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艳姐妹花二人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以及牧家众人惊变的神色中,白栀眠推断出这朵灵花定是十分珍贵之物。
她看了看面前家仆排成的人墙,侧过头向牧月霜问道:“师姐,你知道他们说的灵花是什么吗?”
暗地里,又使了道符,对话站在人群后方的少年。
——“歪歪歪!牧景浮!你刚刚提到的灵花是什么?”
“……”猝不及防听到白栀眠的传音,司岸的笑容滞了滞。
差点忘了,她的体内还存着他的灵识。
他的指尖轻轻一勾,意欲将那丝灵识收回,却又在转瞬间放了下去。
无法保证灵花一定落到白栀眠手里,暂且还是将灵识留在她的身上。
——“歪歪歪!牧景浮,那灵花是什么?”似是以为他没听清,少女又重复了一遍。
入耳的清脆嗓音里,带着疑惑和……一种没由来的信任感。
仿佛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的答案,她便会相信。
只是不知为何,司岸此时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见牧月霜思忖片刻,仍是不确定地摇了摇头,白栀眠便再次传音道:“牧景浮!你要是还在听的话就吱一声!”
然而,少年那边也迟迟没有传来回答。
白栀眠呆了一瞬。
难道她想错了吗?牧景浮只是无意间提到的灵花?
可他故意选在她和牧月霜即将离开的截点说出灵花这个词,怎么看都是为了让她们两人知道吧?
而且,从方才那女子的态度和等在客栈外的情况来看,牧景浮在牧家的处境并不乐观。
本来她还以为敌人的敌人当不了朋友,也能成为暂时的同盟,结果那牧景浮就这么退缩了……
白栀眠愤恨地传音道:“歪!不想告诉我就算了!一朵破花而已,我也不稀罕!”
“那破花能提高修为。”
没有任何起伏的懒散语调飘进耳朵里,白栀眠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接话。
此时,牧月霜担心地看向她,“师妹?”
意识到自己似乎发了太久的愣,白栀眠小咳一声,道:“既然都是一家人,把那灵花拿给我和师姐看看,应当也没什么关系吧?”
谁跟你是一家人!在场的好几人都忍不住在心中反驳。
然而,就在半盏茶的工夫前,牧月霜刚收下牧家的赔偿,而在白栀眠的强烈要求下,她也得到了部分赔偿。
这可不就是在变相承认她们也算是牧家中人吗。
本该主事的明艳女子半晌都没出声,而她的姐姐刚要开口,就有一人从后方走了出来。
“我本觉得灵花归属者一事该从长计议,但既然如今月霜姐姐在此……”
“她是轻虚宗内门弟子,修为也已达到筑基期,我觉得将灵花暂时交给她保管,是为上策。”
来人的声音听着如沐春风,白栀眠定睛一看,发现是个眉目温润的少年。
他的长相与牧景浮有几分肖似,说话间也带笑,给人一种清逸出尘的感觉。
“牧景泽!你在说什么?”在场的另一名男子猛然怒吼,愤恨地盯着他,“凭什么……”
然而,白栀眠根本没有去听那名男子后面的话。
她全部的重点都放在了那个名字上。
牧景泽!
怪不得她之前觉得牧景浮这个名字无比熟悉……牧景泽和牧景浮两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只不过两人的性格和人设大相径庭:一个是深情专一的男德班优秀毕业生,另一个却是夜夜笙歌、荒.淫无度的滥情人设。
虽然两人人设不同,但作为牧家炮灰的结局却是殊途同归。
——都死了,死在了牧月霜修仙的路上。
想到这,白栀眠看向男德班优秀学子牧景泽的目光中,带上了同情和悲凉。
虽然你比我少蹦跶一百多章,但起码我还有机会自救……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愿意帮你一把的。
至于那个滥情的混蛋牧景浮,你就自生自灭吧!
白栀眠当即撕碎了手中的传音符纸,并恶狠狠地朝墙角瞪了一眼。
察觉少女切断了传音通道,又接收到明目张胆的凶狠视线,司岸敛在碎发下的眸色黯了几分。
她这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真把他当做牧景浮了?
“宿主。”
222号说话的时候把白栀眠吓了一跳,她差点把脑中的声音当成了牧景浮。
“怎么了?”白栀眠回道,“莫非是有什么任务提示?”
“是的。”222号顿了顿,“宿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