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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至死不渝的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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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注视着那位站在房门口的老人,他脸上的褶皱似乎又深了一些,微微干裂的嘴唇动了几下,没发出声音。

宋袭:“你研磨的颜料是给隔壁白家画馆的白小姐的,而她则用这些颜料进行死亡预告。你们在墙上掏洞前,做死亡预告的是看守白家的老婆子?。有了墙上的洞之后,进行死亡预告的人成了你们。”

向导爷爷脸上始终没有表情,他第一次对在场的人露出笑容,颧骨推高,眼睛眯起来,“小同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没关系,我说你听就行。”宋袭从记忆中翻找出那些蛛丝马迹,“来的第一天夜里,向导违背镇上的规则,大黑天带我们出去逛镇子?。每经过一条街道,店铺里的人都会拉开小窗口看一眼。他这?是故意带我们出去,好让镇上的人认脸,也是在告诉大家这?次来的游客人数。”

向导爷爷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哼笑一声。

“可是那天夜里,我们谁都没看?见过那些藏在黑暗中的怪物,因为向导受到‘神明’的保护,那些东西根本伤害不了他。”前面是笃定?的,后面这些则是猜测。

如果向导身上没有辟邪的物件,那么他只可能是受到某种无形的保护。

而整座小镇,大家最忌惮的就是神明。

向导爷爷在听见“神明”二字时明显慌乱一瞬,他的眼睛鼓出,脸上明显露出忌惮,可他死鸭子?嘴巴硬,还是不肯承认。

“嘴再紧又有什?么用。”洪娜道,“就算我们都逃不出去,等我们死完了,再过不久就轮到你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不死吗。”

向导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你!”

“好了。”李钟怕双方真把脸撕破,赶紧出来制止。他看?向宋袭,忽然想起件事,“你说,向导母亲告诉过你,白家小姐不爱出门?”

宋袭只和他对视一眼就明白了李钟的意思。

无论是之前光明正大的进入白家画馆游览,还是凌晨和蒋夙、李钟一起翻|墙夜潜,他们都只在白家见过一个人,那位看?上去七八十岁了,还要卖力刷地烧纸的黑衣老婆子?。

所以白小姐去了哪里?

大半夜的,出去画画了吗?

难道她也受到神明的庇佑了?

不,宋袭不这?么认为,他清楚的记得,漫出鲜血那间房的一些摆设,明显是间女性房间。也记得,老婆子?在看血和?被血手抓住时放大的恐惧。

更加记得,自己在和白小姐接触后陷入的魔障,以及在那之后每到入睡前,房里就会出现的异响。

他现在怀疑,白小姐就是今晚看?到的血人。

“白小姐根本不是人。”宋袭看着向导爷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她在三年前就死了,成为了你们口中忌惮的神明。”

除了洪娜,其余人哗然一片,原本站在墙边的新人姑娘相互抱着跳开,颇为忌惮地看了眼背后耸立的墙壁。

这?其中也有人没听懂的,“白小姐又是谁?”

“白小姐就是那日在石拱桥上画画的女人!”李钟忍住骂蠢货的冲动,大声回应。

那人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他还记得,那天的他就跟胖子?一样,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贪恋,但?心里是有些想法的。

那曼妙的身材,浑身散发的淡雅气质,实在太吸引人了。

可现在他们告诉他,那不是人,是个怪物,是个魔鬼……他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

向导爷爷表现得非常镇定?,完全没有被拆穿的恐慌,他甚至点了点头,笑着说:“白小姐的确是镇上供奉的神明,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断气的时候,你们可以死得明明白白。”

宋袭:“……”

没想到老头子年纪一大把,嘲讽技能这么强。

这?话的杀伤力不小,好几个人攥起拳头,想要冲上去。

向导爷爷说完这?句,后退一步关上了门,任外面的人再如何敲门都没有再开。

蓝康道:“向导爷爷不开门就算了,我们外面的动静这?么大,怎么向导母亲的房间也没有动静?”

“偷听呗,还能为什?么。”张秋林蹲到地上,指着那红色的血点问,“这?是什么?新的死亡预告?”

现在天已经要亮了,可地面上除了那滴血,再没有别的颜色了。

如果没有变数,本该是黄色的死亡色,应该变成了红色。

果不其然,当向导踩着悠闲的步伐回来的时候,他盯着地面的血点愣了下,随即朝外?走去。

天空越来越亮,宋袭把脑袋探出大门,发现藏在街头巷口的怪物们都不见了。空荡荡的街上,只有向导一个人在挨家挨户的轻轻敲门。

被敲响的门,只打开那长方形的小窗户,有人在里面偏着脑袋,将一只耳朵朝向外?面。

宋袭看见,每到这时候,向导就会凑上去,对着耳朵说话。

李钟:“他这?是在预报死亡色吧。”

“看?来是了。”宋袭转身看向面色晦暗的众人,想起络腮胡之前惊慌失措的惨叫,“凌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都跑回来了。”

络腮胡别开眼,没有说话。

张秋林忍不住又想揍人,转身又给了络腮胡一拳头。

蓝康看他实在没空,便自己解释道:“宣纸真?的太难做了,你们走之后只有洪娜姐成功了。她走后,大家都有些心慌,气氛也越来越不好,尤其是络腮胡,大概是觉得今天就是他的死期,做事的时候特别暴躁,最后惹怒了向导,被罚去仓库分拣青檀树皮。”

青檀树是制作宣纸的原料,需要将皮从芯子上剥下来。因为是新弄回来的,树皮横七竖八的搅和?着,堆放在仓库中,需要快速分拣出来,免得腐烂发霉。

络腮胡怒气冲冲,却又不敢反抗向导,一个人在仓库中又摔又砸,拿那些树皮发泄。

发泄一通后,他冷静下来,开始老老实实的分拣,把那些坏掉的不能用的丢到角落里去。

一待就是整个下午。

天快黑前,络腮胡从忙碌的状态回过神,他扶着腰直起身,发现外面静得出奇,那些原本吵吵闹闹做纸的人似乎都不见了。

他朝门口走去,刚抓上门把,有一双手从他的背后拥上来。

那双手冰冷柔软,似若无骨,也让人头皮发麻。

仓库里只有一道门,没有窗户,除了自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络腮胡没有转身,挣脱对方拉开门冲了出去,嘴里惊恐的嚷嚷着,“有鬼,有鬼啊!”

院子里正坐在地上丧气休息的人惊得站起来,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光是那一句有鬼就够吓人了,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谁知道络腮胡蹿出体验馆后,为了不让鬼跑出来,竟然把其余人一起关在院里面。

他用冲出门时带走的门栓,把外?面把手上的铁环闩了起来,无论里面的人如何推搡,门都无法打开。

一众人在里面干着急,最后还是蓝康提议大家可以翻|墙。

也是在攀爬的过程中,后面传来一声惨叫,那人年纪偏大,力气不够,他被一只从水缸中伸出来的手拽了过去。

许多老式建筑中都会有陶瓷的大水缸,有些放在墙边,有些放在院落的柱子附近,主要是用来存水,以备不时之需。可大家都记得,那缸子?明明是空的!

蓝康大着胆子?把人拉了回来,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了眼缸里,有粘稠的液体在晃动,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

逃跑的心情更加迫切了,大家一个接一个的从墙上翻出去,本以为希望近在眼前,却不想,黑暗中竟然早早就潜伏着贪婪地怪物,就等着他们自己跑出来。

人在绝望之下,是会突破自我极限的。

大家用上生平最快的速度一路狂奔,可还是有人落后,被那些东西拖走了。

是之前险些被拖进水缸里的中年男人。

蓝康亲眼看见他没了下半身,用双手和?躯干顽强地从巷子里爬出来。他张大的嘴对他求救,一声接着一声,嘶哑的、哀求的,每一声对人的良心都是一种折磨。

就在他仿佛受到蛊惑,即将倒回去的时候,张秋林倒回来拉了他一把,“这?他妈是发呆的时候吗!快跑啊大哥!”

蓝康眨了下眼,发现求救的人已经闭上了嘴,对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

被怪物拖走的人,最终也成了嗜血的怪物。

……

蓝康看了眼愤慨的洪娜,道:“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他们冒死回到韩家小院,痛苦的发现竟然再一次被络腮胡推入危险的境地,换了谁都会恨不得把他打死。

洪娜看?了眼鼻青脸肿的络腮胡,“我看?缸子里的东西本来是想抓他的,大概不愿空手而归,就改成了抓其他人。”

络腮胡弱弱道,“你不能把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

洪娜刚要举手一巴掌呼过去,络腮胡就瑟缩着抱住脑袋蹲到地上,窝囊得很。

宋袭问:“你说缸子?里有液体?是血吗?”

蓝康之前没往哪个方向想,如今一听仔细回忆道,“好像是,光线不好,看?着黑乎乎的。”

宋袭和李钟对视一眼,随后又再次走出去,远处,向导似乎已经通知完下一个死亡颜色,心情不错地回来了。

见所有人都站在门口没进去,他仿佛什?么也不知道般,笑着问:“怎么都在门口站着,既然大家都不想回房间睡觉,那就先吃早饭吧。”

说完就敲开了自己母亲的房门。

向导母亲看着丝毫不像睡过觉的,神情清明,大家完全不会怀疑,她跟她丈夫肯定在门后偷听了许久。

“今天早上喝粥好不好?我给大家熬红枣八宝粥,补补血。”

听完大家脸绿了,各自转身就走。

络腮胡知道大家对他意见很大,腆着脸凑上去,被向导母亲突然拉住。

女人指了指他的手背,疑惑道:“这?是过敏了吗?”

络腮胡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红点,不疼不痒的,应该没有大碍,他黑着脸撞开对方,快速跟上大部队。

回到房间里,蒋夙竟然还在睡。

宋袭趴在他枕头前,捏住小孩的鼻子嘀咕:“怎么能睡得这?么死,外?面那么大声都吵不醒。”

李钟关上门,看?见挂着的两个面具,脸上扭曲一下,赶紧别开眼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道:“在这种地方也能睡得着吃得香是一种福气。”

宋袭松开手,翻身坐好,突然说:“我觉得白小姐不会再出现了。”

李钟上床的动作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宋袭道,“她的身份已经被拆穿了,我们所有人都会对她避而远之,我想她会通过其他途径来观察我们。”

李钟似有所感?,再次回头,看?见门上的面具时忍不住骂了一句娘。

宋袭叹了口气,虽然面上不显,心理焦躁。

白小姐好好的一个人,不可能天赋异禀生来就是神明。

结合神明出现的时间来看,三?年前一定?出过什?么事。这?件事很大,大到所有人缄默其口,甚至连镇上的天气都受到影响,整日灰蒙蒙的。

早上七点整,向导又开始挨个敲门,然后非常不礼貌的在得到应答前,用钥匙先打开门锁。

宋袭正带蒋夙在卫生间洗漱,听见开锁的声,直接一脚踹向正被推开的门。

外?面的向导被门撞到了鼻子,也不恼,高高兴兴地又去开隔壁的门。

惊险一夜,短暂的休憩无法让大家的情绪和体力好转。被迫坐到饭桌前的每一人都拉垮着脸,看?着向导的眼神像在看死人。

向导毫无所觉道:“吃吧,吃完早饭按照惯例该给你们发糕点了。”

“糕你妈的点!”李钟破口大骂,揪住向导的衣服领子?,凶狠道,“拿着你们的糕点滚,要吃你们自己吃,我们不会再要了。”

向导静默地看了暴怒的那人一瞬,无奈道:“好吧,那就不吃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拒绝起来会很困难。”坐在洪娜旁边的双马尾姑娘拍着胸口,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

洪娜不这?么想:“他只是说不吃糕点,可没说不给我们吃别的,大家吃东西时都是注意一点,别把不该吃的吃下去。”

霎时间,每个人都埋头下去,用筷子?不停地搅拌碗里的粥,又去挑拣盘子?里的馒头跟包子?,怕里面夹带私货。

只有蒋夙抱着碗大口的喝粥,见宋袭搅得粥快凉了,他悄声告诉青年:“快喝吧,没事。”

好在早餐很干净,没藏催命符,大家怀着膈应的心情用完了早餐。

上午的安排对宋袭几人来说就是自由行动,其余那些没成功做出宣纸的人,则必须返回体验馆,继续制作宣纸。

目送那些人离开后,李钟有种不真?实感?,“早餐没有问题,糕点也没有再送过来,就这么完事儿了?”

“未必。”宋袭说,“谁都不想死,镇上的人没道理这?么快就退缩。”

洪娜拍拍手,吸引几人的注意:“来了这?里,大多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们先去隔壁,看?看?谁会是下一个画馆看?守人。”

白家院子静悄悄的,落针可闻,除了他们没有别的人。

地面非常干净,没有一滴血迹,凌晨经历的一切仿佛是场没有痕迹的噩梦。

李钟手指向某个方向,“去看看??”

宋袭点点头,让蒋夙拉着自己的手,朝昨晚溢血的房间走去。因为没了看?院的人,一路过去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站在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前,李钟忽然怂了。

洪娜斜视他一眼,骂了句没出息,踩着高跟鞋前去开门。随着门被推开,冰冷的气流从里面钻出来,拍打在脸上。

洪娜用手扇了扇眼前,蹙眉道:“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了。”李钟感?觉有东西自前方注视着自己,“这?屋子?里的浴缸会自己渗血。”

宋袭纠正道:“不是浴缸,是木头的浴桶。”

“差不多的东西。”李钟再三?观察,确定屋子?里什?么也没有,这?才壮胆儿走进去。他越过屏风,看?见了青年口中的大浴桶。

浴桶里竟然装着水,隔着木桶摸了一下,水应该是凉的。

“怎么会有水,难道还有人泡澡不成。”洪娜奇怪道,“就算真?的有,难道不应该是热水吗?”

宋袭:“凉了吧。”

李钟:“怎么感?觉你说的是我们。”

宋袭:“……我们现在的确是在凉与不凉之间反复横跳。”

他越过屏风去到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放着梳子和?收纳盒,盒子?里是女孩子的发夹和一些首饰,从款式来看不算新潮。

打开梳妆台下的抽屉,抽屉里躺着上了锁的笔记本。

蒋夙:“翻开来看看?。”

宋袭正有此意,当即掏出刀将其撬开,翻开了第一页。

这?是一本日记。

11月3日,天气晴。

我第一次来到这座小镇,进到爸爸送给我的院子,虽然挂着白家的名头,但?里面已经没有了爷爷的画。希望有一天,我的画可以像爷爷那样出色,然后在这里开画展。

11月7日,天气晴。

镇上的人都很好,尤其是糕点铺的老爷爷,他做得糕点甜而不腻,特别好吃,我买了好多送给附近的邻居。

12月1日,天气小雨。

我今天给自己做了一个面具,先用泥土捏出面部的轮廓,然后刷上一层油,把打湿的宣纸覆盖上去。干掉之后戴到脸上非常贴合。

……

12月25日,天气阴。

小镇上来了一个人,他也是画画的。他的画太美了,颜色应用非常大胆,无论是写实还是印象画都非常完美。

1月6日,天气晴。我喜欢上他了。

2月3日,天气小雪。他亲了我。

2月14日,天气大雪。他牵着我的手,穿过每一条街道小巷。

……

3月9日,天气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但?我不会害怕他,我尊重他对艺术的狂热。

4月17日。他太残忍了,我有些受不了了,可是又觉得很兴奋,杀戮带来的刺激感?,让我的画变得艳丽美妙。

6月29日。我在等他过来,他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

糕点、面具,还有画家。

一切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事物,都能在日记中找到痕迹。

而且毫无疑问,白小姐爱上的人就是画家,并被一起带入了对艺术近似乎变态的追求。

宋袭指着最后一句,问蒋夙:“你说白小姐最后等的人是画家吗?”

“是。”蒋夙很笃定?,宋袭挑了挑眉,半蹲着仰视小孩,“这?么确定?”

蒋夙接过日记翻了翻,他的记忆里非常好,每一张记录着“他”的纸页都被一一找出,“整本日记,只记录了画家一个男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宋袭觉得有道理,若有所思?道:“看?来白小姐并没有等到画家,否则日记不会到这里就结束。”

洪娜拿起日记翻了几下,“这?位白小姐真?是痴情,爱到可以去支持甚至理解和包容对方的变态行径。”嫌弃地将日记本丢回梳妆台上,“从某种层面来说,白小姐也是个变态。”

出于对死人的尊重,宋袭把日记本锁好,放回抽屉里。

洪娜若有所思?道,“所以白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的日记写得虽然不详细,但?能看得出记录的都是当天的事情。没有与人发生过争执,没有仇人,也没有说自己得过重病……”

“她是被杀死的。”小男孩的声音清脆响起。

洪娜冷冷道:“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宋袭站在蒋夙那边,“你们说,在我们来这里之前,镇上也一直在死人,祠堂里那484个牌位,应该就是属于那些死去的人。”

李钟惊讶道:“你是想说,她在找凶手?”

洪娜一愣,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看了蒋夙家一眼,微微弯下腰,“小朋友,告诉阿姨,你是怎么知道的?”

蒋夙神情变得软弱胆怯,拉着宋袭的袖子?往后躲避,“我猜的。”

洪娜:“……”

宋袭的胳膊护住蒋夙,冲洪娜笑了一下,“小孩子随口一说,纯属运气好。”

洪娜直起腰,抱着胳膊打量起蒋夙,小孩儿就跟猫见到老鼠似的,连看?她一眼都不敢。

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颜值应该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

屋子?里该找的都找过了,没有再等到其他线索。宋袭和他们一起出来,路过那面将自己房间与小院隔开的墙壁时停了下来。

正常来讲,各家各户是不愿意与别人共用一堵墙的。

而白家和?韩家小院恰恰相反,两家一反常态的共有了两堵墙。这?种情况,在小镇上的其他屋舍建筑中并没有出现。

宋袭又想起黑衣老婆子?每天夜里的烧纸活动,火盆也就正常脸盆的大小,纸钱烧着之后,火苗势必会蹿出来,熏黑墙面。

眼前的高墙干净整洁,就好像经常被粉刷一样。

正想走近点查看,哄闹的人声从外面挤进院子里,黑压压的镇民们推搡着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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