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维凡说的那么斩钉截铁,就好像是他亲眼看见宫正则放火一样……
阮安然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
她想,叶维凡对她那么好,他一定不是故意骗她,他也应该是被别人骗了。
所以,不要再继续纠结这件事了。
叶维凡听不到电话那头有回应,便问:“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提起那时候的事?”
“没什么,只是马上要去参加骆羡凝的婚礼,想起以前慕家有一对南宋的花瓶很适合做贺礼,有点可惜而已。”
“贺礼的事我会准备,你不用管了。”
“嗯。”
阮安然挂了电话,怅然若失。
阮小年在不远的地方看电视,看她这副样子,便冷笑了一声。
阮安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刚刚在冷笑?”
“是啊,怎么了?”阮小年一脸挑衅。
“你笑什么?”
“我笑你一把年纪了优柔寡断,稀里糊涂。”
“阮小年,有你这样说妈妈的吗?”
阮小年把电视关了,认真的质问:“妈妈,你不是说你们是假情侣吗?你不是说你想跟他划清界限让他找到更好的女朋友吗?你怎么还要跟他一起去参加骆阿姨的婚礼呢?”
阮安然一拍脑袋,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明明说要跟他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官宣一下分手的。
唉,看来只能等到宫弈和骆羡凝的婚礼结束了。
阮小年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点破了她,“其实你是想借用他做你的保护伞是不是,你害怕面对宫弈的婚礼。”
阮安然瞪她一眼,“你天天看的都是什么电视剧,脑子里想什么呢。”
“呵呵,我还看得出来,宫弈喜欢你,不过他都有骆阿姨了还喜欢你,他是个渣男,你就别考虑他了。”
阮安然真是恨不得捂住她的嘴,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安然,今晚是我的单身夜party,你过来一起玩吧。”是骆羡凝。
阮安然下意识就要拒绝,骆羡凝却说:“我在锦城就没几个朋友,你可一定要来啊,否则场子就空了。”
她只好说:“那好吧,你把地址发我。”
阮安然看着手机上的酒吧名字,准备出门,她对阮小年说:“你在家好好呆着,看完电视就睡觉,知道吗?”
阮小年撇了撇嘴,“酒店也能算家吗?”
阮安然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要是不喜欢的话,等月梧姐回奥地利之后,我就找个房子,我们搬过去住。”酒店没有厨房,确实没有什么烟火气。
阮小年不置可否,打开了一袋薯片,继续看电视。
阮安然打车去了那家酒吧,那里离酒店不远,十分钟就到了。
包厢被布置得像一个卧室,今晚的主题是睡衣派对。
阮安然脱了外套,露出来里面的毛茸茸兔子耳朵睡衣。
这里大多数是她之前的同事,因为骆羡凝的缘故,大家也没有对她横眉冷对,但也没有很热情。
阮安然跟骆羡凝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坐在了角落的沙发里。
有个同事叫了酒水,给骆羡凝倒了一杯,骆羡凝不查,以为是饮料,端起来就要喝。
阮安然连忙一声大喝:“羡凝!停下!”
全场都静默下来,统一看向了阮安然。
骆羡凝看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她手中的杯子,便凑近闻了闻,发现是酒之后,就赶紧对阮安然说:“要去洗手间吗?一起?”
阮安然看她拼命暗示的眼神,便站了起来,然后跟她一起走出了包厢。
在洗手间里,确认除了她们没有别人之后,骆羡凝害羞的对阮安然说:“我还没有告诉宫弈我已经有孩子了,我打算在结婚当天给他一个惊喜,这是个最好的新婚礼物,不是吗?”
阮安然笑得有些干巴巴的,“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帮你保守秘密。”
骆羡凝突然捂住了嘴,干呕了几下,然后不好意思的对阮安然说:“哎,最近开始有反应了,真是难受。”
“熬过去就好了。你可以多吃点苏打饼干。”
骆羡凝点点头,“对,你有经验,应该听你的。”
阮安然脸上露出了无奈又忧伤的表情,但转瞬即逝。
她想起了她早夭的孩子,那个孩子如果活到现在的话,应该跟彦彦差不多大吧。
那本来应该是宫弈的第二个孩子……
可现在,骆羡凝肚子里的才是。
算了,她还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已经让宫弈为当年的事付出了代价,她虽然还恨他,但已不想再去破坏他和骆羡凝。
尤其是看到骆羡凝如此幸福而又憧憬他们的婚后生活。
骆羡凝碰了碰发呆的阮安然,“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阮安然笑着说,“就是在回忆我怀孕时的症状,想跟你分享。”
“回去吧。”
“好。”
两人一起往包厢走去。
突然有个花臂纹身的光头胖子从一个包厢里走出来,看见她们两长得好看,就色眯眯的凑了过来。
“美女,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骆羡凝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们没时间。”
那个胖子抓住她的手,“哥哥耽误不了你多久,就跟哥哥走吧。”
阮安然使劲的推了那胖子一把,然后把骆羡凝护在自己身后,气势汹汹的说:“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吗?都跟你说了没时间!”
那胖子怒了,“还从来没人敢推过我!小妞,你是不是想死!”
他敲了敲他身后包间的门,一群小弟就走了出来。
阮安然和骆羡凝就这么被他们“请”回了包间。
胖子一脸贱笑:“现在有时间了吗?来,你们坐我旁边,大美女坐我左边,小美女坐我右边。”
阮安然还是护着骆羡凝,冷冷的跟胖子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然敢这么对我们?”
骆羡凝却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道:“别暴露身份,要是他再动了那个念头就更麻烦了。”
阮安然会意,骆羡凝这是怕再被人绑架。
胖子追问:“你们是谁啊?说出来吓唬吓唬我们!”
骆羡凝笑着说:“大哥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妹妹说话比较冲,我以水代酒,跟你说声对不起,今天确实没有时间,我就在走廊尽头那个包厢,有很多朋友在,要不我们约明天?或者大哥去我们包厢?”
胖子被一番恭维,心情熨帖,便说:“大美人,你可比那个小美人懂事多了。这样吧,只要那个小美人也知趣,我就让你们走。”
骆羡凝拿了一杯酒给阮安然,低声道:“跟这群流盲不要硬碰硬,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也不敢真的乱来,喝了这杯酒我们赶紧走。”
阮安然虽然不快,但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便去给胖子敬酒,结果胖子的肥猪手竟然朝着她的胳膊摸了过来,她很是生气,直接将那杯酒倒到了胖子头上。
胖子骂了一句脏话,整个包间的人都站了起来。
幸好此时,酒吧经理闻讯赶了过来,两边调停,求那胖子道:“文哥,我这场子一直都是靠您罩着,您也不希望我关门大吉吧,就当是给我一个小面子,今天这事算了行不行?”
那胖子恶狠狠的对阮安然说:“我不会砸自己家场子,这事先算了,但是山水有相逢,你个不知死活的贱女人,你给我等着!”
阮安然和骆羡凝跟着经理一起从包间里走出来。
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说你们何苦惹他?他是这一片出了名的混不吝不要命,得罪他的人他才不管有什么后台,一定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有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