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蓿冷了脸,这个戏精果然露出了真面目,费了那么多力气,说了那么多场面话,她柳轻轻就是想赖在祁如风身边,将自己装成一个可怜的被害人模样顺理成章地留在祁府,妄想着有一天能将自己取而代之!
呸!你想得美!
林蓿被这个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缠的头疼无比,遇上这样豁得出一切的绿茶鼻祖你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强硬她跳湖,你和她好好说她当作听不见跟你卖惨,一门心思就要仗着青梅竹马的情分要够达你男人,你说气不气!
正在她所有的耐心都消失殆尽之时,祁如风正好散朝回府,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轻轻,你不在房里休息,跪在地上这是在干嘛?”
祁如风看着主屋门廊前围得乌泱泱的一堆人,走近一看吓了一跳,他赶忙走了进去伸手将林蓿搂进自己的怀里,皱着眉头看向跪伏在地的柳轻轻,语气颇为不耐烦地开口询问。
“如风哥哥!轻轻自知上次误会了夫人,特地赶来给夫人赔礼道歉,想要在这里祈求夫人的原谅!”柳轻轻一看是祁如风站在这里,眼睛一亮,赶忙转过头对着祁如风梨花带雨地解释着。
祁如风也不是傻子,看着林蓿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便知道两人谈论的内容并不是很友好,他护妻心切,也懒得听柳轻轻解释那些乱七八糟的,直接开口让柳轻轻回去,“轻轻,你身子还未痊愈,郎中不是说你受不得风寒吗?你跪在这里又动情又伤身的对休养着实无益,不如就先回去吧。”
柳轻轻瞪大了眼睛,没想道祁如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要让她走,当即拿出自己的杀手锏,膝行两步直接抱住祁如风的小腿,眼泪一颗颗地顺着脸庞滑落,声音里也满是哀求,“如风哥哥难道和夫人一样,也觉得轻轻在这里碍事吗?轻轻就是这个世上多余的那个人!与其活在这里给如风哥哥添堵,还让郎中给轻轻医治作什么?不如直接放手,让轻轻死了干净!”
说着便伏在祁如风脚边,抱着自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直接哭了出来。
祁如风和林蓿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无奈。
“轻轻,我和夫人没有不要你,也没有觉得你是多余的人,只是希望你能养好身体,没有别的意思,你真的误会了。”祁如风掰开柳轻轻的手,一脸严肃地对柳轻轻交代着,“轻轻,我说了认你做妹妹就会说话算数,但你不能一次又一次地误解我和蓿儿对你的照顾之意,这样会很让蓿儿很伤心的,听话,你先回房,让郎中给你好好医治,养好了身体我们在讨论好吗?”
柳轻轻还要保持在祁如风面前的可怜乖巧形象,只能听完祁如风的话后直起身子转身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林蓿赶忙招手让一旁的菊清跟上去,免得半路上她在脑子一抽跳个湖什么的,那她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菊清得令,疾步跟上去搀扶着身子虚弱的柳轻轻一步一步地向原处走去,只不过柳轻轻倒是真不舍得她的如风哥哥,脚步虚浮,对着祁如风一步三回头,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内心打的什么小算盘一样向外走着。
主屋边看热闹的丫鬟仆人眼见着情势不对,四散如鸟兽状,没多一会儿主屋门前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林蓿、祁如风、阿苑三人。
林蓿看着那个柳轻轻走路还对着祁如风一步三回头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挣开腰间挟着自己的大手,把气都撒在一旁的始作俑者身上。
“这么舍不得,你不赶紧跟上去照顾你的轻轻妹妹吗?”林蓿心里存着气,对着一旁的祁如风直接抬头白了一眼。
祁如风听出了林蓿话语里的醋意,没能送走轻轻,还让自家夫人被人编排善妒彪悍的名号这件事本来就够惹林蓿生气的了,还跟上去照顾轻轻?打死他他也不敢啊!
“夫人海量,这种小事就莫要生气,轻轻那里只是小时候的交情罢了,现在多照顾一点也是看在以前柳家伯父伯母在我小时候百般照料的份儿上,其他的再多一点都没有了,那都只是过去了。”
林蓿本就被柳轻轻的胡闹打搅了她筹建酒楼的计划,这口气哽在这里本就没消,再加上柳轻轻在她面前这样对祁如风扮弱示好,这一层一层叠加下来惹得林蓿更加不快,整个人像是快要被点燃的炸药桶,擎等着引线被点燃,一点就会爆炸!
“过去?”林蓿冷笑一声,“不见得吧,大人那位青梅竹马的轻轻妹妹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能让您对她另眼相待呢,你过去了她可怎么乐意啊!”
祁如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林蓿狠狠向外一推,整个人一个趔趄,向后倒了一大步,眼见着林蓿转过头回了屋,自己傻站在当地,连自家夫人的衣裙边都碰不见。
“阿苑!送客!我这里不欢迎厂公大人!”
“夫人……”祁如风无奈,直接推开一旁的阿苑,大跨两步直接追上林蓿,一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伸手扶住林蓿精致的下巴直接低头吻了上去,不给林蓿一丝丝拒绝的空间。
“唔!祁如风!”林蓿气还没消就被猛地撷住,气地她大力捶打着面前男人坚实的胸膛!
祁如风不说话,只是继续维持着动作,直到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慢慢平静下来,才缓缓放缓手上的劲道,改为轻柔地环住怀里的林蓿继续亲吻着。
一旁的阿苑见状不对,赶忙低头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疾步离开虐狗第一现场,还顺手帮两人关上了门。
“阿苑走了?”此时林蓿再大的气也消了,听着外间关门的声音,她微微向后一让离开祁如风的薄唇,又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只是将头埋在祁如风怀里,软糯糯地开口。
祁如风宠溺地笑着摸了摸林蓿的头,示意她不用在意这些小事,“阿苑很有眼力见,那蓿儿呢?有没有一点消气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