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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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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上的沈翼,像是为跳高而生的,是整个场上的王者。跳杆一次又一次升高,喝彩声一次比一次壮烈,程晓吉的心也绷得紧紧的。

到了宣布结果的时候,程晓吉手心微微冒汗,C大的体育系在全国排得上号,就是因为培养了无数优秀的跳高运动员。沈翼是她任教C大带的第一批学生,她需要名字来证明,她有能力教好学生。

“获得本次冬运会跳高冠军的是!”讲解员故意停顿了一下,将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沈翼、程晓吉均屏气凝神,“是来自C大的沈翼!”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欢呼声。沈翼被一群记者围在中间,开始崭露头角,他的未来无可限量。

程晓吉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希望他未来的道路平顺无阻。

记者:“沈翼同学,请问你取得如此优异成绩的秘诀是什么?”

沈翼看向程晓吉微笑,,“我有一个打破纪录,并保持记录五年不被打破的老师。”

“咔嚓咔嚓”相机对着程晓吉就是一顿猛拍,资历老点的记者都知道,程晓吉曾经有多么辉煌。

程晓吉点头微笑:“我只是尽了老师的本分,沈翼的成绩,全是来源于他自己的努力。”

她说完便不再说话,记者们也识趣地将话筒继续递给沈翼。

记者走后,程晓吉将沈翼带回C大,下车的时候,沈翼突然上前将程晓吉一把搂住,“程老师,我要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

说完迅速放开,程晓吉愣住,缓了缓才说道“这是你的努力成果,没有我,你也还是你。”

沈翼无所谓的甩了甩头,“我不管,反正我这冠军有程老师一半的功劳,程老师,我请你吃饭吧,就当庆功。”

“不行,我弟弟生病了,我现在得赶着去医院,改天吧。”程晓吉说完就匆匆地打了车离开。

沈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得了冠军的喜悦,突然没有那么开心了。

程晓吉去医院,直接找了陆一方。

“我弟弟怎么样?”程晓吉一见陆一方就询问弟弟的情况。

“你弟弟没事,小腿摔破了一条口子,本来止血就没事了,但是你弟弟的凝血功能似乎有些问题,导致血流不止。紧急输血过后,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没事了。”陆一方详细地解说着程晓烨的病情。

程晓吉听完后,呼了一口气,“那就好,没事就好。”

陆一方倒了杯热水给她,程晓吉接过握在手里取暖,“陆一方,这次真的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用谢,医院的熟人不就是这么用的吗。”陆一方总是一本正经地翻旧账。

程晓吉讪笑:“那可不,托你的福,医院有熟人比上面有人都好使。”

程晓吉狗腿的样子逗笑了他,他弹了程晓吉额头一下,“我好使的地方多得是。”

此时文护士正好经过,见二人这么亲昵,“小吉,你又生病了?”

程晓吉尴尬地摸摸头,“这次不是我,是我弟弟。”

“那就好,健健康康的就好,那是顺便来看看陆医生的吧?”文护士还是那么爱打听。

“额…算是吧。”

“那行,你们聊着,我去忙了。”文护士眼力劲儿好着呢,她这是打扰到二人了。

“好,那下次见。”程晓吉说道。

陆一方也点了点头。

“程晓吉,你脑子有坑吧,那么想生病?跟医生、护士最好是再也不见。”陆一方等文护士走后嘲笑道。

“陆一方,你是在委婉地跟我绝交吗?”程晓吉一幅我懂得起。

“咳咳!”陆一方轻咳两声,果然跟低智商的人呆在一起,自己也被带偏了,“你弟在302病房,我带你去吧。”

“好。”说起弟弟,程晓吉也没有再抓着他不放。

“你爸爸是什么血型?”陆一方突然问道。

程晓吉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老实回答:“我们全家都是O型血。”

见陆一方没说话,程晓吉又补充道:“我是说我亲妈。”

陆一方点了点头,表示听到。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就是想起来问问。”

程晓吉没有多想,陆一方是一声,问这些也不奇怪。到达病房的时候,只有程付宇在病房陪着程晓烨,程晓烨睡着了,程付宇靠坐在椅子上打着盹儿。

“爸,我来了。”程晓吉进去轻声将程付宇喊醒。

“小吉你怎么才来啊。”程付宇抹了把脸,说道。

“今天带学生比赛呢,走不开,这不一弄完,我就过来了。”程晓吉说道:“弟弟怎么样了?”

“没事了,多亏了一方了。”程付宇当时一见到陆一方,便认出了他。

“叔叔客气。”陆一方谦虚地很,“叔叔,小吉,你们聊着,我一会儿再来。”

“好,你去忙吧,别耽误了你。”程晓吉挥手道。

“小吉,一方帮了我们这么大个忙,你对人家一方礼貌些。”程付宇看不惯程晓吉随意地态度,出声道。

“是!是!陆医生,谢谢您对我们一家的帮助,您快去忙吧。”程晓吉咬着牙,微笑道。

“叔叔,我跟小吉认识多年,不必这样客气。”陆一方忍住笑,帮她说了句话,这才离开。

“这年轻人,真好,小吉,你要好好把握机会,我刚去打听了下,人家还单身呢。”程付宇对陆一方满意的不得了,恨不得是自己的儿子。

程晓吉脸不自然的抽了抽,“爸爸,你少打听些有的没的,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你也不想想你多大岁数了。二十六了!不小了。”程付宇一提到这事儿,就有说不完的话要数落程晓吉。

“爸,秦阿姨呢?怎么没看见她?”程晓吉不想听她爸爸念叨。

“她出去给小烨买些日用品,去了好一会儿了,应该快回来了。”

人就是禁不起念叨,这一念,人就来了。秦婉娴提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见着程晓吉,尖声道:“小吉来啦?”

“秦阿姨。”程晓吉上前去将她手里的东西接了下来。

三人就程晓烨的病情讨论了一会儿后,秦婉娴突然问道:“小吉,你跟陆医生是怎么回事啊?我听小柔说,你在跟陆医生同居?”

程付宇听了正要表扬程晓吉,可惜程晓吉开口更快,“秦阿姨,别听小柔胡说,我跟陆医生从小一起长大,我把他当我哥哥,况且我们现在也是邻居,偶尔来往吃顿饭,不算奇怪。”

程付宇暗骂程晓吉不上道,秦婉娴暗喜,她觉得陆医生很优秀,要是能跟秦柔配一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小吉啊,你是个女孩子,还是要避避嫌,别让人说闲话。”秦婉娴就像个封建时期的妇女一样,跟她讲那些陈腐的观念。

“我知道的。”程晓吉不想与她争吵,顺口应答着。

还好,秦柔这时候来了,秦婉娴的注意力没有继续放在她身上,她乐得自在。

晚上六点钟左右,陆一方又过来,他脱下了白大褂,穿着便装。

“小吉,我下班了,你跟我一起回家吗?”陆一方问道。

程晓吉有些犹豫了,看了看一屋子的人,她是想走的,她呆在那里,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陆一方:“我跟叔叔阿姨安排了床位,他们有地方睡。”

程付宇见状,这是撮合两人的好机会啊,忙说道:“小吉,你就跟一方回去,这里你不用担心。”

秦婉娴见状,用手肘捅了秦柔一下,然后说道:“小吉,一方,小柔也要回学校,就跟你们一起吧。”

秦柔也附和道:“对,我也要回学校。”

程晓吉看向陆一方,陆一方点了点头,“既然顺路,那就一起。”

秦婉娴推着秦柔上前,乐呵呵地说道:“那就麻烦一方了,路上注意安全。”

出去后,程晓吉和秦柔在在门口等着陆一方去车库取车。

秦柔问道:“程晓吉,你在跟沈翼谈恋爱吗?”

程晓吉:“秦柔,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是C大老师,说话得要负责任的。”

秦柔冷笑了一下,“我可没有乱说,整个C大都知道,体育系的娇子沈翼跟他的老师程晓吉在搞暧昧。”

程晓吉脸色铁青,“秦柔,这种没有证据的话,你最好不要说出口。”

秦柔正要开口,见着陆一方过来,立马换上笑脸,直接拉开了副驾驶,坐了进去。程晓吉只好坐在后排。

快要到C大的时候,秦柔问陆一方:“陆医生,今天要谢谢你帮了我们一家,我请你吃晚饭吧。”

秦柔当程晓吉不存在,程晓吉也懒得理他,爱跟谁跟谁,来气。

“不好意思,我约了人了。”陆一方不失礼貌地拒绝了她。

秦柔假笑道:“那真是不巧,只能等下次在答谢你了。”

“不用,程晓吉请我吃一样的。”陆一方语气毫无波澜,却将秦柔气得发抖。

“秦小姐,这里下车到宿舍很方便。”陆一方将车停下,冷淡地说道。

“再见。”秦柔更加生气,敢这么对她!摔了车门,气匆匆地走了。

秦柔走后,陆一方朝着程晓吉嘲讽道:“程晓吉,你可以再窝囊一点,抢个副驾驶都抢不到!”

???程晓吉蒙蔽,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