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朋友们,封尘现在有点卡文,写得慢了,请朋友们谅解一下,还有就是有的朋友留的空评,封尘给删除了,因为空评是没分的,所以封尘给删除了,因此发了空评的朋友不要以为是没打上,也不要生气,即使封尘不删,过一阵子系统也会给删除的。
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屋里的气氛很沉闷,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任倾城偷偷望了祖母一眼,见祖母闭着眼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似乎已经睡着。可她知道祖母并没睡着,眼前的平静只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罢了。
当她被祖母独自叫到这里时,心下已经在打鼓了,这个静心堂可不是一般的议事堂,家族里所有重大的事情都是在这里决定的,而犯过惩处的决定也是在这里由族人公议。今天,祖母把她单独叫到这里来,她的心里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还不跟我说实话!”
蓦的一声话语在空荡荡的议事堂里响起,引起一阵共鸣,把任倾城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说,说什么实话?”
她是瞒了祖母一些事,却不知道祖母问的是哪件,因此不敢随便开口。
“啪”地一声,任倾城的脸上挨了一巴掌。而任苍海依然闭目靠在椅子上,似乎动也没动。
任倾城“扑通”跪倒在地,脸上虽然火辣辣的,却不敢用手去摸,只是连连叩头,道:“祖母恕罪,孙儿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并不是来真的,孙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任倾城的脸上又是一个掌印,打的她一阵头昏眼花。
“我问你,”
半晌,任苍海才又开口,问:“菲儿如今究竟如何了?”
任倾城“唰”地一下流出一身冷汗,跪伏地上不敢抬头。
“你还敢瞒我?”
任倾城颤声道:“孙儿不敢,只是事关重大,孙儿不敢让家人知道,恐怕惹来祸事,因此才把此事瞒下,望祖母不要生气。”
“讲!”
任倾城不敢再隐瞒,便把真相说了出来。
“……那骨灰是孙儿另外找个死人代替的。”
半晌任苍海没动,任倾城却知道祖母此刻正在酝酿着雷霆怒火,因此她依然跪伏地上不敢抬头。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从任苍海嘴里出来,任倾城浑身发起抖来。
“真是我任家的好孙子好孙女。”
任倾城不敢接口。
“自己到惩戒堂领五十板子。”
任倾城松了口气,叩头道:“谢祖母饶恕孙儿。”
领了五十板子,自己便没事了,虽然这五十板子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大概要她在床上躺上那么一个多月,却也算是轻罚了。
犹豫片刻,想问怎么处置任芳菲,却在看了祖母那一丝表情也没有的脸时,咽了下去。
五十板子果然不好受,任倾城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受罚时不能动功抵抗,否则罚得更重,所以她咬牙撑着。家里人都来看她,人人好奇,一向受祖母重视的她怎么好好的被打了板子。
任倾城只好说自己风流惹了祖母不高兴,这才小惩大戒。
家人也有知道她的底细的,信以为真,也就不疑有他。
她的夫侍正在给她上药时,听到一人在外面说话:“三妹妹,可以进来吗?”
任倾城一听是大姐任连城,挥手让夫侍们退下,便说:“大姐请进。”
任连城走进来,看到她撑着爬起来满头大汗,忙上前一步,把手中一个小盒子放在她床头,扶她趴下,道:“快别起来,趴着吧!”
任倾城谢道:“多谢大姐来看我。”
任连城放开她,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来,看着她发白的脸,叹道:“早就说过,不要乱来,你偏是不听,这下子可好,让祖母打成这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任倾城嬉皮笑脸地道:“大姐你不知道,这男人有男人的味,女人有女人的味,回头小妹给你也找一个开开荤!”
任连城用手指弹了她额头一下,骂道:“都打成这样了,还死性不改,非让祖母打断你的腿才老实么?”
任倾城捂着头,叫道:“大姐,可怜我刚挨过板子,不说安慰一下,竟还弹我?让我破了相,还怎么去钓美人?”
任连城气得恨声道:“看来这五十板子还是太少了,没让你长记性,回头我请祖母再赏你五十大板!”
任倾城忙陪笑道:“大姐莫气,小妹跟你说着玩的,再给小妹五十板,怕不要了我的小命?”
任连城气得直摇头,任倾城拿起她放在床头的盒子,打开看时,不由惊喜:“好姐姐,你哪里找来的这个?”
任连城气道:“知道你死性不改,就不应该给你,还我!”
伸手去夺,却被任倾城一下子缩到了被中,笑道:“好姐姐,既然给了我,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任连城不再跟她争夺,只说:“回头让你屋里的给你抹上,也少受些罪。”
任倾城笑道:“还是姐姐疼我。”
任连城瞅着她,道:“你还知道姐姐疼你?”
任倾城笑道:“那是自然,姐姐不疼我还有谁疼我?”
任连城作势要拍她,任倾城吓得叫了起来:“我知道错了,别打!”
任连城叹口气放下手来,说:“你风流浪荡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你以为祖母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烂事?她只是装作不知罢了,告诉姐姐,究竟是为了何事打你?”
任倾城不笑了,沉吟半晌,才对她严肃地道:“姐姐,这事,你不要过问,我不能说的,说了只怕会惹得祖母更为恼火,你就当妹妹真是为了这事被打就成了。”
任连城盯着她,见她目光坚决,知道她不会说的,只有叹息,说:“好吧,你不说就算了,只要不是二妹搞的鬼,我也不再过问。”
任倾城点头,道:“姐姐放心,不是她,确实是因为妹妹风流浪荡惹祖母生气,这才打了我。”
任连城不再说话,姐妹二人又叙谈了一会,任连城这才起身告辞。
任倾城趴在床上,想着祖母那严厉的表情便是一阵心寒,不知道她会如何来惩罚六弟。他如今该跟那个美人成亲了吧,唉,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怎么当时就头脑发昏依了那个混帐的言语?想到她那绝世的容颜,还有那恶意的逗弄,心里一时欢喜一时气愤,忍不住咬牙骂道:“小混蛋,如果不是看在六弟的份上,看我不把你吃干抹净了去!”
任惠跪在地上不敢开口,任苍海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冷冷地说:“怎么,你不同意我的决定?”
任惠浑身一颤,忍不住求情道:“母亲,既然人人都以为菲儿已死,就这样放过他吧。”
任苍海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虽然任惠没抬头,却也感觉到了那刺骨的寒冷。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任苍海冷冰冰地开口:“为了一个忤逆不孝的逆子,就把这一大家子都推到绝路上去吗?”
任惠不敢说话,任苍海继续说道:“看来我是不中用了,说出的话一个个都不听了,先是菲儿,再是倾城,现在还有自己的女儿,呵呵呵——”
任苍海尖利的笑声象针一样刺着任惠的耳膜,令她的心如坠入冰洞一般,不禁连连叩头:“母亲息怒,孩儿不孝,是惠教子无方如要惩罚请罚我这个母亲吧。”
“你真当我是老糊涂了?”
任苍海阴冷地道:“我刚刚罚过倾城,又要罚你,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家出了一个淫奔之徒?”
任惠不敢出声。
静了片刻,任苍海开口道:“你先称病吧,家里的事先让二房管着,等解决了这件事再说。”
任惠一下子瘫软在地,她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母亲,禁不住流下泪来,明知道无用却依然苦苦求道:“母亲,清儿只留下这一点骨血,求母亲放过他吧,女儿答应过清儿,一定要好好照看菲儿的,母亲,您就放过他吧!”
连连叩头,片刻,额上已是鲜血淋淋。
任苍海手一抬,任惠便定住不能动。
任苍海大怒,狠狠盯着任惠,胸口一起一伏,半晌才平息下来,冷冷地道:“你可是怪我当初杀了他?”
任惠不说话,只是悲哀地望着她。
任苍海“呵呵”冷笑,道:“想不到我任苍海居然有一个如此多情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该庆贺一番呢?”
任惠泪流不止,半晌才道:“当初清儿娘家与母亲作对,与先皇作梗,是罪无可恕,死有余辜,可清儿只是一弱小男儿,竟也被母亲赐死,惠没能救得了他,是惠无能。清儿死前只托惠一件事,便是要好好照看菲儿,如今菲儿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国人也都当他已死,还请母亲手下留情,放过他!”
“啪”一声,任惠被任苍海一巴掌打翻在地。
“你果然在心里一直恨母亲杀了清儿,想不到我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子恨自己的母亲,我任苍海当真是瞎了眼。”
暴怒的任苍海紧紧盯着这个一直顺从的女儿,任惠躺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却依然为儿子求情:“女儿身受母亲的生养大恩,怎敢记恨母亲?只求母亲放过菲儿,女儿便是一死也心甘情愿。”
“哈哈哈——”
任苍海大笑着,半晌才停下,盯着女儿道:“你是在威胁母亲吗?”
任惠道:“不敢,女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威胁母亲。只是如果菲儿遭遇不幸,女儿活着也无意趣,便去找清儿与菲儿在阴间团聚吧!”
说罢便闭上了眼,不再说一句话。
任苍海气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一直柔顺的女儿今天竟如此违逆自己,还以死来威胁,这让她刚愎的性情大受打击,抬手便要击下,忍了又忍才缓缓放下,小不忍乱大谋,如此轻率处死长女,只怕人人都要怀疑此间内情了。
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好女儿,既然如此,母亲便饶他一命。”
任惠大喜,睁开眼来,刚要说话,任苍海却又道:“只是死罪可免,却不能让他就此逍遥在外,以免走漏风声,让一家大小都葬送在他的手中。”
任惠一呆,任苍海盯着她,说:“至于那个贱人,不能放过她,事后把菲儿给我囚禁在孤岛,终生不得释放!”
任倾城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被什么紧紧盯住,不禁睁开眼来,果然发现床前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定睛看去,松了口气,笑道:“母亲来看孩儿怎么不叫醒倾城?”
任惠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中露出一丝伤感。
任倾城强忍着爬起来,笑道:“母亲——”
却在看到任惠额上的伤时惊住了:“母亲,您怎么了?”
任惠示意她睡倒,自己也在床前坐下。看着这个风流成性的女儿,任惠低叹一声,问:“还疼不疼?”
任倾城忙道:“不疼了,母亲,您额头怎么回事?”
任惠摇头,说:“母亲身子不舒服,碰到了柱子上,没事。我问你,你是见过那个女子的,以你的看法,她对菲儿如何?”
任倾城吓了一跳,赶紧四下里张望,任惠道:“屋里没人,你只管说。”
任倾城小心翼翼地望着母亲,发现母亲眼中的急迫与焦燥,猛然明白了,不禁白了脸:“母亲,祖母打您了?”
任惠有些不耐地道:“别提这些了,你只回答我,她对你六弟如何?”
任倾城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奇异地,她竟为美人说起了好话:“依女儿看来,那金夙蓝跟以前竟判若两人,行事虽有些乖张,但对六弟却象是真心无二的。”
任惠紧紧盯着她,象要看她有无说假话一般,把任倾城看得心里发毛,不禁问:“母亲,可是祖母要把六弟给……”
她没说下去,但意思任惠却明白,紧锁眉头,半晌才道:“你祖母不会放过他们的。”
任倾城默然,她清楚祖母知道的后果,所以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只不过她没想到祖母竟会洞知一切,把她打得屁股开花。
看着母亲灰败的脸色,试探地问:“母亲可是舍不得六弟?”
任惠没说话,不过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任倾城附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任惠的眼睛亮了,难以置信地望着女儿,颤声问:“你说的可是实情?”
任倾城点点头:“确是如此,女儿亲耳听到六弟喊她师娘。”
任惠松了口气,难掩喜色,道:“有她护着,想来菲儿定会无恙。不过,”
任惠一想到母亲的手段,仍然不放心,只是看了看女儿,却叹了口气。
任倾城明白她的心思,笑道:“母亲尽管放心,待我能下得了床便偷偷给他们送个信,要她们小心提防便是。”
任惠有些惭愧地看了看她,迟疑道:“只是你的伤——”
任倾城笑呵呵地拿出任连城给她的伤药,说:“有了它,女儿很快就能好的。”
任惠接过来看了看,也不由心喜,道:“没想到你能有这种际遇,这可是难得的宝贝,小心着用,不要浪费了。”
任倾城笑道:“这是大姐送我的,不知她是从哪里得来的,回头我再问她要一些来。”
任惠点着她的头,道:“只这一盒不定费了多大的劲,你当这随处可见么?”
任倾城道:“母亲您近前来,女儿帮您也擦上些。”
任惠摇摇头,说:“母亲只是小伤,不碍的,不要糟塌了。”
任倾城见她执意不愿,只得做罢。
任惠道:“你安心养伤罢,我走了。”
任倾城有些不舍,道:“女儿已经睡了好久,母亲再陪陪女儿可好?”
在她的记忆里,母亲虽然脾气柔和却对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她们姐妹兄弟八人,只有六弟能让母亲稍稍开心,其她的子女在母亲眼里只能看到漠然,今天难得母亲陪她说了那么多话,让她暗自欣喜,虽然知道是因为六弟却也很开心。
任惠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的期盼,心下一软,便又坐在了凳子上,笑道:“如此,便跟母亲说说你在外的所见所闻,让母亲也开开心。”
任倾城大喜,便把一路所见的趣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气,见母亲笑呵呵地一展愁容,心下大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