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以为然地翻翻白眼。“真是被你们打败了,你们墨西哥人无论喝什么烈酒醇酒都好像喝啤酒一样大口大口的喝,还说像我们中国人喝茶,差多了告诉你,才不……咦?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继续轻拨吉他弦,迪卡斯淡淡微笑。“妳的姓根本不是日本人的姓。”
“哦!”被人当面抓到小辫子,龚以羚有点尴尬。“呃,总之,我知道你们墨西哥人爱喝酒,但有时候不行喝就是不行喝,OK?”
迪卡斯又叹气。“好吧!那点根烟给我总行吧?”
“烟?”龚以羚考虑一下,再起身到酒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拿过去给他,他却只顾叮叮咚咚撩出一串串音符,仰着无辜的脸对她绽开迷人的笑容,她不禁白眼一翻,拿出烟来替他点燃,再粗鲁地塞进他嘴里,然后回到原先的座位。
两人大眼瞪小眼。
吉他持续演绎出宛如水晶般剔透欲碎的细腻情怀,缕缕烟雾后,深沉的瞳眸宛如两潭紫汪汪的幽湖,专注地凝睇在龚以羚脸上,直至最后一颗音符消失,他慢条斯理地拿下香烟置在烟灰缸上。
“妳讨厌我,为什么?”
下巴轻蔑地扬高,“因为你把女人当玩物!”龚以羚毫不讳言对他的厌恶。
迪卡斯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是在表示他了解了,或是承认她的指控。徐徐低眸,他继续弹奏另一首曲子,一颗颗晶亮的音符犹若少女的珠泪般滚落。
“除了我,妳认识另一个这种男人?”
“没错。”
“他骗了妳的感情?”
两眼一瞪,“不关你的事!”龚以羚愤然道。
即使她打死不肯承认,自她的反应上来推测,他已经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确定她必然是被某个混蛋男人欺骗过感情。
迪卡斯莞尔,音符倏忽一变,吉他开始发出狂野的声音,强烈的节奏热情如火,十六小节后,醇厚性感的歌声亦轻快地加入,活力十足,魅力四射,令人不由自主地愈来愈振奋,忘却了愤怒,也忘却了烦恼。
一曲终了,龚以羚忍不住脱口而出衷心的赞美,“你唱得真的很棒!”
迪卡斯也觉得自己很棒,因为在她一无所觉的情况下,他成功的转变了她的心情。
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谢谢。”然后瞄了一下手表,又戴上了墨镜。
“为什么?”龚以羚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老是戴着墨镜?”
迪卡斯耸耸肩。“因为在墨西哥人眼里,紫色是不祥之色。”
“可是你的眼睛很漂亮啊!”龚以羚不觉又冲口而出。
迪卡斯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再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