明不过小家碧玉水准,还要装……还有穿这衣裳,露那么大片胸,好像别人没有似。上下打量芍药一番,明湛倒胃口,
明湛看人家姑娘同时,芍药也观量着明湛脸色。见明湛面儿上挺冷淡,却一个劲儿瞄她胸来瞧,顿时面儿上添了三分嫣红,含羞带怯为明湛倒了盏酒。
芍药这行滚打摸爬,眼睛毒辣不过。这小公子瞧着年少,穿戴却是再精致不过,一看就知道有钱。说不得还是个雏儿呢。一想到这儿,芍药倒生出三分野心来,这样未经人事少年郎好糊弄不过。若是伺候好了,收拢他住,到时求了小少爷出银子赎身,兴许还能进门儿做个二房姨奶奶呢。
当然,若是小少爷脑子抽了,她芍药做个正头奶奶也是有可能。
一面做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美梦,芍药将一盏温酒奉至明湛唇边,娇滴滴道,“芍药敬公子此杯。”
明湛眼风刚扫了阮鸿飞一眼,就被芍药声音叫回了神,淡淡道,“既然是你敬我,也是该你喝。”
“是。”芍药见明湛脸上并无欢色,不敢说笑,只得满饮了一杯,再斟了一盏酒给明湛,明湛问,“牡丹什么时候出来啊?”
一听人家是来找牡丹,芍药脸上露出失望神色,刚要开口,就见明湛起身扑过去,一把拨死缠阮鸿飞身上小□,且由于用力过猛,直接把人推到了地上去!明湛怒喝,“你干什么!”
妈,若不是他看紧,奸夫□就要当他面儿给他戴绿帽子了。
明湛气呼呼瞪着阮鸿飞,阮鸿飞头疼死了,见芍药牡丹二人坐都不敢坐了,瑟瑟起身站着,只得淡淡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银子照付。”
芍药与红莲不敢耽搁,急忙行礼走了。
“胖,风度啊。”阮鸿飞低声提醒明湛,“就喝酒,能干啥?”
“酒用得着趴你身上喝啊。”明湛低吼,大白眼珠子恨不能射出若干小箭,一箭射死阮鸿飞才好,“我都没那样喂过你呢。”
“好了好了,不喝酒了,咱们等着牡丹姑娘吧。”阮鸿飞提醒明湛道,“对了,你先准备两小诗。牡丹姑娘喜诗词,要见她得过三关,先容貌尚可,这个咱俩都没问题;其次,诗词过关;其三,诗词排前十名进去,牡丹姑娘还要再设题目考试,得她心意者,方能见到人。”
明湛咋舌,“我乖乖,比考进士还难呢。”
“胡说八道。”阮鸿飞斥一句,问明湛,“要不要我替你写呢?”
“不用,我自己写。”明湛肚子里没啥墨水,就是以前明菲念酸诗,他也不记得几。不过,他决心要给阮鸿飞一点儿颜色瞧瞧,让阮鸿飞好生看一下他本领。
一时,有侍女送来笔墨。由于明湛一手烂狗肉字不好见人,故此明湛念,叫阮鸿飞替他写,阮鸿飞低声笑,“胖,不会是哪个神仙写,你剽窃来吧。”明小胖就是打油诗都做狗屁不通,忽然之间弄出千古绝唱来,阮鸿飞深知明湛老底,笑了一声。
“你管我呢,反正这就是我。”
明湛与阮鸿飞顺利成为十位侯远人之一,到了牡丹姑娘所宅院,那真是曲径通幽处,闺房花木深。一幢木制二层小楼,正是牡丹姑娘住所。
这好不容易过关斩将进来了,可也没能立时见到佳人。明湛等都困了,靠着阮鸿飞胳膊直打嗑睡。
他不停催牡丹姑娘侍女,“你家姑娘是不是自个儿先睡了?”、
侍女含笑不言,倒有牡丹姑娘粉丝还看不惯明湛这口气,说他道,“你若是不想等就自离去,牡丹姑娘也瞧不上你这无甚诚意小子。”
“你管我呢!我就问了,怎么着,想打架么?”反正他家飞飞武功好,明湛正等无聊,就去挑衅别人。
阮鸿飞拍了拍他胳膊,淡淡看那人一眼,淡淡道,“家里小弟年纪小,兄台莫要见怪。”
阮鸿飞虽生俊美,但一看就不是好招惹人。那人冷哼一声,不欲生事,心道:屁个兄弟,带个小兔子来,又要见牡丹姑娘,莫不是想玩儿3p不成?
这样想着,胯\下平白一热,此人加**辣盯着隔间儿珠帘瞧个不停。
直到明湛靠着阮鸿飞睡了一觉,牡丹姑娘把人晾足了,才移步而出,带着淡淡牡丹花香,隔着帘子与诸男子说起话儿来。明湛揉着眼睛,仔细听牡丹姑娘说话儿,声音也不咋特别动听说,还格外有些低沉。
不过,就冲着牡丹姑娘这名头儿,明湛也跟着抖擞了一把。他本就口才极好,擅长侃大山,直把人侃晕头转向,纷纷不敌,败下阵来。明湛憋足了劲,斗败了其中八个,后就剩他与阮鸿飞pk。
明湛一挥手,“老杜,你先回去等我吧。”
“为何?谁走谁不走,可要牡丹姑娘说了算。”阮鸿飞浅浅微笑,盘腿坐于榻上,安然倒了盏茶,问向珠帘,“姑娘,说,是不是?”
牡丹微微一笑,“那后一问,两位公子可有能打动牡丹东西。若是有,不妨放到侍女托盘上,送进来给牡丹一观。”
明湛见阮鸿飞不肯退让,凑过去低声道,“你输定了,甭垂死挣扎了。”然后,明湛一咬银牙,从怀里摸出一张瑞光闪闪银票放到小侍女托盘里。阮鸿飞则提笔写了一句话,将纸折了放进去。
不一时,牡丹姑娘瞧过,柔声道,“杜公子请进来一见吧。”再没提明湛事儿。
明湛张大嘴,犹不能置信,“诶,喂,我,那我呢?”
小侍女笑着,“公子自然是请回,我们姑娘,每天只见一人。若是公子有意,明儿再来吧。”
明湛张口结舌,手足无措。阮鸿飞潇洒起身,不理会明湛,径自要去。明湛急中生智,见不着牡丹姑娘没啥要紧,可不能丢了老婆啊。他一个饿虎扑食,抱住阮鸿飞腰,急道,“不准你去。”
“你放开。”好丢人哦。阮鸿飞去掰明湛手,结果明湛死不肯撒,阮鸿飞又担心用力过猛会把明湛弄伤。只得撒手,依旧前走,明湛不松手,硬生生被拖行一段距离。
小侍女再没见过这般没风度公子,自己不得她家姑娘眼缘儿就罢了,如今嫉妒别公子得此机缘,竟莽撞至此!
明湛就这么硬赖阮鸿飞身上,一晃悠,进了珠帘。
牡丹姑娘一见进来这么两个人,顿时瞪大眼睛,不能置信模样。
明湛也瞪大了眼睛,望了牡丹姑娘一会儿,忽然迸出一句话来,对阮鸿飞道,“她还不如你好看呢,老杜。”
阮鸿飞风流大半辈子,要脸面一人,结果却干了此生丢脸事,他被人家妓院打手追打了出去。连同明湛一块儿,若非跑,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呢。
夜已过半。
明湛与阮鸿飞带着小摇光街上晃悠,大冬天,着实有些冷,阮鸿飞将身上鹤氅脱了给明湛裹身上。刚逃出命来,喘匀一口气儿,明湛唇畔含笑,仰起眼睛里,有星光洒落。
“飞飞,以后我再不来了。”
阮鸿飞浅笑,不搭明湛话儿。明湛已经露出心痛神色,“花了我足有一百两银子,还没成功。结果一瞧,花魁也不过如此么。这一百两银子花,实是冤。”
“其实这里姑娘伺候人也是一把好手儿。”阮鸿飞道。
“好什么?不好看,再说了,喝口水还得要银子。宫里,什么没有呢。我才不当冤大头呢。”明湛想起自己给牡丹姑娘一百两银票就万分心痛,问阮鸿飞,“咱们又没跟牡丹姑娘干啥?若是去要,不知能不能要回来啊?”
“你甭想了,丢死人了。”阮鸿飞唾弃道。
“那你明天给我一百两吧,我怪心痛。”
“抠索劲儿。”阮鸿飞是彻底放心了,凭明小胖这种抠门儿,也没哪个姑娘能瞧得上他。
明湛不断摇头反省,“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把一百两银票给放进去了呢?我应该放一张十两才对。唉,都怪你。飞飞,后那张纸上你写什么啊?”
“没什么?”
“说吧,还瞒着我呢?”
阮鸿飞浅笑,“我写了一句,不论你给多少银子,我都能翻番儿。”见明湛懊恼模样,阮鸿飞哈哈大笑,“牡丹姑娘自然会选我了。”
“你也忒奸了吧!”明湛跳到阮鸿飞背上去,咬他耳朵,“背我回去吧。”
远处,已有陈盛带着侍卫驾着马车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