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墨西哥市南方的可优坎是个十分悠闲,充满小市民风情的小镇,适于度假,更适于养病。
“他在发烧。”
“是。”
“他很痛苦。”
“是。”
“他神志不清。”
“是。”
“我想我们最好把他绑起来,虽然这样对他有点过意不去。”
“赞成!”
于是,大家战战兢兢地合力把那十支佛莱迪的钢爪用绳子绑起来。
但是……
“我想我们最好用皮带把他绑起来,虽然这样对他相当过意不去。”
“赞成!”
于是,大家再度提心吊胆的合力把那十支佛莱迪的钢爪用皮带勒紧。
但是……
“我想我们最好用铁链把他铐起来,虽然这样对他非常过意不去。”
“赞成!”
于是,大家又一次心惊胆战地合力把那十支佛莱迪的钢爪用铁链铐起来。
“真的很抱歉,迪卡斯,但是我们不希望在你清醒过来后,发现所有的人都被你划成一条条的碎片,那样你可能会很难过吧!”
“不是可能,是一定!”
雪白的发丝披散在汗水湿透的枕头上,氧气罩里的两齿獠牙显得非常怪异,偶尔睁开眼来,他的瞳孔是血红的,是狂乱的。
他在痛苦的呻吟,他在做无谓的挣扎,他的神志昏乱不清。
“他不能再这样挣扎下去了,伤口会绷裂开来,届时就麻烦了。”
“你不能再帮他打支止痛针或麻醉剂什么的吗?”龚以羚哀声央求,她看得好心痛。
阿盖得医生不安地摸了摸迪卡斯的额头。“他的身体跟我们不一样,药剂的需要量几乎是我们平常人的两倍,我担心用药过度会导致他……”迟疑一下。“永远都醒不过来。”
“不!”龚以羚惊窒地抽气。
“我想,就算把他送回医院去也一样,对于他的身体,没有人了解,也不知道用药的底线在哪里,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再斟酌着用药,除非不管他的死活,否则我只敢做到这种地步。”
龚以羚咬住下唇,考虑了许久,终于决定该把事实告诉医生,以利他的疗治。
“医生,我想你应该检验过他的血吧?”
“是检验过……”阿盖得医生也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的细胞基因里掺杂有动物基因。”
闻言,其它三人不由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惊咦。
“没错,他……”龚以羚花了整整半个钟头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四人,然后问:“你们在意吗?他根本不是帕提诺家的人。”
“我从来没有当他是帕提诺家的人,”爱美达头一个脱口道。“对我……不,对所有受过他恩惠的人而言,他只是迪卡斯先生,其它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