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觉得,自己看到的这一切一定是幻觉,没有之一的幻觉。
但是听完殂尘汐的话之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什么叫就是他想的那样?
哪样?
两人不会真的成为那种关系了吧?
殂尘汐困意涌了上来,就止不住的在打哈欠,实在太困了。
困飞了。
小五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呆滞了一会儿又转向停好车从车上下来的程毅池:“老…老大,这不会是真的吧?”
程毅池看了一眼殂尘汐,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小五:“……?”
那样?哪样?上床了?
劲爆啊!
“原来铁树能开花是真的。”小五有些失神的往办公室走去。
程毅池下一秒抱住殂尘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闷声:“小坏蛋,你是想让局里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殂尘汐:“什么关系?炮友吗?我觉得这个关系就不错。”
程毅池没生气,他现在知道,殂尘汐向来如此:“你知道如果你在一个审判者身板没有名分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在所有人看来,你会成为一个被人人唾弃的低类。”
程毅池认真回答。
也想因此,让殂尘汐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心疼她。
不仅仅只是因为两人之间睡过几次都原因。
殂尘汐却觉得他就是一个傻缺。
他觉得自己回把外界舆论看的很重,实际上有多少人黑自己,这些年她都一清二楚,从不为此发脾气。
有句话说的好,惹你懂的多了就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这岂止是没有世俗的欲望,简直可以说是无所谓了。
“程毅池,你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我的病情一直没有加重吗?”殂尘汐问道。
“不知道,因为吃了药吗?”
“因为我不会去在意别人看我的眼光,不会去在意他们看我的眼光时好时坏,揣摩我心思的人是好是坏,如果我去在意的话,我现在可能是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活人站在你面前了。”
换做几年前刚开始的话,说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心思的话都是假的,但是后面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需要在意这些世俗眼光了。
她就是她,活的怎么样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我活成什么样,跟别人有什么关系?这事我的人生!我自己可以做主的!程毅池,我们不过就是睡了几次,你又自认为有多了解我?”
殂尘汐不由的替自己觉得可悲。
这样的人生怨不得别人,能怨的,只有自己一个而已。
如果重来一次,她希望自己死在这个世界上,或者,从来都没有来过罢。
殂尘汐拿着卷宗走进办公室,仔仔细细又翻阅了一遍前几年的案例。
大大小小破过二十几宗缉毒案子。
有一些很细微的地方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关联的地方。
有几个案例更是草草了事。
这里面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在这几年一直存在,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不然好多次顺利的地方仅仅只是巧合吗?
这个人藏在这里简直太深了。
妖元712年-714年,这三年,一共发生了整整十起缉毒行动案例。
其中四起为大型围剿缉毒案例,被利为了缉毒重大案例之首。
消耗时间五个月,六个月,八个月不等。
警方损失惨重。
其中两名审判者殉职。
审判者本来就稀少,还有的居然因此殉职。
审判者的能力这么水吗?
殂尘汐不禁开始怀疑。
但最后的结果写的却是,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
卷宗上没有写发生爆炸或者核武器累大型争斗现场,光凭着双方能力上的压制根本不可能造成尸骨无存的现场。
更何况两名人员是审判者?
这不是扯淡吗?
这个卷宗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问题为什么没有人发现?
殂尘汐将卷宗直接翻到最后面,看到了卷宗的归放审核人。
廖生。
廖局长。
难怪,难怪不会有人发现。
一个在局里位高权重的人,说话都具有一定代表性,一个卷宗,自然可以做主。
不过廖生为什么这么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别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廖生像是给谁打掩护。
看来叛徒应该不只是一个。
还真是有趣,前前后后做了这么久都不铺垫,几年过去还没有要出现的打算。
这是想掀翻了整个一条线吗?
如果多年之前准备的结果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么这场游戏就会变成一个闹剧。
而且还不只是一个闹剧。
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殂尘汐手指在卷宗上摸索,深情露出疯狂之色,疯子对上疯子,谁回家更疯狂?
殂尘汐合上卷宗将它归置在一旁。
“尸检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大家都过来一下。”小五拿着文件放到桌子上。
尸检报告一共印了五份,殂尘汐上去拿了一份。
死者身上的伤口是死后检测出来的,死者本身不是一个瘾君子,也没有吸过毒。
泡在禁药缸里,只是凶手的一个行为。
其它的什么一切正常。
但是,在尸检的时候,检测出了一种药物。
裸头草碱。
裸头草碱是蘑菇中一种具有迷幻作用的成份,使用过多会导致人半清醒状态下昏迷。
再简单点来说,比安眠药有副作用。
一般会用作焦虑症等症状的人。
而在死者体内检测出了大量的裸头草碱。
凶手这是为什么?
再往下看尸检报告,除了裸头草碱这种药物,死者体内还被注射了麻醉。
在什么情况下凶手要用这两种药物对死者做什么?
眼睁睁的让死者看到自己死亡的过程吗?
凶手享受这个过程,心理嫉妒的变态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