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项链？”乔纳森有些诧异地看着玛莎手中的东西，“你的那个朋友……”

这不仅是一串珍珠项链，而且上面的珍珠个个饱满均匀，光泽也十分完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家里确实不错。”玛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乔纳森帮自己试戴一下这串项链。她自然是无法拒绝朋友的好意，但也不会贪图些什么，对玛莎来说，这也不过是一份普通的礼物而已。

“确实很适合你，”乔纳森赞美了一句，玛莎的皮肤底子不错，哪怕在农场里生活，也没有在风吹日晒中变得太过粗糙，很适合戴这种洁白的珍珠项链，“我们要不要回赠一些什么？”

“送些蔬菜水果怎么样？”玛莎提议道，“我们家的东西都挺不错，她在大城市里也很难买到。”

“不太好，会不会显得太没诚意了？”乔纳森皱着眉，“而且，这些东西也不怎么适合运输，送过去之后不新鲜了那还不如不送。”

“也是……”玛莎有些为难了，“那我们能送些什么？”

毕竟以玛莎的了解来说，她的友人几乎什么也不缺。

“让我想想……”乔纳森倒是可以直接拿出几枚绿宝石或者钻石之类的来，毕竟这些年开晶球多多少少也开到一些，只是这样也不太好。一来不好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万一在外面引起某些骚动就麻烦了，二来这样搞得也像互相攀比一样。

“她家里有孩子吗？”四下扫视时忽然看到旁边的克拉克，乔纳森顿时有了主意。

“有，她前几年生了个男孩，现在已经三岁了。”

“那就好办了，”乔纳森握拳轻轻敲在手心，“我们送一顶帽子吧，正好我最近会做兔子帽子了。”

在解锁了“缝纫”技能后，乔纳森就偶尔能从各种途径得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图纸，比如这顶兔子形状的帽子。

平心而论，这东西挺不错的，看起来非常可爱，两只洁白的长耳朵可以晃来晃去，但是……乔纳森自己是绝对不会戴的！实在太羞耻了！

当然了，小孩子戴的话，那就正好了。

为了做这顶帽子，乔纳森特地用了自家产的兔子毛，从储物箱里取出一些，在织布机上纺织成布料。这种新纺织出来的毛料柔软细腻，即使清洗也不容易掉毛。比如现在克拉克身上穿的小衣服，用的小被子，以及口水兜和婴儿车上的遮阳棚，全都是乔纳森亲自织出来的。

纺织好了布料，乔纳森拿出剪刀和针线，就在工作台上开始动手了。虽说是第一次做兔子形状的帽子，但之前已经给克拉克做了十多顶小帽子练手，再加上只要学过的图纸，乔纳森都能得到系统的辅助，因此做起来非常顺畅。

很快，一顶毛茸茸的小帽子在乔纳森手中诞生，两只长耳朵稍微拨弄下就一动一动的。

接下来，最后的工作就是把兔子的红眼睛给完成了。

本来到了这一步，是需要用一些红色染料，乔纳森早就准备好了，用红叶卷心菜提取的染料，绝对安全无害。

但是想了想，乔纳森又没有这样做。用染料的话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都到最后一部了，哪怕脱离系统图纸的辅助，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取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乔纳森把它放在工作台上，开始加工。

“啪！”

虽然【宝石加工】的技能等级还很低，但是用锤子把宝石锤裂成两半这一点还难不住乔纳森。锤碎之后，去掉边角，打磨光滑，再固定到兔子眼睛的位置，这顶帽子就彻底完成了。

玛莎也没对丈夫拿出一枚红宝石有什么反应，不就是宝石么？下下矿就有了的东西。

“行了，搞定。”乔纳森把帽子递给玛莎，“给你朋友寄过去吧。”

经过系统处理的信封上，乔纳森只能看到一片白色，看不到上面的地址之类的信息，只有玛莎才知道往哪寄。

乔纳森对玛莎以前的交友情况也不是很在意，如果有必要让他知道的话，玛莎会介绍给他的。再说，这里可是堪萨斯，除了现在还没出现的卢瑟家以外，也没什么“坏人”，玛莎交朋友就算交得再远，也不可能远到纽约甚至哥谭去吧？

“我这就去一趟镇上的邮局，你先看着克拉克，”玛莎把怀里的克拉克递过来，出门招呼了一声，“黛娜，我们要去镇里了，快过来好姑娘……”

乔纳森抱着克拉克，也走到屋外，坐在一把躺椅上晒太阳。小孩子是该多晒晒太阳，普通婴儿可能还要避免阳光直射，但这可是个氪星人！

氪星人永远都不会在太阳下受伤。

一边晒着上午的太阳，乔纳森一边逗弄着笑得咯咯叫的克拉克。刚刚喝完奶的小家伙非常精神，一双蓝色的眼睛在小脸上滴溜溜地转，追逐着乔纳森手上拿着的鸭毛。

乔纳森抬起右手，看了眼时间，距离喂食还有一阵，等玛莎回来再说也行。不过现在这个点，应该是更换尿不湿的时间了。

正常情况下，克拉克只要尿了自己就会哭，但是现在这种正玩得开心的时候，反应肯定没那么快，就需要大人们自己去看了。

于是乔纳森顺手……就把克拉克给单手举了起来。反正现在的温度也还行，再加上乔纳森可是知道氪星人的体质，自然没有玛莎那么小心翼翼。

男人带孩子，通常都只要活着就行。

乔纳森一只手托着克拉克，另一只手飞快地扒下纸尿裤，果然已经完全湿了。拿一块柔软干燥的毛巾擦干净小屁股，再换上新的纸尿裤，几个月里，整套流程乔纳森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甚至还特地恶趣味地把换下来的纸尿裤放到小克拉克面前晃来晃去。

“哇哇哇～”

小克拉克原本咯咯笑着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挂上泪珠，咿呀哇啦地哭闹起来，两只小手胡乱挥舞着。

“哈哈哈……”

乔纳森倒是笑得很开心。

“啪！”

一时不查，乔纳森拿着尿不湿的手被小克拉克打中，纸尿裤一下子被拍落到一边，这才让小家伙远离了折磨。

“这是……”乔纳森却瞬间神情严肃起来。

刚才那一下，力度大概相当于一个刚上小学的小孩了，对成年人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也不会疼痛，更何况是乔纳森这种体格不错又有系统的农夫。

但是，克拉克可才几个月大啊！

看了眼天上的太阳，乔纳森又摇摇头，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太阳确实是氪星人在前期的力量源泉——尽管这个前期已经足够毁灭整个星系了——但这应该不是克拉克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既然原本这个时间点上克拉克的能力都还没有觉醒，总不能说是太阳更大一些吧？

那难道是自己的原因？

乔纳森也不太敢确定，因为每种因素都很有可能。从克拉克日常食用的牛奶和辅食，到农场里作物不正常的生长周期，谁也说不准是为什么。

犹豫了半天，乔纳森还是拿出了一根针。

他也不想这么“残忍”，但是趁玛莎还没回来，确实有必要试探一下。只是错觉还好，如果克拉克的能力真的这么早就开始觉醒，那他们之后可得当心一点，尤其是在克拉克三岁之前，毕竟无意识的超级婴儿比一个成年超人可怕多了。

乔纳森先是用大头的那一段，轻轻戳在克拉克胳膊上，慢慢往里面顶。肉嘟嘟的手臂展现了惊人的弹性，一戳就凹进去，一松就弹回来。

乔纳森稍微松了口气，至少还是软的，没有彻底变成钢铁皮肤。

克拉克还以为爸爸又在和自己玩什么有趣的游戏，脸上的泪珠都还没擦干净，就又咿呀咿呀地笑起来。

接下来才是重点，还是同样的位置，只不过乔纳森换成了针尖，也更加小心了一些，全神贯注地盯着。只要稍微刺破点皮，他就会立刻停止。

看着克拉克被针尖顶出的一个小肉窝，却丝毫没有血迹的肉胳膊，乔纳森陷入了沉思。

……

“早上好，阿尔弗雷德，托马斯还没有起床，可以请你一小时后再去叫他吗？”

“早上好夫人，现在已经九点了，我将在十点再次去提醒老爷起床，感谢您的宽容。”阿尔弗雷德从瓶子里倒出一杯羊奶，递给玛莎，“格瑞斯·韦恩已经很久没有上市新鲜的羊奶了，基本上都是奶酪，今天采购团队运气不错，正好买到一壶。”

“那可真不错，”玛莎尝了一口热乎乎的羊奶，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吗？”

“报纸上没什么新鲜事，倒是布鲁斯少爷昨晚起夜时，打碎了一只老爷心爱的烟斗。”阿尔弗雷德说着拿过来一叠报纸，“另外，这里有一封给您的私人信件，从堪萨斯来的。”

“噢？快给我看看！”玛莎兴奋地抓过一个小包裹。

“玛莎·肯特，啧，她还是那么固执，不过能找到一个这么爱她的人，也真是太好了。”玛莎先看了下包裹表面的署名，感叹了两句，这才拆开来。两人之前通过电话，早就知道对方寄了礼物回来，只是这个年代美国的物流速度……实在不敢恭维。

“一顶帽子？”玛莎拿起这顶兔子帽子，拨弄下两只长耳朵，“天呐，这真是太可爱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在哪？”

“我想少爷和老爷一样，还在享受充足的睡眠，尽管已经充足得有些过量了。”阿尔弗雷德不紧不慢地说。

“那正好，”玛莎眼前一亮，“我这就去给布鲁斯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