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拉克三个月就拥有了七岁儿童的力量时，乔纳森没有在意，反正他还拆不掉婴儿床。

当克拉克六个月就拥有了青少年的力量时，乔纳森没有在意，拆床就拆床吧，反正他也摔不坏。

当克拉克一岁就拥有了成年人的力量时，乔纳森没有在意，反正已经学会走路了，跑得还飞快，不用一直抱着。

当克拉克两岁就能举起一头牛时，乔纳森没有在意，家里养了十几头牛，爱举就举吧，不够的话旁边还养了猪。

当克拉克三岁就能举起一间房子时，乔纳森没……

乔纳森已经习惯了，爱咋咋地吧。

哪能不在意啊！

三个月的时候，乔纳森刚意识到克拉克觉醒了超能力，当晚他就打碎了两瓶果酱，吓了玛莎一跳。

五个月的时候克拉克会爬了！从此家里的易碎品全都遭了殃，要不是自身也几乎刀枪不入，恐怕乔纳森和玛莎还要头疼些。

正常小孩一岁才开始学着站立，克拉克一岁都能跑了，并且睡觉也不安稳，婴儿床翻了好几次，还被他踢断一根木头。没办法，乔纳森只好把儿童房里的一张床搬过来放在主卧，提前给克拉克换了个床。

等到克拉克两岁的时候，每次看到这小子朝自己跑过来，乔纳森都要严阵以待……被一头牛正面撞上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爸爸，爸爸！”三岁的小克拉克欢快地朝乔纳森跑过来。

乔纳森瞬间收起手上的锄头，左腿前屈，右腿后跨，弯腰，提气，双手准确地切入两只小胳膊腋下，旋转半个身位卸力，往天上一抛。

“飞起来咯！”小克拉克咯咯笑着，幸好，哪怕再有超能力，克拉克本身还是一个只有二三十斤重的小孩子，以乔纳森现在算得上远超常人的体力，拋起来还算容易。

“你妈妈起床了没？”乔纳森刮刮克拉克的鼻子，顺手把小家伙放到自己肩膀上。

对普通人来说，带小孩子的时候抱着或者背着才是最省力的动作，骑肩这种事想的话大多也能做到，就是很容易累。但是对乔纳森而言，只要力量足够做到的事，就几乎不会感觉疲惫，反而这样更方便了些。

至少不用固定一个可能会乱动的克拉克。

“妈妈起床了，我来叫爸爸回去吃早餐。”克拉克乖巧地坐在乔纳森肩膀和手臂上，小手小脚都没有乱动。乔纳森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训练出了克拉克的“搬运本能”。

很多人都知道，捏住猫咪后脖子上的皮，猫咪就会安静下来。这是因为母猫在搬运幼崽的时候，会叼住那个位置，而在自然界，需要让母兽搬运幼崽的情况，往往不怎么安全。所以母猫会在被搬运的幼崽哭闹时狠狠教训它，让它养成搬运时安静的习惯，以免引来捕食者。

乔纳森自然不怕什么捕食者，但是对于前两年还是个婴儿的克拉克而言，训练搬运本能也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

“那就走咯！”乔纳森先给克拉克调了下位置，放到脖子上，随后潇洒地一个上马，“我们回家！”

别看克拉克跑过来很轻松，这里离家门口还有几百米呢，乔纳森也懒得自己跑，出门自然是骑了马的。

“玛莎，你已经把牛奶挤回来了吗？”一进门，乔纳森就闻到一股牛奶的香味，桌子上摆着几只陶罐，都是今天早上品质最高的新鲜牛奶。玛莎没有拿完，她又没有空间格子，只能放在畜棚等乔纳森什么时候有空了去处理。反正放在储物箱里的牛奶也不会变质。

“我要喝太阳的奶！”克拉克蹭地一下从乔纳森身上跳下去，跑到桌子边上，眼巴巴地看着奶罐。乔纳森现在已经有了三个豪华畜棚，光奶牛就养了十几头，其中克拉克最喜欢的就是一只叫太阳的黑白色奶牛，每天都盯着喝它产的奶。

就连乔纳森自己都分不清哪壶奶是哪只奶牛产的，也不知道小家伙的狗鼻子是怎么闻出来的。每次乔纳森看到这一幕，都在怀疑克拉克是不是已经觉醒了各种超级感官，但是又丝毫没有超级听力和超级视力的迹象。

“啪！”玛莎一巴掌拍在克拉克两只小爪子上，“先去洗手！乔，你也是，多管管克拉克……”

乔纳森赶紧缩进厨房里，把无助的克拉克一个人扔给了玛莎。

……

“爸爸！我们今天去矿洞吧，去矿洞吧！”克拉克咕咚咕咚喝完牛奶，期待地望着乔纳森。

“别急别急，”乔纳森还在慢悠悠地享用着他的煎蛋卷，“我给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克拉克在身上摸了摸，又想起来什么，噔噔地跑回房间。

“这小子……”乔纳森笑骂着摇摇头，稍微加快了点进食速度。

小镇上也有幼儿园，今年三岁的克拉克原本也应该到上幼儿园的年纪了，但是乔纳森和玛莎商量了下，还是把他留在家里。

在没有训练好克拉克对自己力量的掌握以前，他们可不敢把克拉克放到人群里，那将是一场灾难。不过现在看起来进展也不错，估计小学的时候克拉克就能正常入学了。

斯莫维尔实在是一个不大的小镇，附近唯一一家幼儿园还在隔壁镇子上，没去的小孩子也不止克拉克一个，看起来还不算太怪异。再说留在农场里的克拉克每天也一样过得很开心，不仅有乔纳森和玛莎陪他玩，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动物。

“等再过两年，克拉克稍微懂事点了，我们也可以考虑把克拉克送去幼儿园交几个朋友？”乔纳森忽然又提议到。

“我觉得还是有点早了，”玛莎有些犹豫，“要是我们不在的时候，克拉克发生什么意外……总之，要交朋友的话，我们可以请艾米丽他们带着孩子一起过来玩？”

“那不如我们自己在家里办个小托儿所怎么样？反正我们家有地方，你带着孩子们一起玩就行，我把农场里的活都做了。”乔纳森忽然又想到一个主意。

“这样的话……”玛莎有些心动，“再说吧，至少等克拉克五岁……”

“爸爸！”玛莎还没说完，克拉克很快又跑了回来，“爸爸你看！”

“好好，让我看看，”乔纳森接过克拉克手里的东西，仔细看了看，“干得不错。”

那是一只青蛙，一只用纸折成的青蛙。

虽然看起来很丑，完全没有玛莎之前折的那个样品好看，虽然纸面都有些皱皱巴巴了，但是考虑到克拉克还只有三岁，能折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最重要的是……

折成青蛙的这张纸没有半点破损！

没错，乔纳森经常会给克拉克布置一些“作业”，从折纸到积木，拼图，甚至陶艺和吹玻璃，不是为了陶冶什么，只是为了锻炼克拉克对自身力量的控制。

也正好，玛莎会折纸，剪纸也会一些，而乔纳森更是会制作各种工艺品，再加上以克拉克的体质，也不怕受伤，想怎么玩都可以。

做成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过程中有没有造成什么损坏。

“爸爸，你答应过我的！”克拉克爬到乔纳森膝盖上，眼巴巴地望着他。乔纳森答应过，只要他能折出纸青蛙，就带他去矿洞玩。

“我又没有说要反悔，”乔纳森无奈地放下刀叉，揪了下克拉克额头上的小卷毛，“你总得让我把东西吃完吧？”

“哦。”克拉克乖巧地坐在乔纳森身上，时不时吃一颗蓝莓。

乔纳森无奈地叹了口气，揉揉克拉克的脑袋，三两口解决掉早餐，带着克拉克骑马出门，顺便把今天要卖的东西扔发货箱里。

这个傻东西，现在还完全不知道，总有一天，整个世界对他而言都会像纸糊的一样脆弱不堪。

并且这一天不会太远。

……

“托马斯，布鲁斯去哪了？”玛莎到处都没找到儿子，有些急了。

“在这呢。”托马斯还在一边品酒一边看报纸，脚尖动动指着旁边的地毯，早上来那么一小杯冰镇的果酒真的很不错。

玛莎一低头，才发现穿着睡衣的布鲁斯正在玩着什么东西。

小布鲁斯穿着红色的小睡衣，又趴在酒红色的地毯上，要不是带着一顶毛茸茸的兔子睡帽，玛莎都差点没看出来。

“噢布鲁斯，你怎么又趴到地上去了？”玛莎赶紧想把布鲁斯抱起来，“快起来，去找阿尔弗雷德给你换套衣服，你的钢琴老师快到了，今天还有家庭作业要完成……”

“妈妈你看，”布鲁斯却没有起来，又按了小青蛙一下，丑丑的纸青蛙就往前一跳，“这个真有意思！”

作为韦恩家族的独子，布鲁斯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想要什么没有？

只是这东西，他之前还真没见过。

“纸青蛙？”玛莎愣了下，“哪来的啊？”

“采购团队今天早上送来的，”托马斯应了一句，“混在格瑞斯·韦恩的新鲜水果里，可能是他们谁不小心落进去的吧。”

“没想到布鲁斯会喜欢玩这种东西，”玛莎拨弄着布鲁斯脑袋上的兔子耳朵，“我以前倒是有个朋友，很擅长折各种小动物，早知道应该和她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