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为首的官差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的时候,程老爷和程老夫人才回过了神来。
“这么急?”程老爷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首的官差再一次微笑着解释道:“程老爷,已经不急了,这距离您的女儿和外孙女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们到现在才查出来真相,也是觉得有几分歉意的,所以想要你们立即随着一起过去我们把一桩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好让您的女儿和外孙女能够安心。”
为首的官差在见到程老爷眼中依旧还是得带着一些疑惑的神色时,再次一笑道:“程老爷,你不必有这么多的忧虑,秦小姐惊马的事件闹得实在是太大了,很多的世家都是盯着的,而且这件事情还入了有些贵人的眼,因而我们想要尽快把所有的事情真相公布出来,我们家大人对于这件事情亦是十分的上心的,还望程老爷和程老夫人能够配合我们一下。”
这些话都是说得极为的客气的,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听起来就觉得十分的顺耳。
程老爷和程老夫人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官府的接触过的,平日里官府的这些人绝对不会像这么的和颜悦色的。
大多数的时候官府的人都是两个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平日里想要在他们的口里问一点儿东西都是不可能的。
但眼下这官差如此的和善,而且他们还是京兆尹的官差,程老爷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知晓能够让京兆尹无比重视的事情那么必然是闹得极大的。
况且从这官差的口里也听出来了这件事情因为闹得特别大,入了某些贵人的眼,那么官府对于这件事无比认真的对待亦是能够得到解释的。
眼下这官差做出了一副如此和善的模样,若是他不答应的话,那么就是真的不识抬举了。
于是程老爷也笑得十分的难看地点了点头,其实程老爷并非是对立马去衙门有什么意见,只是刘管家的事情总是让他接受起来是十分的困难的。
就算是现在刘管家已经被押出去了,他依然是有些不相信的,但是官府的人亦是不可能说话的,不然也不会亲自带着这么多的官差上门来抓人了。
当程府的一行人一走到府门外的时候,程府的门口早就已经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了。
熙熙攘攘的人围着全部都将脑袋伸得长长的,近来程府已经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因而很多人都是对程府里面的人十分的好奇。
这会儿倒好,官差直接就将程府的门口给围住了,让本来就处在流言中心的程家人再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这程府的人犯了什么事儿?”
“这谁知道,程府反正就是京城咱们流言中的那些人的家里。”
“要我说,程府的那位养着的小姐也恁狠了一些,对着程老爷和程老夫人的亲生女儿和外孙女都能够下那样的死手,想一想和这样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就觉得害怕。”
“谁是不是呢!那样的姑娘心思太狠毒了,若是跟这样的住在一起怕是半夜觉都是睡不着的。”
“在程府的门口都路过了这么多次了依旧没有见到程府的那些流言中传得姑娘,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见到?”
“这肯定是能够见到的,眼下程府都已经被官府的人给围住了,肯定是有人犯了什么大事,若是有人犯了事的话这身为主家的人是一定会出现的,因此你们就好好的等着吧,一定能见到的。”
这话才说完,程府的一行人就已经朝着门口走了过来。
外头的人就是因为那些流言都是想要看一看程芷容的模样,这会儿竟然开始推推嚷嚷了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在场的官兵可都不是吃素的,不过一会儿就把这些暴躁乱动的百姓给制服了,让他们彻底的安静下来。
大多数的人目光则是看向了站在程老爷和程老夫人身后的程芷容和秦阮,暗暗的猜测这两人的身份。
但是这会儿有许多人的视线被吸引到了被官差带在最前面的刘管家,刘管家做了程府的管家这么多年自然是有许多人的人是认识的。
先前高门大户里面的管家,怎么一朝之间就沦为了阶下囚了。
“这人不是程府的刘管家吗?”
“谁说不是呢?我娘家的侄子的姑娘就在程府做事儿,先前我有机会进过程府,是有幸见到过一次刘管家的,这刘管家才叫一个和善哦,对着谁都是带着笑的,当时我有幸见了一次刘管家还叫府里的人把剩下的吃食都分了的,那些可都是精细的东西,我这记得牢牢的。”
“那为何这刘管家被官差给带上了枷杻了,难不成刘管家犯了什么事儿?”
“刘管家犯事儿?怎么看也不像啊!都做了程府几十年的管家了,怎么就忽然犯事了?”
“这是知道呢?咱们继续看着不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
这些人议论的声音其实并不小的,周围的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程老爷和程老夫人亦是将这些话听到了耳朵里的,就连外面的人对于刘管家的风评都是这般的好,可想而知这些年刘管家对于程家的确是付出了很多心血的。
这般一直都在兢兢业业为着程家人做事的刘管家为何会是伤害李香荷和秦阮的幕后之人,这一切无论怎么说来都是说不通的。
程芷容是他们的女儿,刘管家都是爱屋及乌的,对于程芷容是十分的好。
按道理来说李香荷一个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一个是他们的亲外孙女,这无论在怎么说来,刘管家也是应当做不出这些事情的。
但是眼下官府的人来到了府上点名道谢的指出了是要抓刘管家的,官府的人自然是不可能随便乱抓人的,既然上了门那么就一定是有证据的,否则也是不可能上门来的。
谁都是有可能乱来的,但是京城的衙门必然是不会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