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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至死不渝的爱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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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光线实在太暗,无法?辨清对着?自己的到底是正脸还是后脑勺。

李钟吓得?忘了反应,嗓子眼里堵着?口气?,不上不下,险些把他噎死。

嗒嗒的弹舌声再次响起,他甚至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流在朝自己靠近。

李钟浑身一抖,找回神坐了起来,定睛一看,枕在自己枕头上的脑袋又不见了。

这并没能让他松懈,因为他看见,脚那头的被子被掀开,有个冰冷的人形东西钻了进来。

“卧槽!”

李钟大喝一声跳下床,紧跟着?门口传来啪嗒一声,是东西落到了地上。

动静太大了,饶是宋袭睡的沉也被惊醒了。他也吓得?不轻,心脏噗通直跳,“钟哥。”

李钟没应声,第一时间冲到门口去开灯,脚下踩着?什么滑了一跤,好在他手脚快扶住了墙壁。

地上,纸面具正面朝上的躺着?。

宋袭揉了揉眼睛,“是我的。”

李钟满头虚汗,心跳一直没有平复,他捂着?胸口粗|喘一阵,瘫软地贴墙滑坐到地上。

“太他妈吓人了。”头在墙上轻轻撞了几下,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小老弟,你这房间不干净啊。”

宋袭回头看了眼蒋夙,小孩儿的脸埋在被子里,睡得?很安稳。

他轻轻下床,捡起面具挂回墙上,蹲了下来,“你是不是听到嗒嗒嗒的声音。”

李钟:“……是。”

宋袭:“你是不是感觉有人掀你被子?”

“……”李钟猛地反应过来,“跟你之前遇到的情况一样!”

宋袭看着?李钟惨白的脸,疑惑道:“可我当时并没有吓成你这样。”

“你当然没有!”李钟跳起来,“因为你没看见那是什么!”他冲到床头用?手拍了拍枕头,“你他妈要知道那东西就靠在我枕头上!”

宋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说还好上次听见嗒嗒声没有睁眼,要不以后对床会有心里阴影。

李钟忽然发?现?了什么,他走到门口指着?宋袭的面具道:“我刚喊出?声你的面具就掉在了地上,这么巧?”

“脑袋往被子里一藏,从?外?面可能分辨不出?咱俩谁是谁。”宋袭没什么底气?道,“它?可能把我当成你了。”

李钟:“……”

看着?被掀得?乱七八糟的被子,李钟头大,让他继续躺在远处吧,他害怕。让他一个人去隔壁,他也害怕。

宋袭提议:“要不我把蒋夙搬出?来,让他睡中间,你去靠墙睡。”

李钟觉得?这样很没出?息,影响了他的男子气?概,可他实在不敢睡外?面,十分不好意思垂着?脑袋说:“谢谢。”

蒋夙似乎睡得?很沉,搬动的时候一点没有要醒的意思,宋袭给他压好被子,刚平躺下来小孩儿就滚进了他怀里,脑袋在他胳膊上枕了枕,找了个舒服的角度。

有了怀中的热源,宋袭就没那么忐忑了。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四面八方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他吸了口气?,将眼睛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宋袭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屋子响起唰唰唰的声音。

那声音不是在自己这边,倒像是在李钟那头。

还没睡着?的李钟:“……”

他低声喊道:“宋袭,你睡着?了吗?”

宋袭:“没有。”

李钟松了口气?,他往蒋夙的方向靠了靠,刚要贴上,就被小孩儿伸出?脚给重重踹了一下。

听见一声哎哟,宋袭忙问:“钟哥,你还好吗?”

李钟心里骂了句娘,小屁孩儿力?气?怎么能这么大!他往后退了退,后背撞上墙,听见那唰唰声更大了。

他翻身把脸压上去,仔细一听:“老弟,声音是隔壁白家画馆里传来的。”

只要不是自己房间就行,宋袭松了口气?,从?蒋夙身上爬过去,也把耳朵贴到了墙上。

声音的确是隔壁传来的,而且并非就在墙壁的另一面,应该离得?更远。

“去看看吗?”宋袭想起了石拱桥上的女人,他想知道为什么在遇到那个女人后,自己会在大白天被魇住。

李钟知道,很多时候不舍身犯险就只得?坐以待毙,他攥紧拳头,黑暗中两只眼睛微微发?亮:“走!”

宋袭不放心蒋夙一个人在屋里,强行把人叫醒。

蒋夙睡意正浓,打了个哈欠,宋袭看见里面张着?两排小巧可爱的白色牙齿,他手指伸进去,在对方合上嘴时又抽|出?来,玩儿得?不亦乐乎。

蒋夙:“……幼稚。”

宋袭不承认,“我有你幼稚?”

他捏捏小孩的耳垂,又摸摸他的脑袋,意思很明显,你个满身稚气?的小孩子没资格说我。

蒋夙蹙眉拨开青年的手,开门走出?去。

天上该是有月亮的,灰蒙蒙的光从?云层后散出?来,洒在院子里的地上,描绘出?有些模糊的轮廓。

宋袭借着?这点光,小心翼翼地带着?身后两人去到了那堵墙壁前。

背后的四扇门紧闭,有鼾声传出?。他打了个手势,李钟两手抓住院墙,双脚快速蹬了几下,利落地爬上墙头,骑在上面。

他把手伸下来,示意宋袭把蒋夙抱起来递给他。

宋袭有所迟疑,白家画馆有猫腻是一定的,这种情况下还把孩子带过去,未免太冒险了。这份犹豫刚落,蒋夙竟然自己伸手拉住李钟,顺着?力?道爬了上去。

小孩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年,“你不能丢下我。”

“……你都爬上去了我还能说什么。”宋袭拿他没办法?,暗暗决定,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跟他好好沟通一下先斩后奏的问题。

三人从?墙头落到白家院子里。

白日里被打点得?整洁雅致的花园,此时因为那些被夜色染成了黑色的,张牙舞爪的树木变得?阴森。

李钟指了个方向:“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

宋袭拽住蒋夙的衣领:“你走我后面。”

蒋夙被拖了回去,乖乖地拉住青年的衣服下摆。青年往走一步,他也走一步,青年往后退,他也往后退。

李钟:“你们俩跳芭蕾呢。”

宋袭:“……”

宋袭清了清嗓子,指着?前面一间屋子小声说:“是那间吗?”

“可能是。”李钟走近,隔着?纸糊的窗户什么也看不见。

他把手指放到嘴里沾湿,用?力?往窗户上一戳,多了个洞。宋袭也学着?戳了个洞,眯起一只眼睛往里面看去。

里面的陈列看不真切,但立在半中央的黑影让他想起来,这是之前陪吴川来过的那间屋子。

李钟也想起来了,惊讶的回头看了宋袭一眼。

宋袭示意他别出?声,指了指屋内,继续偷看。

这间屋子的房顶上有增加采光的透明瓦片,比他们住的地方光线好一些。两人看见,有个人正跪在地板上,用?刷子一样的东西在地上用?力?的摩擦。

那人的身材很瘦,勉强看出?脑袋后挽着?一个发?髻,是黑衣老婆子。

老婆子跪在地上,很用?力?的刷着?地面,好像那里有什么特别顽固的污渍。

宋袭什么都没看出?来,他用?眼神问李钟:她在刷什么?

李钟指了指脚下:地板。

宋袭:“……”

他叹了口气?,重新戳了一个洞看进去,这下子看清了,老婆子跪的地方有一滩黑色的东西。

那东西死死黏在地板上,无论刷的人如何使劲儿都毫无作用?。

老婆子似乎累了,她跪在那里,活动几下酸痛的手腕,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太难刷了,为什么每天都有,我都这么大把岁数了,这是要把我活活累死啊。”

刚说完,屋子里响起水声。

没过多久,宋袭就看见有液体从?屏风后蔓延出?来。

老婆子快速起身,连连后退,一直退到门前。她怔了怔,转身拉开门冲出?来,跟来不及躲避的三人撞了个正着?。

“好哇,原来是你们惹怒了她!”老婆子气?愤地说完,又回头往屋内看去。

那些液体已?经来到了门边,正尝试着?翻过门槛。蒋夙挣开宋袭的手,走过去砰一声关?上门,液体撞到门板上,没有沿着?缝隙往外?渗,似乎被困住了。

老婆子冷笑:“关?了门有什么用?,窗户是打开的。”

那间房的窗户看着?是关?起来的,实则留了一条缝,流淌的液体爬上墙,轻巧的从?缝隙溢出?来,将小小的缝隙彻底挤开。

液体流淌的速度奇快,几乎是一路跟在他们脚后!不但如此,它?似乎有自己的思维,知道该如何拦住他们的去路。

“这到底是什么……”李钟看呆了。

“是血。”宋袭拉上蒋夙还要往后退,被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的老婆子一把抓住。

老婆子阴仄仄地盯着?青年,“都是因为你们夜闯进来才会激怒她,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要么留下一个,要么你们全都不许走!”

瘦巴巴的老人手指的力?量不容小觑,指甲几乎要掐进宋袭的肉里。

宋袭尝试着?掰开她的手,老婆子却强硬的拖着?他往前。那些浓黑的血仿佛在兴奋,粘稠的液体中鼓起了泡泡。

血从?屋子里漫出?来的时候,她也同他们一样,始终避开鲜血在移动。

很明显,这东西对她有很强的威慑力?。

“钟哥!”宋袭大喊一声,反手抓住老婆子的手腕,两脚用?力?踩在地上。李钟还没来得?及动作,蒋夙率先冲上来。

两人一同发?力?,将人给推了出?去。

老婆子摔进血泊中,在愣了一下后,她开始挣扎、嘶叫,好像那些血是可怕的岩浆。眼看着?就要爬起来,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从?下面伸出?来,抓住了她的双腿。

李钟大喊一声:“快过来!”

宋袭拉上蒋夙跑过去,将他举起来递给已?经坐上墙头的人。他回头看去,老婆子已?经从?血泊中爬了出?来,可她的双腿却像是融化?一般,从?膝盖往下全都没了。

她愤恨地盯着?试图离开的三人,用?双手爬过去。

宋袭赶紧借着?李钟的力?道往上跳,手脚一起用?力?,将身体带了上去。

老婆子只顾着?泄愤抓人,没注意到那些鲜血已?经将她团团围住,等她发?现?的时候,血已?经顺着?她的膝盖爬上腰身。

她疯狂的拍打身上,又喊又叫。

血液迅速将她包裹,不到半分钟的功夫,老婆子像是与血同化?了,与那些鲜血一起掉回地上。

宋袭从?墙上的空洞看到了整个过程,心里一阵后怕,就在他打算收回视线的时候,那滩浓血中站着?一个由血液塑出?的人形。

它?飞速移动过来,啪一声拍到墙上。

宋袭按着?胸口,惊慌不定地看着?落在地上的红点。如果再晚躲开一秒,血就会溅进他的眼睛里。

“太刺激了,那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李钟心里愤懑、恐惧,身体颤抖得?厉害。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插进兜里,半天摸出?一个烟盒子。

因为很可能要在这里待上整整七天,他一直舍不得?抽。倒出?仅剩的两支,将其中一只递给了宋袭。

宋袭不会抽烟,但此刻的他需要有东西来分散注意力?。他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李钟摸出?打火机帮他点上,又给自己那支点燃,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嘴烟雾,“那些血是从?屏风后面流出?来的?”

“应该是。”宋袭在脑海中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过了一遍,“你说刚刚的血人会不会就是冲墙壁泼颜料的女人?”

“……”李钟刚止住的颤抖,又开始了,“你的意思是,她根本不是人?”

“嗯。”宋袭眯眼看着?烟头上的火星,小小吸了一口,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捂着?嘴压抑地咳嗽几声,还是把背后几道房门里的人吵醒了。向导今晚没回来,打开门走出?来的是向导的父母和爷爷。

他们满脸不悦,死死盯着?坐在地上的三人。

向导母亲说:“你们为什么不睡?”

向导父亲却突然拨开妻子,跨步走到前面,弯腰盯着?那滴血看了半晌。

“红色!下一个是红色!”向导母亲也看见了那红点,惊恐的后退。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恢复镇定,拉着?自己丈夫回到房间。

向导爷爷森冷地看了三人一眼,“妄图窥视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宋袭无语,这家人真是双标,自己在墙上掏洞的目的,不也是为了窥探隔壁的动向,提前知道下一个死亡颜色吗?

直到三人回到房间,李钟才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儿。”

宋袭掐灭了剩下的大半根烟,正想开口,蒋夙忽然凑上来,鼻子在他嘴上闻了闻。

蒋夙小声打了个喷嚏,被烟味熏得?缩回去,满脸嫌弃。

宋袭知道香烟在这个地方的珍贵,把剩下的还给李钟,又去按住蒋夙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抽烟有害健康,你还小,不准碰这个。”

蒋夙问:“成年之后就能碰?”

宋袭严肃道:“任何时候都不能碰。”

“你管这么严做什么。”李钟道,“哥跟你说,这样不好,小孩子长大后性格会软弱的。”

宋袭跟蒋夙对视:“你会吗?”

蒋夙反问:“你希望我会吗?”

宋袭把问题又抛回去,“这得?问你自己。”

说话间,心里的紧张和恐惧慢慢散了。他们回到房间,重新躺回床上。

墙的另一面自那之后再没有声音,黑衣老婆子死了,也不知道明天会由谁来看守白家画馆。

思索间,宋袭感觉身旁的人动了几下。

蒋夙瘦小的身体窝在青年怀里,他低声问道:“宋袭,你希望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宋袭猝不及防,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夙似乎并不期盼他的回答,不过两三秒就失去了耐心,“算了,我自己想吧。”

话落,小孩以惊人的速度睡着?了。

李钟静静躺了会儿,忍不住问:“你这个弟弟不一般,心理素质太好了。”

“还好。”宋袭含糊过去,他怕李钟问得?太多起疑心,说一句,“我再睡个回笼觉,他们回来你叫我。”

李钟两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发?呆。感觉到旁边有人翻身,他转头看过去。

一大一小两人脑袋相抵,宋袭的手隔着?被子搭在蒋夙的身上,蒋夙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抓着?青年的领子。

他轻声一笑,忽然想念起自己的儿子。

想起随身携带的照片,他露出?期盼的表情,盼望着?这一次也能有惊无险地出?去,像之前的每一次,在回家的第一时间抱住儿子和妻子。

林南镇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这里的人沉默而小心的生活着?,让小镇始终处于?一种寂寥的氛围中。

可是在凌晨,眼看着?天就要亮的时候,一阵杂乱的叫声打破了这份惯有的平静。

李钟本就没睡着?,听到声音立马起身冲出?去。

过了两三分钟,宋袭顶着?微微凌乱的头发?赶来,“是他们在叫?”

“听着?像是。”李钟站在门口,脚下前后不定,不确定要不要踏出?去。

叫声距离他们好像近了一些,凄惨和恐慌程度却比之前更甚。李钟咬牙,决定沿着?声音追出?去看看,被人从?后面给拉住了。

宋袭的声音透着?股冷意:“别动。”

“我……”到嘴边的话被李钟吞了回去,他看见,周围那些关?得?严严实实的店铺门上,开出?了一道道小窗,每个小窗口里都有眼睛在盯他们。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还吓不到他,令他却步的是那些从?昏暗中爬出?来的东西。像人,又像是某种夜行动物。

“救命!有鬼!有鬼啊!”高呼声从?右方的街道尽头传来。

宋袭应声望去,竟然是络腮胡。络腮胡把所有人都甩在身后,拼了命的跑,瞅见韩家小院那两扇打开的大门时,他脸上迸射出?一份狂喜。

脚下的速度越来也快,在经过一个巷口时,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踝。络腮胡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地上滑行一段,他惊慌失措地朝着?那只手又蹬又踹,终于?解脱出?来。

他一路跑过来,撞开李钟和宋袭挤进门,将两扇木门合拢,放上门栓。

不久后,外?面传来疯狂的砸门声。

“开门,有人在吗,求求你们开一下门!”门外?的人惊恐的呼喊,似乎在躲避什么。

宋袭推搡了把络腮胡,“你让开。”

“不能让!”络腮胡不安地解释道,“你们不知道外?面有什么,他们会冲进来把我们都吃掉的!”

“快开门啊!宋袭!李钟!你们在不在!”砸门声越发?剧烈,可以感觉出?来,门外?的人正在不断增加。

李钟暴躁的揪住络腮胡的衣服,“闪开!”

“不行,不行!”络腮胡用?尽浑身的力?量抠住门上的铁环,“打开门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不会。”宋袭笃定道,“挨家挨户悬挂的辟邪物件就是用?来挡那些东西的,否则它?们早就进来了!”

络腮胡一怔,李钟趁机将他推到一旁。

门一开,外?面的人争相恐后冲进来,张秋林跟蓝康看见角落里的络腮胡,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揍。

有了两人做开头,其余人也围攻上去,恨不得?将络腮胡打死。

蓝康甩了甩拳头,指着?络腮胡怒吼:“你他妈的差点把我们都害死!”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络腮胡在人群中嚎叫、求饶,“我只是因为太害怕了才会关?门,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谁也没听他的,该揍还是揍。

十分钟后,大家退让开,络腮胡蜷在地上,抱着?脑袋疼得?直抽搐。

张秋林不解恨,又朝他肚子踹了一脚,退到李钟跟宋袭面前,“这傻|逼太他妈缺德了,先是把我们都关?在体验馆,刚刚又把我们关?在门外?,他就是想拿我们所有人当他的替死鬼!”

“我没有,我真的是因为……”络腮胡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吵醒赶出?来的洪娜用?高跟鞋踩中了脚背。

高跟鞋和大红裙子配套的,细跟又尖又长,踩中后,它?的主人故意转圈碾压,络腮胡顿时痛的说不出?话了。

宋袭扫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关?好的房门,疑惑道:“向导没回来?”

“回来了。”张秋林说,“他好像不怕那些东西,走的很慢,散步似的。”

宋袭思索道:“他身上会不会戴着?辟邪的东西?”

“应该没有。”蓝康道,“我仔细观察过,他身上没有佩戴挂件,而且他的衣服和裤子也没有兜子,应该藏不了东西。”

向导的穿着?和糕点铺的老人很像,都是宽松的布衣,应该是手工缝制的。

宋袭觉得?奇怪:“如果没有,为什么镇上的其他人都不敢上街,唯独他就可以?”

众人纷纷摇头,洪娜松开高跟鞋,道:“或许他是受到神明的庇佑呢?”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向导爷爷的房间。

那扇门里的老人,不就是整天关?在屋子里研磨天然颜料吗。

据他们所知,目前只知道两个会画画的人,一个人画家,一个是石拱桥上的女人。

宋袭:“他在给白家的小姐做颜料,这一点毋庸置疑。”要不屋子里怎么会刚刚好有十二种带颜色的天然矿石。

他抬手敲了敲向导爷爷的门,里面的人不理,就一直敲下去。

咚咚的敲门声吵得?大家多少有些烦躁,里面的人忍无可忍,终于?打开了门。

向导爷爷沉着?脸问:“你们站在这里吵吵了一个早上了,还不够吗!”

“不够。”宋袭淡声怼回去,“我有话想问你。”

青年神情冰冷,与之前有些不同,向导爷爷皱了皱眉,烦躁道:“到底什么事!”

宋袭指向那堵隔在两家之间的高墙,“你们一家在帮白家做事,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步之遥、咕噜妖、白面书生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