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瑚一听‘征珍女王’,双眼放光,自是喜出望外,道,“征珍女王?就是南越国那性情泼辣,美艳动人的年轻女王?”
房小萍不理他,只道,“南越国这几年刚统一,内乱不断,常有百越余党要刺杀谋害征珍女王,所以她为了以防万一,无论去哪里,随身都会带着一个医女,为自己治病验毒。而这本药王手记,便在她这个贴身医女的手中。”
文竟却寻思,“南越国.....从这里去南越首都来回至少要两个多月时间,恐怕来不及吧.....”
房小萍道,“前几日丐帮的几个弟子来我这里取药,跟我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征珍女王已从南越国入到咱们大宋益州了,而且她还带着这名医女一起来了。”
唐瑚道,“啊,就是三日前为丐帮苗宠长老取药的那几个臭叫花子?哼,丐帮这些年虽混的不怎么地,探听消息倒还是灵通。”
文竟道,“入益州?南越不是和咱们大宋不合么?大宋怎么会允许征珍女王入益州?”
唐瑚道,“那是早些年,如今南越衰败,便有意向大宋议和,要做大宋的藩属国。想来这事已有了眉目,那征珍女王得了朝廷传唤,才进的来益州。”
文竟道,“我倒也听说了这消息,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那这征珍女王现在在哪里?”
房小萍道,“在益州州治之地临江。唐瑚你速速前去,从那医女手中拿来手记,我估计最多半个月,你就能赶回来了。”
文竟道,“唐兄,我与你一起去!”
唐瑚道,“文兄弟你中了毒,身体状况可适应这般奔波?”
文竟道,“我虽因中毒内功使不出,但轻功还在,倒不至于给唐兄帮倒忙。只是我性子实在不愿等待,你若不嫌弃,就带我一同上路吧。”
二人这便装好水袋、粮食等包袱,骑马离开了山谷。
五日后,二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来到了临江城内。二人入城中先找了一家客栈,置放好马匹和包袱后,便去城中打探。文竟在城北找了几个丐帮的弟子,花了几两银子,问出了消息。
原来那征珍女王在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来到了临江城内,并乔装成了汉人女子的模样,且一行随行之人也伪装成汉人商队一起入城。若不是当时那征珍女王身边的侍从和婢女无意间用了南越语交流,而那日正有一个懂南越语言的丐帮弟子在他们身边乞讨,听懂了他们的言语,只怕征珍女王入临江城的消息就无人知晓了。
那乞丐摸索着手里的银两,四处瞧了瞧,又向文竟小声道,“我瞧这事不简单,南越国该是马上要向咱们大宋朝贡称臣了。”
唐瑚道,“怎么说?”
那乞丐道,“南蛮子女王当日夜里领着几十个手下你猜去了哪里?”
文竟问道,“哪里?”
那乞丐郑重其辞道,“临江城内州治府!若没朝廷同意,她们进的去么?呵!”
文竟与唐瑚各看了一眼,唐瑚问道,“这些南蛮子们,走了么?”
那乞丐摇摇头,“还在呢,不过倒也奇了怪,都半个月了,怎地她们一群人,还不北上司隶,去拜见皇帝老儿?”
唐瑚未接话,又给了那乞丐几两银子,这就与文竟一起离开了。
当日夜里,二人穿好夜行衣,在州治府四周查探了一圈,在南面临湖围墙找到一处看守松懈之地,二人趁无人看守,这就跃入了府中。
唐瑚看了看四野,见院中五十步外皆无人影,便提议道,“这州治府太大,看守又多,不如我一会儿去抓个仆役来,点他哑穴,让他给咱们带路。”
文竟道,“这里我来过,还有些印象,州治府□□有七个院子,北面四个都不用去看了,不是厨房就是仆役住的地方。南面三个院子,东南最大的是花园,也就是咱们这里,是观赏游湖用的,夜里无人。所以咱们只需看西面那两个院子就行。”便指了指西面亮着烛火的园子,“想来征珍女王在,守卫一定更严格,我猜测哪个院子侍卫最多,兴许就是哪个!”
唐瑚就与文竟一起去往西面院子去。待窜上房顶,越过几间屋子,正要继续往西走,却见一个穿短衫皮裙,南越族打扮的青年男子拎着一缸酒走上水池边的拱桥上。二人立地伏在房顶不动,只见那男子走下拱桥,忽然消失在了一间二层楼高的漆黑石舫前面。
唐瑚道,“怎么回事?那石舫内灯火全无,好像里面没人啊,而且周围也无人看守,这南越族人是入到石舫里去了么?去那里做甚么?还拿着酒?”
文竟凝神侧耳去听,少顷,道,“不对劲儿,我好像听见里面有些动静,怕是内有乾坤。”
唐瑚便也去听,听了一会点点头,道,“石舫内果真有动静!难道他们就在里面?!可你不觉得奇怪么,征珍女王乃南越女王,照理南越国若要朝贡称臣,朝廷必定派仪卫队前来迎接,可她们却偷偷摸摸进了城。而且一旦南越成为我大宋藩属国,征珍女王的爵位便相当于‘王’,在州治府中也应是上宾待遇,怎地她们鬼鬼祟祟的却躲起来了?”
文竟道,“看来征珍她们入临江城,可是不想给人知道啊。”
唐瑚道,“那咱们赶紧去看看,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人飞到那石舫上,来回探查,这才发现那石舫上的数十个窗户原都是假窗户,唐瑚道,“原来这石舫非石舫,而是个石室。”
文竟道,“估计征珍他们一群人,就躲在这里。这院子周围有许多侍卫看守,唯独这院内没有,原是为了掩人耳目!”
唐瑚道,“这种船舫石室的构造,源自乌斯藏,我是见识过的,绝不可能只有门口一个出口,不然室内不会通风。我想楼顶还会有通风口,咱们可去楼顶找找。”二人这就飞上楼顶,果然在楼顶找到一处通风门口,且那门口连一个人也没有。
文竟道,“这群南越人,一定以为躲在这里万无一失,便大意的连这里都不设守卫了。”
唐瑚道,“这不正好便宜了咱们。”二人这就从那门口向内走,走有五六十路,又下了一段楼梯,慢慢就看到光亮。走到长廊尽头,又是楼梯,只见楼梯下是一间金碧辉煌,宏伟豪华的大厅。厅内坐着十几个南越族人,正在那喝酒吃菜。厅中几个男女正随着乐声跳舞唱歌,而厅上座,坐着一位披着花纹老虎皮,半裸身子的美女,微笑着看下面欢闹的族人。
文竟见那女子妍姿妖艳,身材丰满,她全身未着寸衣,只是虎皮宽大,遮住了她的身体,但一对黄蜜色又纤长的腿却露在外面。
文竟一看到她腿时,就转开了眼睛,心道,“这就是征珍女王吧?果真是南越人,不爱穿衣服....”他向右看去,只见离征珍几步外的石阶上,坐着一穿黄短衣的女子。那女子脖子上带着艾草结环的项链,身旁还放着一个药箱,正是百越族医者的打扮!他指着女子道,“应该就是那个医女。”
一旁唐瑚却盯着征珍一声不应,文竟见唐瑚半天不吱声,拿胳膊肘顶了一下唐瑚,却听唐瑚道,“征珍女王果真不同寻常,我要去‘会一会’她。”
文竟道,“会?!会什么会?赶紧去偷‘药王手记’!”
唐瑚道,“我半生游弋花丛,从未见过这等异域国色,当真撩动我心。一会儿我下去,先亲亲她的脚,再亲亲她的小腿,摸一摸她的如花蜜般的皮肤.!”
文竟见唐瑚不住吐露‘靡靡之言’,如此‘花痴’发作,一时气得不行,刚要说他几句,就见大厅外跑进来一南越族士兵,他匆忙跪地,报道,“女王殿下,水棲宫张宫主,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