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K,那我们看电影去,我两、三年没看电影了呢!”
“我五、六年没看电影了。”
“干嘛,跟我比?”
“不,只是……有点怀念。”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去怀念吧!”
结果,他们连续怀念了四部电影,看得眼睛差点脱窗,最后,第五部,他们一个东倒、一个西歪,脑袋顶脑袋,不约而同在电影院里睡着了。
真的很怀念在电影院里睡觉的滋味!
医生是高所得职业,但工作也相对的十分辛苦,一般外科驻院医师光是看诊、巡房、手术就忙翻了,还要轮夜班、假日班,所以说,钱歹赚啊!
不过,关茜是特约医师,专门负责“疑难杂症”的病例,所以时间并不固定,也不用排夜班和假日班,只是,为了让医院排星期六给她做贫户门诊,她还必须参加拜土地公会议,即使如此,想把病例丢给她还是得考虑再三。
不是怕关茜不听话,而是担心她又得罪那些政商大佬们了。
“你……”
“我?”
眼瞪眼,杏仁对红豆,一个强硬、一个凶恶,对峙大半天后,终于,凶恶的红豆眼败下阵来。
“算了!”庞东启恼火的转移目标。“骆大夫,你去!”
“但我去过了。”
“再去!”
“其实……”骆天扬迟疑着。“聿少爷并不需要医生随侍,多请两位特别护士就够了。”
“聿家是天皇级的!”意即:天皇级的病患就得拍天皇级的马屁。
关茜听得直翻白眼,骆天扬苦笑叹息。
稍后,拜土地公会议散场,走在最后的骆天扬忽地拍拍前方的关茜;关茜不耐烦的回过头去,以为骆天扬又要跟她“谈谈”了。
“干嘛?”
“你知道……”骆天扬眉头深锁。“秦海风快要回来了吗?”
“耶,他要回来了?”关茜惊呼。“满一年了吗?”
骆天扬颔首。
关茜猛拍额头,**,又是一个大麻烦!
最近她好像有点衰,是不是应该去龙山寺烧两炷香?
在认识亚历山大之前,除了偶尔到“忘情水”找人吐苦水之外,不管是晚上或假日,玛丽多半是躲在家里看书或上网;然而自从认识亚历山大之后,几乎一有空她就往外跑,大部分是相约在晚上碰面,但有时候也会约在中午。
也许是去星巴克、去麦当劳坐上三、四个钟头,或者是去逛西门盯、到忠孝东路练脚力,亦或是到士林夜市吃蚵仔煎、到公馆夜市喝青蛙撞奶,有点像是拍拖,又不太像,至少她自己不认为是。
他们只是朋友,OK!
“你有病吗?”
“……”
“请不要再跟我唬烂说你是天生皮肤白,我又不是低能,你说什么我都信!正常人不会像你这么苍白好不好,而且如果不是有病的话,你也不会这样……”顿了一下,她再加一句。“不然你就承认是吸血鬼,我可能会相信。”
她早就察觉到了,认识才三个月,他就很明显的消瘦了许多,而且每次逛街,要是走远一点,他就一脸困倦地非得坐下来休息一下不可。
就像现在,如果不是她扶着他,他可能早就坐到地上去捡铜板了。
“……贫血。”亚历山大细声承认。
贫血?
一般贫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疾病,恶性贫血也不难治疗,难道是……地中海型或镰刀型贫血?
“遗传性的吗?”
“不是。”
那就不是地中海型贫血,也不是镰刀型贫血了,这么一来,多半是再生障凝性贫血吧?
幸好,再生障碍性贫血还是可以药物治疗的,再不然,也可以移植骨髓。
“在吃药吗?”
“……嗯。”
“那……”玛丽转头看。“我们到里头坐坐吧!”
她搀扶着他到一旁的咖啡厅,刚坐下,他的眼睛就闭上了,不到一分钟,睡着了,她怔愣地注视着他疲惫的睡容,满心狐疑。
难不成他就是为了这个病而要逼走他的未婚妻,免得连累未婚妻?
可是,再生障凝性贫血虽然是很麻烦没错啦,但也不算是绝症,起码有很大的治疗机会,真有必要做得这么悲情吗?
半个钟头后,亚历山大一醒来,玛丽就关心的开口询问。
“好点了吗?”
“好多了。”亚历山大推开红茶,喝一口矿泉水,弯起浅笑。“不用担心。”
虽然一眼看上去他的确是好多了,至少精神还不错,意识清朗,但玛丽仍是不太放心,暗暗蹙起眉来仔细审视,唯恐他隐瞒了什么不适的症状不愿说出口,这是她的职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