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什么好戏?
侯婵月眼中有不解,然武长安却并没有向她多做解释,反而是直接将人揽了腰带走。
穿梭于屋顶之上,侯婵月忽然看着武长安,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道:“没想到殿下这一世竟是转了性子,竟做起那梁上君子来了。”
微微挑眉,武长安意有所指的道了一句:“梁上孤认了,只是这君子嘛…孤今生却是不想当。”
翻了个白眼,侯婵月不想搭理他:“殿下,快放民女回去。”
——要是一会儿柳氏看不到她,指不定心里该有多着急了。
像是看穿了侯婵月心中所想一般,武长安道:“不急,你母亲现在怕是顾不上管你的事情。”
看了武长安一眼,侯婵月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你出手了?”
“哼。”轻哼了一声,武长安不置可否:“有人想欺负孤的爱妃,难道就让孤干看着不成吗?”
没在说话,侯婵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寂静的月色下声音大的惊人。
“到了。”武长安没有注意到侯婵月突然的沉默,看着底下那汇聚了诸多之人的院子,嘴角轻扬,道:“孤向你保证,绝对是一场好戏。”
侯婵月的目光向下望去,眼中却是含带了些许的惊色——
就见下面,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蒋禹为竟是被刚刚才被召回京都的睿晟王抱在怀中,正低低的轻吟着,哪怕是被众人看着却还是像是渴望着什么般,不住的在睿晟王的怀中扭动着。
睿晟王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怎么回事儿?本王不过是宠幸个男妓,至于招来这么多人?”
站在人群中的侯似锦看着躺在睿晟王怀中的蒋禹为脸都黑了!
——谁能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应该躺在侯婵月身边的人现在会在睿晟王的怀中,而且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蒋禹为他爹蒋大副原本是跟着过来看热闹的,现在瞅见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长子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的自荐枕席,还被睿晟王当成了一个妓子,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充到了头顶,骂了一声:“孽障!”
就想上前将蒋禹为从睿晟王的怀中给扒拉出来。
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人打断的睿晟王本就不爽至极,现在看见竟还有人不要命的想要跟自己抢男人,更是心头火起。
抱着蒋禹为转了个圈,睿晟王向着一旁的护卫使了个脸色,当即便是有人冲上来将蒋大副给拿下。
定睛一看,睿晟王这才认出这人是京都的新贵蒋家的家主蒋大副。
不过他蒋家便是新贵,断然也没有跟他抢人的道理。
想到这里,睿晟王脸上的笑意更是不屑,直接道:“蒋大人,公然行刺王爷,你可知犯了何罪?”
蒋大副被人压着,被迫跪在地上,他看着睿晟王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偏偏又不能当众说出此刻被他抱在怀中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要不然,蒋家这脸,恐怕是真的要在整个京都的贵族圈子里给丢尽了!
但是蒋大副为了掩丑不想说,偏偏还就是有人不想如他的意。
“皇叔刚回来大概有所不知。”武长安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侯婵月从屋顶上下来,此时正信步走进,似笑非笑的道:“您怀中现在抱着的这位,可不是什么妓子,而是大周的新科探花郎,蒋家的大公子,蒋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