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程老爷现在觉得无比的庆幸京兆尹无比的重视这件事情,让今日全部都到衙门里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若是这件事拖上一段时间的话,他一定会被折磨疯的,到时候定然是觉都睡不着的。
程府的人出来之后,周围的人看着他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
这个时候为首的那个官差再一次站出来说话了。
“各位百姓,相信大家对于近日的事情都十分的好奇,我们立马就会将刘管家给带回去的,到时候会在衙门公堂上亲自审问的,麻烦大家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方便于我们回衙门。”
众人闻言,立马就露出了兴趣盎然的神色,这段时间的流言已经传得满天飞了,现在有幸见到了流言中的这些人,而且这些人都还要去京兆尹的跟前,那么今日去了衙门外,就会看到所有事情真相了。
在为首的官差话音刚刚落下不久之后,周围方才还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立马就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来。
很快,一行人便从这些围观的人面前经过,朝着衙门的方向去了。
这官差和程家的一走,这些老百姓立即就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一起来到了衙门。
当他们一行人到达衙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坐于正前方的京兆尹。
公堂上,立即就站上了程家的人。
外面亦是围着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比一般时候审案看热闹的人都要多,而且其中还有各个府上的小厮,这次程府传出来的这些事情可比他们日常窝在家里面看得话本有意思多了。
因而许多人世家子弟小姐在听到了风声之后立马就派了府里的下人过来看热闹。
“威武——”
“啪——”
“堂下何人”正前方传来京兆尹拍着惊堂木以及字正腔圆的声音。
忽然被带到这般肃穆的环境下,刘管家的身子再一次忍不住一抖,同样如此的还有程芷容,若是她做的事情被捅到了京兆尹这里,那她才是真的完了。
想好现在被查出来的只是刘管家一个人,并没有涉及到她,程芷容心中暗暗的有些庆幸。
“大胆,为何上了公堂还不跪下!”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官差见程府一行人还站在公堂之上,并未跪下立马就吼了出来。
程府的一行人闻言,立马都跪了下来。
在他们刚刚跪下的时候,京兆尹就连忙说:“行了,都起来吧!今日主要审理这一次的案件,礼行到了就行了。”
程家的人在听到京兆尹说出来的话时,便纷纷地起了身,刘管家跟着程府的一行人一起起也准备起身的时候,京兆尹再一次说话了。
“其余人都可以起来,唯独这程府的刘管家是不可以起来的。”
刘管家已经起来了一半的身子在听到京兆尹说出来的话后,再一次跪了下去。
“你本名叫做什么?”京兆尹拍响了惊堂木就问道。
刘管家抬头看着京兆尹回答道:“回禀大人,小人名叫刘大德。”
“刘大德,你应该知晓今日到底是所为何事把你抓到衙门来的吧?”京兆尹抖着胡子问道。
刘管家在听到京兆尹的问话时,纵然是官差来抓他的时候是说了原因的,但是没有在真实的证据面前他亦是不可能认的。
于是,刘管家就立即摇了摇头,眼眶也微微的有些发红地说道:“大人,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把我抓来的,今日本是老爷将我们所有的人叫起来问话,但是话还没有问完,官差就来了,官差一来了就直接点名道谢的说要抓我,小人这些年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为程家,把自己当作了程家的一份子,确实不知道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特别是程老爷和程老夫人再一次被刘管家说出来的话给感动到了。
旁人或许是不了解的,但是程老爷和程老夫人都是亲身经历过来的,因而对于刘管家说出来的话都是有着真切的感受。
想当年,他们刚刚弄丢的李香荷的时候,两人都差点儿急疯了,是刘管家一直在不停地劝导他们,还一直安排着人在外面寻找,稍微有一点的消息都会立即回来禀报他们,他脸上的焦急其实并不比他们少几分。
而且李香荷还在程府的时候,刘管家对于李香荷亦是十分的喜爱的。
后来他们收养了程老夫人亲妹妹的女儿之后,刘管家一开始还是有些不接受的,也是后来才逐渐的接受了程芷容来到程家,渐渐地就把对于李香荷的喜爱转移到了程芷容的身上。
对于这样的刘管家他们的确是想不出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这出这样的事情来伤害于李香荷和秦阮的。
这会儿两人看着地上跪着的刘管家神色都是无比的复杂,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儿?
京兆尹在听到刘管家辩驳的话时,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管家。
这样的神情看着刘管家的眼里无疑是极为恐惧的,能够让京兆尹露出这样的神情,想必一定是牢牢的掌握了证据。
随即刘管家瞳孔一缩,便安慰着自己,就算是官府的人又如何,若是证据不足的话亦是不可以宣判他的罪责。
在惊马之后,他立即就让人处理这些事情的。
况且那个驾秦阮她们马车的车夫,原本他是让人送走的,但是后来他可是派了人去将这个车夫给处理掉的。
他派出去的人是传回来了确切的消息,那个车夫早就已经被他们的人给解决了,因而这驾车的马车夫都已经死了,他们就算再怎么找到证据也是无法判定他的罪。
想到这些的时候,刘管家原本紧绷着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不停地安慰着自己,一定都是吓唬自己的,绝对不可以被吓唬到。
刘管家暗暗地在心底给自己打了一些气之后,再次在面对京兆尹的时候就少了几分先前的害怕了,多了一些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