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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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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老嬷嬷训斥道:“柳姨娘问话,你这丫头什么态度!”

郭安澜只能低下头,弯下腰。识时务者为俊杰。

柳长烟道:“让嬷嬷见笑了,其实,这丫头跟我是一个戏班子出来的姐妹,以前就嚣张跋扈、不知礼数,没想到被将军看上后,还是还是如此。”

柳长烟貌似无意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老夫人抬眼看了一眼郭安澜,“你说这丫头被燕儿看上了?”

“是啊,老夫人,听说她临风院的事还是将军亲口吩咐的。我当时听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不过长絮的五官被将军看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柳长烟特意瞟了一眼郭安澜的脸庞,别有用心道。

“原来如此。”

燕母很快就察觉了柳长烟说这番话的目的,“不过就是个稍微有点姿色的丫鬟,就算燕儿喜欢又能怎样这府里有府里的规矩。下人犯了错,一样是要领罚的,可别想着有主子的偏爱就能逃过一劫,若是每个人都这样想,那将军府的规矩不就成了摆设吗?”

郭安澜岂会不知燕母说这番话就是为了敲打她,急忙道:“奴婢不敢。”

“我看你是没什么不敢的。”

燕母对郭安澜态度一下子就变了,如果说之前还是无所谓的态度,那么现在已然出现了几分针对。

“母亲,您要如何教训这丫头?”

柳长烟道。

燕母道:“我最近身子不行,这点小事还是交由你来处理。你爱怎么处置这丫头就随你处置。”

柳长烟笑容一顿,“可要是让将军知道了……”

燕母道:“燕儿知道了又能怎样?你又不是平白无故地处置这丫头,一切都是有规矩的。这丫头坏了府里的规矩,理应得到惩罚。”

“话是这么说,可将军那边不好交代啊。”

柳长烟情不自禁地咬了下唇。本来她是想借燕母之手处置那个贱人,可没想到这老太婆油滑得很,根本不上当。

柳长烟心里急得不行,可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长烟啊,你也算将军府的半个主子,怎么连一个丫鬟都不敢处置?你这样,让我如何相信你可以处理好后院的事。”

燕母不动声色道。

柳长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那好,这事就交由我来处理。”

柳长烟转身看向郭安澜,冷冷道:”长絮,你私自破坏府上的规矩,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郭安澜冷静道:“奴婢没有破坏府上的规矩,奴婢的所作所为都是根据将军的意旨来的,还请老夫人明鉴。”

“休要狡辩!”

柳长烟提高音量,大声呵斥道:“你这丫头,不知府里规矩,还敢顶撞主子,按理说要杖责三十大板,可念你是初犯,这样吧,就省去十大板,改为二十大板。”对着郭安澜说完后,柳长烟看向燕母,征询她的意见,“母亲,您看我这?”

“不错,倒是有模有样。你继续吧,我不是说了这事交由你来处置么。”

燕母前一句还夸了下柳长烟,后面一句的语气转为不耐。

柳长烟一凛,也明白自己过于谨慎的举止容易招惹燕母的不喜,想到这里,她干脆利落道:“那就杖责二十大板,来人啊,立即执行。”

郭安澜脸色发白,这二十大板就算换了一般的丫头,也没几个人能承受住。这柳长烟还真是心狠,是想把她打成重伤,几个月不能下床吧。

柳长烟吩咐完后,旁边等待的护卫马上就搬来了两个大木板,两人一左一右,拖着郭安澜的身体,扔在了地上。

郭安澜被迫用臀部朝天的羞辱姿势面对众人。

“等等——”

就在两个护卫论起棍子要往她屁股上砸下去的时候,一道柔和但坚定的女音响起,人还没到,声已先到。

说得不是别人,正是将军府最受宠的妾室——青姬夫人。

只有她,被燕赤雪亲自准许可以以“夫人”的头衔称呼,其他人都不被允许。

“青姬来晚了一些,不过正好也赶上了。”

青姬给燕母福了福身子。

“你来的正好,好好瞧瞧长烟是怎么处置不听话的丫头。”燕母冷淡道。

青姬看向趴在地上的郭安澜,问道:“我还不知这丫头犯了什么错,要被执行这样的惩罚。”

“回姐姐的话,这丫头早上送药时,冲撞了我,母亲知道后,便让我来处置她。”柳长烟解释道。

青姬勾唇道:“送药?送的什么药?”

似乎不知道具体的情况,青姬问道。

柳长烟脸色大变,“这……”

“够了。你管她喝的是什么药,现在的问题可不在这上,而是这个不知礼数的丫头敢冲撞主子。要不是燕儿慈悲,这样的丫头早就乱棍打死、驱逐出府了。”

燕母似乎看不得青姬欺负柳长烟,忍不住出声维护道。

柳长烟道:“妾身这不是关心柳妹妹么,母亲可是误会我了,我还想着妹妹若是不介意,我倒是能把自己经常看诊的老大夫介绍给他呢。”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思。”

燕母脸色微霁。

柳长烟也道:“妹妹多谢姐姐关心,不过,都是些小毛病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青姬道:“你都喊我一声姐姐了,为你担忧也是我分内的事,谁让我们两个都是将军的妾室,自然要相互扶持。”

“姐姐说的是。”

郭安澜被按在地上,听她们既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姐妹情深的话语,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她不介意这几人虚情假意的客套,但能不能让她站着听啊,一直维持这个趴下的动作,可是很辛苦的事啊。

青姬问道:“不过,这丫头是将军的婢女,也不知妹妹处置她的时候有没有知会过将军?”

柳长烟脸色一僵,不用说也知道她根本没那个胆子去请示燕赤雪。不然,她也不会向燕母告状。为的就是避开燕赤雪。

青姬似乎看明白了柳长烟的脸色,她道:“这丫头可是临风院的人,就连我都不好插手,妹妹还是在处置之前向将军禀告一下,或许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