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天生就被遗弃在妖界马路牙子上的孤儿。
从出生起就没人爱没人管的一个孤儿,好在老天有眼,一个小康家庭路过看我可怜便把我捡了回去当闺女,成为了家里的唯一一个小公主。
我有一个哥哥,叫殂尘潇很宠我。
准确的来讲,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宠我。
我以为这是我幸福的开始,但没想到这不过就是老天给了我一颗枣,然后再把我狠狠的揣进了苦瓜汁沟里那样。
十岁那年,我那养父爹染上了恶习嫖娼,就此之后,家里倾家荡产,之前对于自己的宠爱也变得不复存在了,那时候我终于明白,原来人心是会变的。
一个人或许对另一个人做不到永远的忠诚,这种事情永远发生在意料之外。
而我养父爹,是我意料之外的意外。
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很宠我,我以为这是老天给我的嘉奖,可是没想到后来,也就变得有些无所谓了。
可能自己是个低类?自己是捡来的?
当然了,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在人生生涯的前十几年内,我走的风调雨顺的。
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今后会有什么坎坎坷坷,一路丰顺。
再后来走到了养父爹出轨,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那一刻起,我大概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人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每天放学回家听到的之后吵架和摔东西的声音。
逐渐的后来我觉得就麻木了,哥哥也很少回家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可能因为这个已经开始支离破碎的家庭,让他不愿意多再回来。
直到后来,终于有一天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爆发出来了,父亲和母亲,终于在那一天离婚了。
从此他们各不相干,桥归桥路归路,各走一方,最终从相爱走向了生疏相离。
原来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也不会白头偕老。
终究是一方抵不过世俗的诱惑,另一方在对方出轨的那一刻还想着白头偕老。
我也是从那会儿变得不再年少无知。
离婚不久后,母亲因为焦虑暴毙自杀身亡。
我用得到的保险赔偿金跟乐言开了一间酒吧。
当初我想,如果这个女人骗了我,我就去死,这样也不会有什么痛苦了。
反正以后哥哥不会管我,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了牵挂的人,最终之前再赌一把又如何?
当时的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赌对了。
而且这个酒吧开的很顺利,最终定名为六界酒吧。
一开始有不少人找事,但是后来都被莫名其妙摆平了。
从那之后,我第一个高兴的就是,不会饿肚子,至少有了经济收入来源,在低类的妖兽中站稳了脚跟。
酒吧的收入每天都是很庞大的。
而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变得越来越焦虑。
渐渐的得上了各种精神病症状还不自知。
至少在遇到隐鸣延之前,是不自知的。
遇到之后,他给推荐了心理医生,司修。
即便吃了药,治了疗,也一直没有摆脱那场无休无止境的梦魇。
就好像每天一睡觉,它都会准时降临一样。
这场梦魇对于我而言,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将我溺死在水里。
在没有希望的最后一秒被狠狠的拉上来。
每一次,每一天都在无止境的折磨我自己,甚至每一秒都是。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持续了整整好几年。
直到隐鸣延的出现,我才发现我的精神病有了好转,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解药只是暂时的,暂时的而已……
我每天都在给自己洗脑千万不要陷进去,一但陷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溺死在这种对自己无休止的折磨里,不想……死啊。
所以我把这一切都当成了一场游戏,只要一方陷进去了,就输了,这个规矩也就此开始。
从那之后我的病情有所好转,只是好景不长,我后知后觉的发现,隐鸣延好像,并不想单纯和我做朋友。
这是我一个不想面对的问题,现在不想面对以后更不想面对的问题。
我害怕,我陷入感情后会有跟当初母亲一样的下场。
我不想那样,所以,这种感情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逐渐的,这成为了我的一个原则,对于感情的唯一原则,就是不碰感情。
乐言和隐鸣延身边的助理余年总是调侃说,我跟隐鸣延天生一对,就算不站在高低类的角度来讲就是一对,就算站在一个角度来讲,他们更像是一对天生的猎人。
而我,是后天性精神病患者,就算我明白他不会背叛我我也不会选择在一起,因为……我不配。
我很卑微。
只是在别人眼里看来我活的光鲜亮丽罢了。
我以为这样的死循环会一直下去,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闯进我的世界打破这个僵局。
那天我刚睡醒,一群臭条子就被一个男人带领着头闯了进来。
我一开始以为是一个愣头青,后来才发现他跟别人有所不同。
审判者,妖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而六界酒吧,是六界都能踏足的酒吧,无人能管。
这个愣头青审判者居然不懂规矩的闯了进来,这让那天本来就想溜达一圈就回去睡觉的我来了兴致。
这个男人叫程毅池,缉毒大队队长。
那天因为排查方向错误误闯酒吧,没想到最终我能跟一个条子有一腿我也是很意外的。
乐言却只是一句话: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一颗大白菜被猪给拱了。殂尘汐你不会要跟一个条子玩真的吧?摆脱,我们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好吗?祖宗快醒醒吧,一个审判者至于这么大的执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