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小子是食髓知味了啊?
方疏凝联想到什么,环起手,颇有些质问意味:“你老实说,当?初我喝醉了酒,你不止来了一次吧?”
她第二天早上一下床都是瘫的,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站起来,由于心?中惧怕慌乱占了上风,所以强撑着去浴室清理。
后来回到家,还痛了好几天。
也不知道这狗男人到底对她进行了多么惨无人道的摧残和?蹂/躏。
柏池闻言,面上划过一丝赧意,沉声道:“就两次。”
这还是因为第一次太过挫败而导致的冲动。
方疏凝冷哼一声,没说话,但眼神足以将他千刀万剐。
柏池轻轻一笑?,揽住她的肩:“就陪我躺一会儿,不做什么,好不好?”他观她神色,又暗戳戳补了一句,“我昨晚都没睡。”
岂料此话一出,方疏凝愈发不忿,所以这小子从昨晚上起就在酝酿不健康画面了?搞不好今早上这出也是他蓄谋已久。
她鄙夷地看着他,并不做声。
柏池心?念微转,又道:“你也需要好好休息,等你舒服些了,我们再走?”
这听着还像句人话。
方疏凝不置可否,脚上却已经朝着床的方向走。
床上满满都是柏池的味道,他惯用的香水牌子是CREED,却不随大众,只对AVENTUS拿破仑之香情有独钟,事?实证明,他的品味一如既往的挑不出错,这款香只有用在他身上,才能挥发出最完美的效用。
她埋在枕头里,鼻尖萦绕的都是这抹勾人味道,不知不觉也有些陶醉。
柏池的手从身后袭来,环在她腰间,再一寸寸收紧,方疏凝微动了动,以示挣扎:“太紧了。”
他闻言,却并未松手,只道:“我抱着你才能睡着。”
方疏凝顿时笑了,挪揄之意明显:“那你以前都不睡觉?”
柏池低低地“嗯”了一声。
还嗯?嗯什么嗯?
方疏凝刚想教育他两句,不料柏池却埋首在她颈脖间,轻轻蹭了两下,突然说:“阿凝,我好开心?。”
声音哑哑的,带着些倦意,却又让人听得莫名发酸。
她顿了顿,喉中微滚,手覆在他手上,缓声道:“我也是。”
她沉浸在无限的自我感动中,久久没等到柏池的回应,心?中有小火苗扑闪着起来,转身正欲质问,却发现他阖着眼,已经睡着了。
究竟是有多累?
不过片刻,她又释然,轻哼一声,谁叫他早上那么辛勤耕耘来着?
即便睡着,可柏池的手依旧抱着她,没有半分松开的迹象,倒真?像是小孩子抱着心?爱的玩具不肯撒手的模样。
她从前都不知道,原来他这么缠人的。
啊对,还有闷骚。
跟表面上这副正气凛凛置身事?外的皮面丝毫不同,他总是做得一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姿态,似乎平常事?很难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他在她面前,好像永远没有伪装,所有的善意和恶劣,都如数呈现给她。
方疏凝静静地注视着他,良久,微微够了勾唇,回抱住他。
这也是她的宝贝啊。
现在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两个人一直又睡到中午时分才起,临走前,侯秘书又张罗了一堆东西让他们带上,看向二人的目光也多了丝欣慰。
王子就是应该和公主在一起的啊,世上哪里来那么多灰姑娘?
开车回去的路上,柏池问:“筠姨什么时候回来?”
方疏凝闻言,顿觉不妙,立马问:“你想干嘛?”
柏池奇怪地看她一眼,而后专注开车:“两家人得一起吃个饭吧。”
按理说男女关系发展到一定阶段是该见家长,可他们两个完全没这必要吧?
况且,方疏凝其实没想好,究竟要不要告诉周清筠女士。
太后娘娘平时是挺喜欢柏池没错,可她也不是很能确定,这种喜欢是否只是单纯对于晚辈的欣赏,若一旦发展为女婿,或许就该另当别论了。
所以,她发自内心?地觉得需要观望一段时间,旁敲侧击,再做打?算。
“还是……先别告诉我妈吧。”
“怎么?”柏池皱起眉,很不解,“你想搞地下恋?”
方疏凝干笑两声:“我先探探她的口风,你可别轻举妄动。”
柏池轻哼一声,未做言语。
在他看来,筠姨一定是满意自己的,可想着想着,似乎又有些拿不准,这种满意万一只是仅限于对世交晚辈的态度呢?
他略略回忆了一下周清筠女士平日里高深莫测喜怒不行于色的做派,突然觉得,方疏凝真?是有远见。
不愧是她亲妈。
但这两天人又不在,不把握岂不是傻子,于是,柏公子轻咳一声,提议道:“那今晚去我那儿?”
还得寸进尺了?
方疏凝拨了拨头发,笑?得风情万种。
“那你陪我去吃麻辣拌?”
看着柏池忽变的脸色,她坏心眼地又补了句:“你也得吃。”
最终,柏池比较了一下两者的利害关系和?利益得失,如方疏凝所愿地点头应下。
不过运气不好,他们没能吃上。
小摊前空无一人,只在大门上贴着一张暂时停业通知,大意为老板的母亲生病住院,作为独子且又是知名孝子的他,不得不暂时关门专心?照顾老人家。
一腔真?言可谓情真?意切,生怕流失了各位新老顾客,美中不足的是,平均每两排都有一个错别字。
但柏池却是看得身心舒畅,甚至打算提两篮水果去慰问那位老人家。
方疏凝唏嘘一声,道:“那就去吃烤肉吧。”
虽然也不在柏池的菜单范围内,但相比于麻辣拌,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了。
柏池不怎么吃这些,所以只是上手烤,烤好了夹到方疏凝碗中,看着她吃。
中途,他甚至还出去帮她带了一杯手工酸奶回来,完全一副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模样。
但方疏凝可从其中琢磨出些不同寻常来,放下筷子,狐疑问:“你别不是打算把我喂饱了好办事?吧?”
柏池拿夹子的手一顿,面上神色变换,依稀可见有浅淡笑意:“你确定要在外面提这么隐私的话题?”
更别提,周围还有好几桌的小姑娘蠢蠢欲动地盯着他们这桌。
方疏凝坦然一笑?:“我就是说给她们听的。”
从一进门起那些眼珠子就在柏池身上粘住一般,她早就不爽了。
“吃饱了。”她拿过包,“走吧。”
柏池竟然还挺愉悦的样子,利落付了账,揽着她的腰往外走。
这还是方疏凝回国以来头一回有时间好好逛一逛商场,何?况还有个拎包的在身旁,简直不要太爽。
她越来越觉得,柏池这个男朋友身份要比好朋友顺眼多了。
“想看电影吗?”
柏池拿着手机,顺口问她。
两人刚好走到电影院附近,方疏凝顺势往里瞄了一眼,巨大的宣传海报夺人眼球,她一眼就看到正中的高子荟。
她刚上映了一部电影,不过换了往日画风,是部黑色幽默的轻喜剧。
柏池从手机屏幕上抬眸,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想看那个?”
方疏凝没说话,只握紧了他的手,依旧目视前方,良久,才缓缓道:“我那个时候,第一次愿意出门,就是为了去看她的电影。”
柏池敛着眉,垂眸看她,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那段时光,所以他只是保持沉默,听她诉说。
“是个悲剧,民?国背景,结局很不好,男主角为了他的家庭和?事?业,以及一些莫须有的误会,和?女主分开,然后,转头娶了别的女人。”
“他有妻有子,生活美满又幸福,而女主最后却自焚在当初二人相识的小洋楼上,所有人都瞒着男主,直到死,他也以为女主当?初出国留学,在那边安定下来了。”
她对情节记忆深刻,就连画面都犹在眼前。
“我一点也不为他们的爱情惋惜,因为一个是负心?人,一个是懦弱者,可我还是哭了……”
方疏凝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高子荟这些年好像特别偏爱悲剧,难得有一部喜剧,去看看吧。”
柏池深深看了她一眼,手与她缠得更紧,只微微颔首:“我去买票。”
“我来。”方疏凝笑?了笑?,“这可是我这些年第一次请人看电影。”
也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愿意和别人一起看电影。
为了你,都可以破例。
方疏凝最近很少吃高热量食物了,可却还是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只因没有爆米花的观影体验是不完整的。
整场看下来,笑?点确实挺多,也不尴尬,有几个梗用得还特别好。
这也是她第一回看高子荟的电影而发笑?。
她觉得,或许有时间该友情建议一下高子荟转型,她演喜剧明显比悲剧自然多了。
两个小时后,电影散场,二人跟着人流往外走。
路上还有人在讨论剧情,显然意犹未尽,方疏凝侧头问柏池:“怎么样?”
柏池淡声答:“还行。”
“那么我建议你,可以换成‘不错’。”
柏池很有眼力见,顺着她的话说:“嗯,还不错。”
方疏凝轻笑一声,突然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杯喝的。”
“我陪……”
“不用。”
她边说已经边快步往前走,柏池默默看着她的背影,没跟上去。
方疏凝出来时,只拿了一杯热牛奶,她递到他手上,再轻轻环住,然后微仰头朝着他笑?。
柏池觉得这一幕太过熟悉,略一思索,突然顿悟。
他低低叫她:“阿凝。”
方疏凝和?他对视,没说话。
她其实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他。
当?初,她看完那部电影,一个人走出来,路上许了三个愿。
任何一个实现都可以。
希望,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
希望,她和那个人,能有个好结果。
希望出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心?里想要的那个人。
然后,她走出来。
柏池站在马路对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不是弄错我的意思啦!
我上章的意思是说重新写一个独立的车
不是对温泉的扩充噢!
谢谢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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