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鸾雪美眸轻动,比起宁怀奕,她更想收拾了织锦。
那个荷包和纸条,不就是自己当初写给许织锦的吗?
温鸾雪不是没想到,留下字条就等于给织锦留下了把柄,只是她那时,还未太把织锦当回事。
如今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替你出气去!”门外响起一道声音,同时一个身影快速的跑了进来,钻进了温鸾雪的怀里。
温鸾雪冷淡的面庞浮现出一抹温柔,接住了飞扑过来的人。
“阳儿,上娘亲这里来。”卫国公夫人冲温晏阳招了招手,“说了多少遍了,你是大人了,要稳重些。”
温晏阳不情不愿的从温鸾雪的怀里起来,挪到卫国公夫人身边。
卫国公夫人生了二子一女,温晏阳是小儿子,上头还有个哥哥温晏朝。
温晏朝身为卫国公府世子,继承了卫国公的老谋深算,平日里对待幼弟颇为严厉。
温晏阳与温鸾雪的关系最亲近。
温晏阳知道了宁怀奕的事情,闹着要去揍宁怀奕一顿,给姐姐出气。好说歹说被下人们劝住了。
“我哪里不稳重了?”温晏阳嘟着嘴,他性子蛮横,也是个肆意妄为的主。
“就你还稳重?你看看你哥。”卫国公夫人戳着他的脑门。
“弟弟还小,等大了自然就懂事了。”温鸾雪替他说话。
“还是姐姐最疼我。”温晏阳冲其甜甜一笑。
“好了,知道你们姐弟关系好。”儿女关系亲密,卫国公夫人当然高兴了。
“阳儿,你姐姐的事,你就别管了,知道没?”卫国公夫人又严肃道。她清楚温晏阳的性子,怕他真去找宁怀奕报复,反而自己吃亏。
宁怀奕就比温晏阳大了一两岁,在卫国公夫人心里,却是一只实实在在的小狐狸加烦人精,她单纯的儿子,必然不是对方对手。
“哦,知道了。”温晏阳见卫国公夫人神色严肃,只得垂头答应。眼里却划过一丝暗光。
织锦这几天过的可谓十分悠闲舒坦了。
郡主府目前最大的事情,就是准备她的出嫁,完全由柳氏和姜三娘一手包办。
织锦么,就是在种土豆的同时听听关于温鸾雪的八卦传到哪儿了。
不得不说,古代人民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觑的。在现有版本下,温鸾雪和宁怀奕、宁怀景兄弟之间的爱恨纠葛,已经衍生了不知多少的新故事。
所有故事中,最惨的就是宁怀奕和织锦了。毕竟,她两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撬了墙角,深受人们的同情。
织锦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墨兰讲述,在谣言里,今日的她又惨出了什么新境界。
毕竟,她越惨,说明温鸾雪的形象越坏。
对于把高不可攀的温大姑娘,塑造成了这么个形象。
织锦半点没愧疚,反而很骄傲。
呵,和她抢相公?当她好欺负么。
若是温鸾雪一开始光明正大的来和织锦竞争,织锦勉强还能接受。
谁让宁怀景那么优秀呢?
可对方表面上一副冷傲的姿态,背地里却总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让织锦很是不耻。
“今天不听了。”墨兰兴冲冲从外面回来,准备给织锦讲最新版的,就见织锦收拾妥当,冲她摆了摆手。
“郡主要去哪?”墨兰有些失望。
“还能去哪,当然是常府了。”茯苓道。
常婉已经到了京城。
昨日下午到的,织锦当即送了拜帖过去,说了今天去常府做客。
“哦。”墨兰目露遗憾之色,没了织锦这个最大的听众,眼睛转了转,把主意打到了茯苓的身上。
她听了一肚子的八卦,不讲出来实在不舒服。
织锦出门惯例带的蓝烟和白芷,茯苓和宋嬷嬷留在揽月楼看家。
茯苓察觉到了墨兰的目光,顿时一阵无奈。认命的揉了揉耳朵,又有的受了。
天知道为什么墨兰说上一个时辰都不会觉得累,连水都不用喝。可能如郡主所言,这也是一种天赋吧?
常府的宅子离郡主府有点距离,做马车要半刻钟左右。
京城寸土寸金,权贵众多。好地段的宅子都被买光了,有钱也买不到。
常府新宅是座三进的小院,边上一座更大的三进院子,是给常夫人一家准备的。
能找到这两座相邻的院子,已经是身为吏部侍郎的常二老爷费了很大的功夫,动用了不少人脉,才能买得到。
他们一家就住在隔了一条街的宅子。
“阿锦。”进了常府,老远的,常婉就迎了上来,面露惊喜之色。
“婉姐姐。”织锦亦是开心无比的拉住了常婉的手,“许久不见,婉姐姐更漂亮了。果然定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
常婉还是一如往常的薄脸皮,稍微一逗就红了脸,特别是看见织锦身后的蓝烟时,更是害羞起来。
她和蓝烟其实很熟了,只是看见蓝烟,难免想到蓝玉。她这次进京,可就是为了和蓝玉的亲事。
“你不也是。”常婉红着脸瞪织锦。
织锦捂着嘴边笑,“我本来就好看呀。”
常婉上前伸手捏她的脸,“好不好看没看出来,这脸皮是更厚了。”
“脸皮厚好呀,厚点不吃亏。”织锦笑眯眯。若非靠着宁怀奕的脸皮厚,怎么能在和温鸾雪的博弈中,略占上风呢?
“说不过你。”常婉不解织锦话中深意,顺手摸了下织锦光滑的脸蛋又,就打算把她往后院中带。
激动的两人,还站在大门口呢。
“参见安乐郡主。”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雅熟悉的男声。
织锦一怔,回头转身,来人是常亭溪。边上还有两人,她也见过。
明安的好友,杜衡和池仁玉。两人都通过了乡试。
常亭溪是因常二老爷之故,可以上京城的行一书院学习。而杜衡和池仁玉么,是自觉会试无望,先跟着来长长见识。
用杜衡的话来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没准他能因此开了窍,一路高歌猛进,最后榜上有名也未可知。
他们在京城没有落脚的地方,就跟着来常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