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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第 1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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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不足成年男子巴掌长的脚,白嫩纤细,脚型漂亮不说,更是上面的小血管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一双脚就像是用极品的白玉雕琢而成,脚指头上指甲盖也像是精心雕过一般,形状跟脚完全契合的美丽,还是淡淡的粉色,漂亮极了。

在今日之前,林黛玉还真是没有细瞧过谁的脚,她自己都没有注意过这一点,更何况是别人的呢!

再说了,女子的脚本就是不能随意看的,不管是满汉女子,都是一样的。而且,汉族女子很多都是裹脚的,只要不是官家的女儿,少有不裹脚的。

而汉官女儿不裹脚,完全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到万岁爷的青睐,万一得到万岁爷的青睐,万岁爷给了恩典,给抬了旗,这入了旗,家里的女儿就有了选秀的资格,可这个时候,要是女儿裹了小脚,那就是主动放弃了资格和机会啊!

所以,那些做官的,才会不给女儿裹脚。

虽然小脚林黛玉没有见过,可她也是听说过的,知道小脚的畸形,当然,这府里倒是有裹了小脚的丫鬟,只是她一个做主子,还能去看丫鬟的脚不成?!所以,现在看到了一双这么美的玉足,她突然觉得,那些硬要把女子脚裹起来,说什么这样才美的人,简直就是变态!!!

“姐姐的脚可真美,古人说的玲珑玉足,说的就是姐姐你这样的吧?!”

海南乔听了这话,高兴的笑起来:“哈哈,不管你是不是在奉承我,反正我是当真了。这也不算白费嬷嬷们的功夫不是?!”

林黛玉反倒是认真的说:“这事儿虽说有嬷嬷们的功劳,可这不是姐姐你的脚型好看,即便是嬷嬷们再怎么给你保养,也是没用的。生就是朵喇叭花,难道还能把它培养成牡丹花不成?!”

“哈哈……”海南乔听了,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虽然早就知道你是个呲狭的,可是真到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还是忍不住乐。罢了,罢了,你好话在这儿说了这么多,我也不能白白听了不是?!你这样的奉承,可是少得很呢!一会儿给你一罐药膏子,这可是才做的,让你身边的人,来跟余嬷嬷学一学,回头也给你保养起来,你那双脚丫自然也漂亮了。”

“我若说不要,倒显得我虚伪,毕竟我都夸你了。可若是我收下,心里又觉得过意不去,姐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呀?”林黛玉一副自己很苦恼的样子。

“你也别觉得苦恼,我可不让你白白得了我的好东西,我知道你那儿有一个双麒麟护灵芝紫玉香炉,这可也是好东西呢,我可是心心念念的想了那么久了,这回你白白等我的好东西,既然过意不去,那就把它送给我吧!”海南乔知道林黛玉这么说,只不过是觉得受自己的恩惠太多了,心里难免不会多想,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哪有不多想的,既然如此,索性让她心里头畅快些吧!

“若不是知道这药膏子,外头随意不可得,我可不愿意把那双麒麟护灵芝紫玉香炉给你,这么一算起来,我们姐妹二人到也是不亏不赚。”林黛玉笑道。

姐妹二人笑过一场后,又说起了进来读的书,完了还一起下下棋,这么一日就打发过去了。

当晚,海南乔就给林如海写了一封信,在信里把贾府上下的事情,都给他说了一遍之后,又说了林黛玉的情况,还有贾府主子们的各种表现。她都已经这么的用心了,如果林妹妹最后还是悲剧收场,她可就真是认命了。

过几日,宝蓝把她弟弟打听来的消息跟海南乔说了:“二娃说,京城各处都有自己的地盘分制,那些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来源,各有不一样的来源,但是消息都是真的就是了。二娃在一个叫孔二爷那里得来的消息。”

“孔二爷?姓孔?圣衔公的族人已经过成这样了?”海南乔忍不住问一句。

宝蓝笑道:“那里啊!奴婢一开始听也还以为是这样呢!结果二娃说,这个孔二爷幼时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小乞丐,从他记事后,他吃的第一顿饱饭,就是孔家人舍给他的,他记住了,就给自己姓氏安上了孔姓,也是记恩的意思。”

海南乔听了这话,点点头的意示宝蓝继续说。

“孔二爷的说法是,二太太嫁进贾家的时候,那也算得上是十里红妆的,他说,那个时候百姓说什么,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宁国、荣国二公之后,共二十房分,除宁、荣亲派八房在都外,现原籍住者十二房。),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保龄侯尚书令史公之后,房分共十八,都中现住者十房,原籍现居八房。),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之后,共十二房,都中二房,余在籍。),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紫薇舍人薛公之后,现领内府帑银行商,共八房分。),您想啊,这二太太的嫁妆能够少得了?”

“孔二爷说,就是当初琏二奶奶嫁进府里的时候,那嫁妆都是吓人的,更何况是二太太?只是二太太却是一个不简单。孔二爷说,别看二太太现在传出什么越发怜贫恤老,最爱斋僧敬道,舍米舍钱的,这样的名声。可二太太年轻的时候,在家做姑娘的时候,那也不是什么温和人儿,说是二太太在家做姑娘的时候,那也是一个着实响快,会待人的,不拿大的人。只是嫁进贾家之后,反倒是不如做姑娘的时候,那般的行事了。”

说着,宝蓝凑近海南乔,小声的说:“孔二爷说,这跟她不得二老爷欢心的缘故。二老爷一直都是自喻的读书人,成亲之前房里有一个姑娘,跟二老爷感情极好,最是会红袖添香。二太太虽是大家女儿,可是她识字不多,就是会那几个字,还是因为要管家,管账,才学的,别的,她可是一点也不会。再加上二太太的容貌只能说一句端庄,可是称不得多漂亮,二老爷心里难免是不高兴的。而且二太太进门之前,老太太做主,把二老爷房里的那个丫头给打发出去了,二太太进门,既不能跟二老爷聊诗词歌赋,又不能跟二老爷煮茶下棋,二老爷心里难免是不痛快,面上就带了一些出来。”

“再加上那时候大老爷的原配还在世呢,这位张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大老爷深得当时老太君的喜欢,是她老人家最喜欢的一个孙子,他的亲事,自然是老太君说了算数的。她老人家亲自给大老爷定下了张家这门亲事,那是因为张夫人的父亲,可是大学士不说,更是太子爷的老师呢!这门亲事要说定的是极好的。”

“张夫人的父亲深得万岁爷的信任,兄弟们也都是万岁爷重用之人,这样的人家,您说,能不会是样样出挑的?二太太跟她一比,可不就是人比人气死人吗?!再加上二老爷面上带出来的嫌弃,二太太自然就只能是装木头人了。后来,张夫人在生下琏二爷,长子又夭折,肚子里还怀着一个的情况下,血崩就这么去了。二太太才接过管家权,她一管家可了不得,没什么银子是她不敢伸手的,就是逢年过节祭祀祖先的银子,她都敢伸手,您说厉害不?!”

海南乔可是深深的知道这个时代祖先的力量,别看她看不起老家那几房人,可面上,她从来不叫人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对族中的族人,更是和善的很,她这么做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希望他们在祭祖的时候,也别忘了自己爹娘的那一碗饭嘛!从她知道,做了太监的人,死后不能入祖坟后,她边打着海公公的名头,在老家有事捐桥修路,又是怜悯穷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着,这样好名头拿出去了,也好叫族里的人记海公公的好,等海公公百年之后,能够入祖坟,子孙们祭拜先祖的时候,他也能享一炷香火嘛!

这个时候的人,就是信奉这些,且先不管它是不是迷信,可是你不能否认的是,它有教化的作用,至于是不是会让人更加的愚昧,海南乔到是觉得这是见仁见智了。可对于子孙们尊老爱幼,心怀善意这点,她倒是觉得有些用处的。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二太太竟然敢在这上面伸手搂银子。海南乔都不得不说一句,她真是百无禁忌啊!

“孔二爷说,二太太在管家期间,不但是到处搂银子,更是把祖籍之地的祭田,都卖了不少。这事儿可是一直都瞒着这家里的主子呢!而琏二奶奶接过府里的管家权之后,虽然到处都是窟窿,可她从来不敢打这祭田的注意。而二太太放印子钱,名声是臭了,都知道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大家都不在她那里借贷了,她才把这个让给琏二奶奶,让琏二奶奶接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