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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没有妖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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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在好奇,像你这种容貌不算绝色,身段又不妖娆,性子也不温柔的女人我当时为何会脑袋一热为把血麒麟给了你?”他的语气轻佻,面带不屑。

所以现在后悔了是吧!

“你!”脸上的笑容瞬间崩塌,程姣姣心中羞怒,扬手就要打,却被夏释冰一把捉住。

“就连功夫也是这么差劲,真不知道萧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妹。”他立起身子,狭长的丹凤眼中透着嘲意。

程姣姣又扬起另一只手袭向他的面门,却又被他牢牢抓住,她也不挣脱,又是一脚攻向他小腿,他抬腿挡住,她又飞快跃起一脚,迫使他放开双手后退避开。

程姣姣站定,从袖袋中拿出血麒麟,丢给夏释冰,冷冷道:“你以为我稀罕?”

枉费她这几日常常不自觉想起他,竟然还觉着他其实人挺好,她真是脑子坏了才会这么觉得!

夏释冰笑得嚣张:“不稀罕最好,我还怕你不肯还我呢。”

他嘴角上勾起的弧度中透着嘲讽,刺得她程姣姣不想再多看一眼,她默然转身,将秀发掠回耳后,脊背崩得笔直,转身离去。

雨滴扑面而来,急雨斜斜地打了满身衣衫带着雨水紧贴着,透心的冰冷。

……………………………………吵掰了………………………………

程姣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无暇山庄的,倚音园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伫立在屋檐下。

不知何时而来的夏清濯的眼中灰沉沉一片,仿佛要与天色融为一体,看清雨幕中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时,仿佛破云而出的阳光,眼中蓦地充满了神采。

急急赶上前去,却见她雨中狼狈,剑眉几不可见地微皱,他将她拉入屋前的廊下:“怎么会这样?”

程姣姣抬眼看着他将自己脸上的雨水擦去,笑着道:“没事,只是淋了雨而已。”

夏清濯的动作一顿,定定地看着她,她目光闪烁游移,他道:“如果你不想笑,那便不要笑。”

程姣姣一愣,没料到他竟会如此直接,苦笑道:“没想到夏大哥也会有如此犀利的时候。”

他低低叹息,道:“我让人给你那换洗的衣服来。”说完便要向外走。

“夏大哥。”程姣姣略微提高了声音,转身道:“明日,我便准备回去我师兄那里。”

夏清濯并未转身,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只手扶在门框上道:“好,我让人准备。”

“不用……”程姣姣还想再说,夏清濯却已经走远了。

还未说完的话变成一声叹息,低低消失在空气中。

…………………………………回客栈…………………………

翌日,天虽然不再下雨,可还是不肯让阳光破云而出。

“吱呀——”程姣姣轻轻打开门,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所以也用不着收拾,低头将门关好,出了院门,两旁放着的一盆盆不知名地花开得艳,程姣姣脚步一顿,鲜花的尽头,一道月门前,一道身影白衣磊落,驻足而立,看到她来了,便道:

“近日江湖上不太平,你孤身上路不安全,我送你。”

没有什么像样的理由能拿出来拒绝,程姣姣轻轻点头。

此间客栈离无暇山庄并不算太远,走了五日的路程便到了,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程姣姣骑着马在街上缓行,身边是骑着白马的夏清濯俊美无双,一路走来,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程姣姣回到客栈时,还未到饭点,大堂里稀稀疏疏坐着几个客人。坐在柜台后的展离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程姣姣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蓦地一巴掌拍在柜台上,大吼一声:“嘿,打劫!”

展离被惊得一跳,一边睁着尚在迷蒙中的眼睛茫然四顾,一边却举起算盘恶狠狠道:“你试试!”

眼睛终于找回了焦距,展离眼看眼前笑眯眯的程姣姣,刚舒了一口气,还未开口,便听得身后一声大喝:“谁要打劫!”不禁又吓得浑身一颤,扭头一看,原来是大成拿着两把菜刀从后厨冲了出来,略一停顿,往大门方向定睛一看,然后直冲到夏清濯面前将右手中的菜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厉声问道:“是不是你?”

湿淋淋的菜刀上还沾着腥臭的鱼鳞,夏清濯反射性地一挡,大成以为他想反抗,左手又是一把菜刀挥上来,这回菜刀刀刃上不仅沾着鱼鳞还沾着些微红色不明物体,约莫是鱼的内脏什么的。

程姣姣急急跑过去一把抓住大成的手,讪笑道:“不是他,不是他,他是我朋友。”

“诶?姣姣小姐。”大成扭头看了看程姣姣,还是不放弃要砍死强盗的事,又开始左顾右盼寻找强盗。

“几天不见本事见长,都干起打家劫舍的行当来了,要打劫,先过了我这关再说。”人未到,声先到,萧霖从楼上跃下,笑着打量着程姣姣。

程姣姣瞥了眼萧霖身后缓缓走来的人,摆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拱着手,道:“哪敢,哪敢,先不说你是我师兄,要是把你打坏了,重霜姐岂会再容我在这里混吃混喝?”

萧霖轻笑出声,道:“算你有见识。”

“你这小嘴,真是越来越坏了。”重霜嗔怪地从后面走上来,目光一转看向站在一旁的夏清濯,问道:“这位是?”

“他是无暇山庄的少主,夏清濯。”程姣姣道。

夏清濯微微拱手,算是见礼。

萧霖看向夏清濯,目光深沉:“便是你给她解了蛊?”

夏清濯点头:“是。”

“咦,你怎么知道的?”程姣姣记得那日他并不在。

萧霖看向程姣姣:“那日我到的时候没找到你,夏释冰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慕容霁跟我说的。”

“哦。”

程姣姣一把抓住萧霖的手臂,目光晶亮,道:“你和慕容霁交手没有,谁赢了?”

萧霖一笑,笑得春色无边,幽幽道:“我怎么看着你样子好像很希望我输似的。”

“哪里,怎么可能,你是我师兄,快告诉我谁赢了。”程姣姣迫不及待地问。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是盟主了,我这回便放他一码,下次再说。”萧霖下巴微扬,甚是自得道。

程姣姣看着很是不爽,道:“人家手臂受伤了,还能打败那么多人当武林盟主,不比你差。”

萧霖的眼底有锐光一闪而过,道:“他受伤了?谁打的?”

程姣姣神色一僵:“我。”

“就你!”萧霖声音拔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就连一向淡定的夏清濯也微微皱了皱眉。

“是啊,怎么样。”程姣姣扬头。

“怎么伤的?”萧霖问。

“用石子。”

萧霖拍拍程姣姣的肩膀,唏嘘道:“还真看不出来你有那能耐。”

程姣姣一抖肩膀把萧霖的手挣开,道“那也就说夏释冰又败了?”

萧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目光一转看向夏清濯,道:“姣姣,人家救了你,你可有好好谢谢人家?”

“姣姣叫我一声‘大哥’便是我的妹子,救她是应该的,不必言谢。”夏清濯笑道。

闻言,萧霖笑眯眯的眼眸中眸光意味深长。

“姣姣已经安全送到,夏某告辞了。”夏清濯一拱手就要离开。

程姣姣道:“夏大哥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夏清濯温润如春水的眼底闪烁了一下,道“不了,庄里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取处理,姣姣你好好保重。”

“嗯。”

程姣姣目送着夏清濯离去,却冷不防萧霖从后面凑上来在她的耳边道:“据我所知,夏释冰当日根本就不在武林大会,你说,他去了哪里?”

程姣姣猛地回头,“不在!怎么可能,他不是应该想当武林盟主的吗?”

萧霖绞着手臂笑盈盈地看着程姣姣,戏谑道:“你去问他呀。”

问他?谁要再见到那家伙!程姣姣低头不语。

萧霖轻叹一声,转过话题道:“师父来过了。”

“师父。”程姣姣眼睛一亮,“她说什么了吗?”

“她说你不长进,给了你一把剑让你让你好好练功,别到处丢人。”萧霖转身向楼上走去。

程姣姣面色一窘,郁闷。

………………………………下一章妖孽马上就要回来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眼见树叶纷纷落入了泥土,天气又阴冷了几分,冬日已经瞬息而至。

程姣姣收剑回鞘,看着手掌上的水泡发呆。

或许是受了夏释冰那句“功夫也是这么差劲”的刺激,这几日程姣姣拼命练剑,比当年习武之时还要用功。

程姣姣最擅长的是轻功和暗器,武功方面的天赋一比师兄萧霖,真心得回娘胎重造,平时也不上心练习,真是那什么先天不足后天不努力。

但是,功夫好就很了不起吗,要是中了她的毒一样死。

程姣姣正欲回房,眼前蓝色一闪,萧霖迈着悠然的步子进了后院,寒风吹起他的袍角,落叶纷飞,他踏叶而来,面上依旧是晴朗如暖阳的笑,映着天际的晨光,整个人越发显得丰神俊朗。

“最近挺用功的啊。”萧霖笑着道。

“是啊,有你这么个师兄在,不用功怎么行。”程姣姣语气淡淡。

“那倒是。”萧霖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程姣姣翻了个白眼,道:“干吗,有事?”

萧霖点点头道:“算是吧。”

程姣姣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我要去凤山采药,看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我一起去,也好长长见识。”

上山采药?也不知谁跟着谁长见识。程姣姣挑了挑眉,应道:“好啊。”

“明日启程。”

……………………

是夜,夜色如水,客栈大堂人声鼎沸,萧霖、展离和程姣姣端着菜盘子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