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坐在床上发呆，不久之后想起了敲门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高大男人的影子的时候不由得抓紧了昨夜。

“请进。”

她内心里面敲起了鼓，如果这个人是苏与墨该怎么办，而这脚步的节奏俨然是苏与墨，她眼神一冷，一个闪身到了门后面。

“锵”是仙剑碰撞的声音，苏可抬起头正好对上苏与墨的眼睛。

“可可？”苏与墨脸上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也被压制下来了，他看着苏可，脸上满是失望，“可可长大了，现在都可以跟师尊拔剑了。”

苏可一愣，皱起眉头，看着苏与墨脸上蔓延的荆棘纹身一时之间攥紧了手里的昨夜，“师尊，我知道我现在打不过你……”

苏与墨挑了挑眉，“那可可不如顺从吧，你选择跟在楚星沉身后，你以为他能保护你一辈子吗？他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所以，你要我跟着你？”苏可皱起了眉头，“师尊，我答应过楚星沉，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他。”

苏与墨皱起眉头，一张脸上满是偏执，那荆棘纹身开始变成红色，仿佛扎进血肉，很难想象他现在有多疼。

“而且，师尊，我已经不是那个要一直跟在你们身后的小姑娘了，我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可以过得很好。”

“所以呢？”

苏可刚准备说些什么，就感到一个剑锋朝自己袭来，她下意识地用昨夜去挡，整个人被逼的后退了好几步。

不行，对于苏与墨来说，自己还是太嫩了。

苏可被逼的连连后退，直到身子抵在了床柱子上，才停止了后退，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苏与墨的眼睛。

“知道可可在我眼里一直是什么吗？”

苏可一张脸煞白，眼睛里面满是恐惧，按照她现在的修为跟苏与墨打完全没有胜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苏可说道，开始想自己怎么才能脱身，苏与墨应该是挑着楚星沉和顾凌霄谈事的时候来的。

“是吗？”苏与墨脸上有失落一闪而过，半晌之后他笑了几声，“我还以为可可很好奇，这才想告诉你，不过既然你已经不好奇了，你之后一定会知道的。”

苏可身影一顿，看着苏与墨，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你想要把魔族赶尽杀绝？你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我不能？”苏与墨眯起了眼睛，看着苏可，“就因为你在魔族？魔族为祸人间已经很久了，我想要除之而后快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苏可身体一抖，“你别忘了，现在是楚星沉掌管魔界，在他的手下魔族现在很少再侵犯人类，退一万步讲，他是你的徒弟！”

“徒弟？”

苏与墨笑了笑，“可我心目中的徒弟只有可可一个，他楚星沉算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徒弟？不光楚星沉，顾凌霄也不配，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们。”

苏可身影抖了抖，她没想到苏与墨已经丧病到了这种地步，“你不能伤害魔族，他们……”

“嗯？”

苏与墨皱起了眉头，身体慢慢的压了下来，苏可看着不断朝自己逼近的仙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我不能？就因为你现在住在魔界吗？”苏与墨顿了顿，一双阴翳的眼睛打量着苏可，“还是因为你喜欢上楚星沉了？”

苏可身影一顿，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喜欢上楚星沉？怎么可能？

“我没有。”

苏与墨皱起眉头，他收下了手里的仙剑，看着苏可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那就好，我灭掉魔族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不过我想跟可可说一句话……”

苏可一愣，连忙举起昨夜，对着苏与墨，一副紧张的样子。

似乎是被她这副模样逗了苏与墨笑了笑，“我只想跟可可说，如果你要是逃跑的话，肯定会逃不掉的。”

说完这句他的声音压低了，“你若是逃跑的话，说不定我会先他们一步找到你，然后好好的惩罚你的。”

苏可一愣，一张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了，她看着苏与墨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她脑袋更疼了，扶着床柱勉勉强强坐下。

“不会如你所愿的。”

苏可皱着眉头，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看着苏与墨捏紧了拳头，“我一定会……”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了，看着苏与墨的样子都像是有重影，她皱起眉头，似乎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她绝对不能输。

她终于明白了司命所说的命运把握在她自己的手里是什么意思，她现在不能输给苏与墨，她不想像梦里那样被人关在了笼子里面，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苏可皱起了眉头，她靠着床柱坐下来，“师尊，你……不能剿灭魔族。”

“我不想听你那冠冕堂皇的理由，最起码我现在剿灭魔族对于很多人都是正确的，你的决定根本就无足轻重，剿灭魔族是大势所趋。”

苏可眼前一片模糊，她攥紧了手里的褥单，“不是大势所趋，只是你的一己私欲，你一直都说楚星沉算是什么东西，他不配做你的徒弟，事实上，你被利益蒙蔽双眼，心魔把你送到万劫不复的地方，现在被心魔控制的你，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师尊。”

苏可肩上一重，她能感到苏与墨在抓着她的肩膀，可她现在却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你说什么？”苏与墨的声音有些低哑，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面回响着，苏可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想到他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可可被他们带坏了才会这样的，”苏与墨说道，皱起了眉头，“可可以后要乖乖的，师尊一定会对你好的，”他说道，笑了笑，等师尊剿灭魔族之后就去找你。“

苏可身体有些发抖，她咬紧了嘴唇，苏与墨看到她这副样子似乎有些心疼，伸出手摩挲了下她的嘴唇，柔软的触感在指尖炸裂。

她有些发抖，真的在害怕苏与墨做出什么事来。

“可可乖，很快你就会是我的东西了。“苏与墨说完，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