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既然何思湄提到了顾往，节目镜头自然也就给到了他，按理说这是一个吸粉的大好机会，可顾往仿佛根本不在意，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并没有做任何回应。

何思湄朝顾往的方向看了看，才接着说：“我们首A的烟嗓按理说很容易能唱出深情，而钟期你这种清亮的少年音最容易让人感觉不知愁滋味，可你们唱出来的情绪竟然完全背道而驰，该有情的人无情，不该有情的人深情，怪有趣的。”

钟期：“……”

导师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暧昧？但是，这次他听明白了，何思湄这是在夸他。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因为何思湄的这句无心的“该有情的人无情，不该有情的人深情。”他和顾往以后所有的CP向剪辑几乎全都是虐剪，大多数都以悲剧收尾。

何思湄作为乐坛前辈，人很惜才，又道：“你这嗓音天生就是吃音乐这碗饭的，但你的气息太差了，如果你想在音乐这行业有所发展，你可以每天早上边跑边唱歌，练习自己的气息。”

“谢谢老师。”

钟期真心实意给她鞠了个躬。

何思湄说完之后，廖柏昕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周老师，你和钟期一起拍的那个戏最近很爆了，我也看了看，他是在剧中饰演你的弟弟，那你觉得今天弟弟的表现怎么样？”

周寒似乎并不想和钟期扯上关系，他并没有对他俩的弟弟这一说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道：“钟期的唱功，刚才何老师已经评点得很到位了，我就不在这里班门弄斧了。”

廖柏昕cue周寒的时候，钟期心里超级紧张，心脏仿佛在蹦迪一般毫无章法地乱跳。

听到周寒没有接廖柏昕的话，一副和他不熟的样子，他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失落，甚至完全理解周寒的做法，他果然是周寒的事业粉吧。

他和周寒咖位差距实在太大了，不管周寒否认还是肯定，节目组都要拿这事儿大做文章，他不能给这个无下限的节目组半点热度。

廖柏昕并没有穷追不舍，他笑着揶揄周寒，轻轻揭过这话题：“周老师果然是铁面老师，好严格啊！薛老师对钟期的表演怎么看？”

薛梦看着钟期道：“弟弟是个帅弟弟，这么帅的帅哥不给我们跳一段舞可惜了？”

跳舞？！！！

钟期心里有点慌，他没有准备跳舞，前段时间他因为车祸这个突发事件住院了，什么也没来及准备。

廖柏昕道：“可是他前段时间刚出了车祸，现在也不知道休息好了没？钟期，你可以加试跳舞了。”

钟期赶紧道：“早就休息好了，我车祸只是撞坏了脑子，身体结实着呢。”说着，还拍了自己的胸膛两下，证明自己。

开玩笑，他要是以车祸为由拒绝了今天的加试，那就坐实了他卖惨的事情，如今大家都很反感卖惨的事，那他来这个节目不要说吸粉了，掉粉都能掉光了。

廖柏昕看着他觉得他很可爱，道：“那你既然能跳了，就给我们表演一个吧。你要跳什么？”

钟期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他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廖柏昕道：“那就……新宝岛吧。”出丑就出丑了，现在也没办法，只能剑走偏锋了。

别说廖柏昕，其他几个老师傻眼了。

钟期自嘲道：“……”不愧是你，钟期，仗着自己是个十八线咖位，糊作非为。

话说，这以后不会成为他的黑历史吧？

廖柏昕听到之后，对薛梦说：“看你给人孩子逼成什么样啦。”

他又问钟期道：“你真的要跳新宝岛吗？”

钟期咬牙点点头。

导播放了新宝岛的音乐，钟期跟着那魔性的音乐跳的时候，台下所有的练习生都在偷偷笑。

虽然《新宝岛》是个沙雕舞蹈，但是不可否认他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钟期知道自己跳成个什么熊样，他根本没想过准备舞蹈，这个舞还是他在医院躺着无聊刷视频刷到的，当时因为他洗脑的音乐和魔性的舞蹈风格，他忍不住看了好几遍，得亏这个舞蹈动作简单，不然他根本记不住。

导演站在副导演身边，看着台上跳舞的钟期，道：“这个钟期挺有梗的，后期多关注一下。”

这曲《新宝岛》跳舞，钟期心如死灰，他感觉自己的男团生涯可能还没开始，就在这个初舞台终结了。

台下导师们都在笑，只有周寒面无表情看着台上的钟期，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梦笑得脸疼，她道：“弟弟，你这个舞蹈挺解压的。”

钟期笑而不语，有实力谁愿意剑走偏锋走谐星路线啊！

廖柏昕道：“唱也唱了，跳也跳了，现在到评级的时候，关于你的评级，等我们老师商量一下再告诉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站在台上度日如年的缘故，钟期觉得导师们商量他的评级的时间好像比其他练习生时间长好多。

导师商量好之后，廖柏昕笑着看台上的钟期，道：“为了你的评级何老师都要和周老师打起来了，多亏我从中调节。”

台下的练习生都哄笑了。

钟期也笑道：“PD辛苦。”

廖柏昕道：“你这个评级太难了，何老师说要给你个B，她说她为你的歌声心动；薛老师说要给你个C，说你长得帅，跳舞可爱她喜欢；我想给你个D,你这个跳舞确实……还有进步空间，歌曲难度也不是很大；但是周老师觉得应该给你F，他觉得你的歌曲和舞蹈进步空间都很大。”

廖柏昕挠挠头，有种大男孩的傻气，他道：“这可怎么办？”

既然他们商量完了，那就肯定出成果了，何思湄和周寒、薛梦三个人的评级都不一样，廖柏昕是PD，端水要端好，因此他们最后商量出来的评级大概率会廖柏昕给的评级D。

钟期心中已经有了底，他佯作苦恼道：“那确实是挺难的，四个导师四票BCDF都有了，既然决定不出来，那就将我的票数加上吧，我和PD都投了D，现在D就有两票了，不如就给我评级定个D吧。”

廖柏昕也很配合他，笑道：“对哦，我们D有两票呢，那就给你D吧。”

何思湄这样看得起他，他怕何思湄心里有想法，觉得他不识抬举，下场前钟期道：“何老师，谢谢你，我会按照你说的方法好好练气息的，等下次我用实力让他们都听你的，给我投B。”

何思湄完全没将评级的事情放在眼里，但看少年顾及她的感受这样说，故意板起脸道：“少年人年纪轻轻地没点追求，什么B，下次要A。”

A他真的心里没底，B那都是要拼了老命才能完成的程度，钟期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尽量努力吧。”

他最后又给大家鞠了躬才下台去了。

廖柏昕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是导师团里资历最浅的，只因为《偶像101》是香蕉台自制的节目，才把自己这个“亲儿子”赶鸭子上架弄了个PD。

在座的导师都是他的前辈，哪个他都不好得罪，这个钟期并没有对评级有什么意见，反而在台上给他解围，本来他以为之前在台上爆出失忆是节目组和他故意炒作，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影响评级，他多少心里对他有些偏见，但眼下看他还算上道，因此对他的印象好了一点。

选秀虽然要看老师的喜好，但是导师不能太过偏心，毕竟舞台好不好，观众们都有眼睛，他们前面都严格按照标准，如果在钟期这里防水的话，其他练习生肯定都会有意见，等节目播出之后，观众也不会买账。

Vocal组的比赛仍在继续，昨天晚上沈嘉信说自己也在VOCAL组，他毕竟是钟期在节目组认识的第一个人，言语间又那么热爱舞台，因此钟期对他的比赛还是很期待的。

沈嘉信是VOCAL组第7个上台的，他唱了一首自己的歌《平行线》，是他自己作词作曲的情歌。

听了他的歌之后，钟期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舞台了，他和顾往一样，都是天生就应该属于舞台的人。

顾往跳舞的时候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沈嘉信站在舞台上唱情歌的时候，能唱到人的心里去。

何思湄听到他的歌后，点评道：“你唱得确实不错，但中间副歌部分的转音有点小瑕疵，那个地方你如果假音上不去，就应该用真音顶上去，这样处理会更好。”

初评级舞台看了快一天，钟期已经对每个老师的点评风格有了深切了解。

何思湄导师一看就是老阴阳师了，她的经典句式就是“唱得挺好的，就是高音不上去，低音不下来。”“你的音色挺好的，这个歌让人听着很快乐。”（这位选手唱的是一首情歌）“我在你的歌声里听出了青春，青春最可贵，技巧可以慢慢练习”等等，没点七拐八弯的肠子都听不出来她在损人；但她如果对谁比较满意，就会点出他细节上的一些缺点，然后提出自己的意见，她刚才给沈嘉信提了问题和建议，就说明他唱的歌他还是很满意的。

薛梦感觉像是来看比赛的，也可能是现在Rap还没开始比赛，所以他不想喧宾夺主，因此她很少提出实质性点评，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调戏”练习生，cue他们跳舞。

周寒的点评虽然惜字如金，也不玩梗，但句句都点在点上，还有一些不藏私的小建议。

廖柏昕就是那种点评的时候对你温柔鼓励，但评级时反手就给个F的老师。

总体上，所有的老师都非常专业，初评级的标准虽然严格，但是比赛氛围很好。

沈嘉信唱完歌之后，薛梦cue了他，“我想加试，让这个小哥哥给我们跳段舞，怎么样？”

廖柏昕调笑道：“你看到帅哥就想让人家跳舞。沈嘉信，你有没有准备舞蹈加试？”

沈嘉信点点头，道：“可以，但我需要换个衣服。”

沈嘉信换了汉服上来，导播放了他拿的DOMO，是一首古风歌曲。

沈佳欣的云袖一甩，那个翩翩公子的范儿立马就起来了，一看就是有功夫的人，他这段舞蹈结合了古典舞和现代舞，非常柔美，衣服也很好看，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沈嘉信唱跳双绝，A班实至名归。

除了沈嘉信，钟期还看到了一个《帝策》剧组的人，那个男生估计和他一样，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来的，唱歌的水平和他半斤八两，也得了个D的评级。

但VOCAL最让钟期震惊的就是娱乐圈百晓生徐简的初舞台了，钟期已经知道他是个模特，对他的初舞台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还是被他的大白嗓给吓住了。

徐简唱完之后，几个老师面有菜色。

何思湄面对什么情况都游刃有余，但徐简唱完，她眼神发直，良久才组织好语言，干巴巴道：“你很帅，赏心悦目。”

钟期从何思湄的微表情里读出了六个字“朽木不可雕也。”

他的唱歌差点将导师送走，四位导师齐刷刷给了他一个F，将他赶快催下台。

RAP组人是最少的，钟期没有看到reader出现，但最让人惊艳的还是郑希言。

郑希言奶拽的气质在唱rap的时候气场很合，没有那种硬要装作玩世不恭的做作感，他的rap不管是词还是唱，都展示了一种少年人独有的嬉笑怒骂，让人忍不住喜欢。

快到傍晚的时候，所有初评级的舞台都录完了，9个练习生顺利进入A班：顾往、沈嘉信、郑希言、路逸斐、李铭恒、张攀、王左、周星辰、张跃。

初评级之后导师们都退场了，有些练习生还要留下继续补录rea，也许是因为何思湄cue了顾往和钟期的缘故，节目组让钟期点评顾往的初舞台。

顾往虽然人是个棒槌，且疑似和他有过节，但钟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对顾往的舞台给了很高的评价。

“我觉得他的舞台是今天最好的，当他开始跳舞，所有人的眼睛都会聚焦在他身上，他就是那种天生的偶像。”

钟期并不知道，节目组为了搞事情，也让顾往录了钟期的rea。

顾往给他的评价可就没有他那样高了，他不苟言笑地看着镜头，道：“没什么看法，演员来唱跳前还是要进行一下专业培训的。”

镜头：“……”

钟期录完rea就去吃饭了，吃完饭回去就看到宿舍楼下面新宿舍分配名单已经出来了。节目组为了搞事，宿舍还分了三六九等，A班是两人间，B班和C班是四人间，D班和F班是六人间，但这只是暂时的宿舍分配，之后的分配会随着练习生评级的变化发生新的变化。

钟期的初评级是D，原本应该和D组的人住在一起，但宿舍是按照姓氏的首字母拍的，他的姓首字母靠后，是D组最后一个，正好落单，于是就跟着F班的分配剩下的5个人住在一起。

新舍友里面，他说过话的就只有徐简一个人，其他的他都不认识。

看完自己的宿舍分配，钟期粗粗扫了一眼其他的分配，郑希言和沈嘉信住一间，顾往和路逸斐住一间。

他回去宿舍收拾行礼，进去的时候顾往已经搬走了，沈嘉信一个人在收拾东西，钟期和他打了个招呼。

沈嘉信一看到他，就笑：“你那个新宝岛绝了，我真被你笑死了。”

钟期道：“新宝岛的精髓就是让人开心减压，你这样一说，看来我今天舞出了精髓。”

沈嘉信失笑道：“精髓抓得很牢，下次我不开心就让你给我跳这个。”

钟期道：“那必须啊，但是要收费。或者你也给我跳一个舞，你那个古典舞……爱妃啊，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沈嘉信摆摆手，道：“没什么，我从十一岁开始跳古典舞，现在已经很多年了，跳成这样算不上什么，在专业人士跟前都不够看的。况且男团考验的是流行舞蹈，又不是甩云袖，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他说着拍拍钟期的肩膀道：“你也加油，你的声音挺好的，你就按照何老师说的那个方法练习，声腔打开之后气息会好很多。有什么唱歌不会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沈嘉信这人敞亮，钟期也没和他客气，道：“肯定天天来烦你。”

“我不怕烦，来吧，小弟弟。”

钟期有些无奈道：“弟弟就弟弟，能不能把小字去掉。”

沈嘉信愣了一秒，才get到，因此哈哈大笑起来。

钟期：“……”这位小哥哥的笑点也太低了，怪萌的。

两人收拾好东西，就各自往各自的新宿舍走了。

钟期还没有到宿舍，就听到徐简的声音，进去看到他床边围了一堆人，他在说他们模特圈的事情。

看到钟期进来，徐简和他打招呼道：“钟期，咱俩有缘，初评级坐在一起，现在连分宿舍也分在一起。”

钟期笑道：“确实挺有缘的。”

他们宿舍其他几个人都还没来，围着徐简的都是另外宿舍的人。

钟期不想听那些不认识的人的八卦，就开始收拾东西。

钟期这次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因此虽然六人间的柜子小，但也不是不能凑合，最让人不能适应的就是洗澡，他们一个宿舍一个浴室，如果6个人都要洗的话，有些排不过来。

钟期暗暗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进C评级，这样起码可以去四人间，缓解缓解洗澡压力。

初评级这天很累，钟期想要早点睡觉，但徐简是个交际花，他是个模特，到这里原本就不是真正奔出道位去的，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评级，大晚上的还叫了一帮人在宿舍里吃东西打牌，一直折腾到12点。

这是第一天晚上，钟期忍了，他在心里为徐简开脱，娱乐圈的人喜欢交际很正常，第一天晚上互相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大事。

第二天是主题曲的考核训练。这天钟期的闹钟一想，他就用了自己全部的自制力起床了。

钟期到操场的时候还不到六点钟，他选这么早时间是因为他要在跑步的时候唱歌，如果时间太晚，他自己放不开，也会影响别人。

他出院的时候，大夫说他的脑震荡从片子上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记忆没恢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些常规的跑步之类的运动是可以进行的。

但他毕竟才出院，所以他给自己第一周定的计划是每天跑步三公里适应跑步加唱歌的强度，然后后面看身体的接受能力慢慢增加到五公里。

就这样，他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鬼哭狼嚎般开始跑步了，幸好操场离宿舍远，不然一整动楼的人都要被他给吵醒了。

钟期唱得正陶醉，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这一林子里的鸟都要被你吓死了。”

他转过头，就看到沈嘉信跟在他后面跑步。

钟期诧异：“你这么早出来跑步。”

“生物钟，改不掉。”

不同于钟期仿佛老牛耕地一般喘着粗气的跑步，沈嘉信跑步时候基本听不到过大的呼吸声，仿佛闲情信步一样。

沈嘉信看他不唱了，笑道：“没关系，你继续唱吧，还能给我醒醒盹。”

钟期白了他一眼道：“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不过有一说一，他的声音确实挺醒盹的。

钟期宛如死狗一般气喘吁吁地跑了三公里，慢慢停下来，道：“我……我终于跑完了，我走了，你继续吧。”

沈嘉信道：“你不拉伸就要走了吗？”

钟期道：“什么拉伸？”

沈嘉信道：“你以前没跑过步？”还没等钟期回答，他又道：“我忘了，你失忆了。”说着，解释道：“跑步不拉伸的话，第二天腿会不舒服。”

他在钟期跟前停下来，道：“我教你吧。”

钟期赶忙谢过他。

沈嘉信边教他拉伸，两人边闲聊，沈嘉信问道：“失忆是什么感觉，是不是什么都忘了，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钟期哭笑不得回道：“我是失忆，又不是失智。”他从没给其他人说过他失忆的感觉，也许是早上操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突然没忍住倾诉的欲望，顿了顿说道：“失忆就是你会忘了你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联系，脑子里的所有存在的念头仿佛都没有来处。”

沈嘉信目露担忧：“你这失忆还有可能恢复吗？”

钟期摇摇头道：“不知道，大夫说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很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

沈嘉信看他的表情都有些怜爱了，他鼓励道：“肯定能想起来的，电视剧里的都想起来了。”

钟期失笑：“你也说了，那是电视剧。”

沈嘉信道：“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那些从前和你在一起的亲人、喜欢你的朋友，会重新回到你身边，如果没有回来，那就是你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固，也没什么可惜的。而且，你也会有新的关系，你看，我不就是你的新朋友吗？”

钟期看着沈嘉信努力安慰他，心中觉得很温暖，笑道：“你好，新朋友。”

钟期越和沈嘉信一起跑完步之后，就结伴去食堂吃了早饭。吃完之后，两人往练习室的方向走去，练习室在学校的艺术楼，他们今天的舞台分组要在艺术楼的大礼堂进行。

钟期和沈嘉信才到门口，突然来了一个短发女生，那女生对钟期道：“钟老师，你跟我来。”

钟期不认识她，以为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沈嘉信道别之后就跟着走了。旁边的沈嘉信却认出来，那个女生是周寒的助理。

沈嘉信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