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床上本应该昏迷不醒的侯婵月却是悄然睁开了眼睛。
眯起的视线还不太能适应房间中的黑暗,侯婵月正准备起身之时,耳畔却是忽然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
——怎么这么快?
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侯婵月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簪子藏在了袖间,屏气凝神等着那道影子的接近。
黑夜之中,似乎有一张脸凑了过来,侯婵月还没看清是谁,猛地抬手将手中的簪子狠狠的照着来人的脖颈处刺去。
然那人却像是早有防备,竟是一把捉住了侯婵月的手腕,带着调笑的声音响起:“哟,居然醒了?”
侯婵月身子一僵,闭了闭眼再睁开看到面前站着的人,还是有些惊讶:“太子殿下?”
“孤还以为,离了本王,爱妃就要名节不保,身败名裂了。”武长安笑着,手上使了和巧劲,轻而易举的便从侯婵月的手中夺下了那根细长的簪子,道:“不想原来爱妃早有准备。”
脸上带了一丝讽刺,侯婵月收回自己的手腕,转了转道:“殿下,您这一口一个爱妃可着实让婵月受不起。”
说到这里,侯婵月却是自嘲般的轻嘲了一声,道:“左右我和殿下不过是一夜露水之缘,您放在心里眼里的,从来就不是我,不是吗?”
“不否认了?”没理会侯婵月话中的轻嘲,武长安心情甚好的又凑了上去:“爱妃,你瞧咱们多有缘分?上天给了我们两辈子的机会,若是今生不缠着你,孤岂不是就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殿下,您是天之骄子,民女不过是地下沟渠,上辈子是民女痴心妄想了,这辈子我们可否桥归桥,路归路?”侯婵月抬眉,十分认真的道:“景明侯府可以在您最需要的时候支持您,但是我不想它在参与道皇权中去。”
“爱妃惯是会打算盘的。”武长安轻笑:“你想在孤这里寻求庇护,又想让景明侯府在暗处独善其身……”
声音微顿,武长安刻意拉长的声音带着一丝缱绻:“爱妃,哪有你这样贪心的人?”
“那殿下想怎样呢?”侯婵月也不恼,偏头看向武长安,道:“不如您跟民女做个交易吧,只要景明侯府安好,民女可以帮助您做任何事情,除了……”
“孤要你做孤的皇后。”没等侯婵月说完,武长安直接打断道:“除此之外,孤什么都不要。”
“殿下,民女能知道为什么吗?”
“孤,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的爱着孤的皇后。”武长安低头,看着侯婵月露出的白嫩脖颈,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有些心猿意马。
“殿下,您和苏绾琴伉俪已久,视为佳话,您并不需要民女……”
想着反正武长安也不知道他死后的事情,侯婵月睁眼说瞎话道。
然而话音未落,唇瓣却是被人堵住,剩下的话尽数被武长安吞入了腹中。
浅尝辄止的一吻结束,武长安与侯婵月抵着额头,忽然笑了:“想不想去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