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相关事实有应该告之的义务,对于成汉璋的疑问,张恪也是尽可能详细的解释。
“合同自然没有漏洞,”张恪笑着说,“根据锦湖与TI、斯高柏的协议,限制锦湖向第三方转让相关专利技术,限制锦湖自行开相关产品,当然了,这种种限制只是禁止锦湖涉足级Vcd碟机专用解码芯片领域……”
TI、斯高柏两家公司又不是傻子,就算陈信生偏帮锦湖,合作协议最终还是要TI总部那边确认之后才能成立,三家公司合作,TI、斯高柏依然是碟机解码板仅有的两家供应商,锦湖只是与两家分享碟机解码板的利润。
成汉璋差点就能抓住张恪的思路,还是下意识的问出来:“锦湖既然不能涉足级Vcd碟机专用解码板领域,为何还要开拥有独立知识产权的第三代解码芯片?”
“三家公司的合作协议并不限制锦湖在此基础上开更高规格的解码芯片或将该规格的解码芯片用于其他类消费电子产品……”张恪很平静的说道,“就算从技术积累的角度来说,爱达电子也需要拥有第三代解码芯片的完整技术……”
开更高规格的解码芯片以及将该规格的解码芯片用于其他电子产品,无论哪一种,都表明锦湖在消费电子领域里技术扩张的野心,当然技术扩张也不会仅局限于数字信号解码这一个狭小的领域。
成汉璋、肖晋成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肖晋成先开口说道:“爱达电子的成功并非侥幸,有锦湖为依托,我想爱达电子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在碟机领域保持技术领先的优势……”
张恪笑了笑,说道:“级Vcd、dVd两的市场与技术前景,两位如何看?”
成汉璋说道:“在技术上,级Vcd并不占优。甚至可以说劣势还不少,但dVd的技术优势,在碟机与目前地彩色电视上并不能充分的体现出来,特别是开出与级Vcd匹配的高储存量光盘,dVd的技术优势将更加的黯淡无光;我想开出高储存量的光盘,对于TI、斯高柏、飞利浦这些公司来说,难度应该不是很大吧?”
开高储存量光盘,难度当然不大。s惟一要考虑的就是要让外界相信这是盗版碟片商们自行开出来的。
肖晋成一直负责ess地业务,此前看到爱达电子、TI、斯高柏、飞利浦联合公布关于级Vcd的一些数据,就对前市场前景做过研判。他说道:“最终起决定作用还是市场与知识产权方面的因素吧。在别人眼里,或许会奇怪爱达电子为什么不独占这一块地市场,但是将国内主流碟机厂商一同拉进来的策略更加高明,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最终形成dVd主导欧美市场、级Vcd主导新兴市场的局面。只要在知识产权方面不存在障碍……”
知识产权保护要在国内与新兴市场取得实际性的进展,至少还需要七八年地时间,就算七八年之后,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地工作力度要提高到与欧美国家相提并论的程度,还要走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道路。
所以级Vcd与dVd在新兴市场之间的争取,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市场因素。
成汉璋、肖晋成虽然不得知锦湖能从第三代解码芯片分享多少利润,但是锦湖在碟机生产上,从解码芯片、机芯、控制芯片等元器件一直到整机的所有环节上形成完整的技术结构,这样的碟机企业几乎不可能受到那些技术力量薄弱的同业碟机厂商地威胁。甚至能主宰同类碟机厂商的命运,所谓的六家测试厂商名额,大概也是出自锦湖的意愿。
成汉璋、肖晋成也明白,要不想ess一年的工作都成泡影,接受锦湖地并购、在锦湖地技术支持下开出拥有独立知识产权的解码芯片才是惟一地出路。
成汉璋、肖晋成也没有多余的选择。他们所能想到的最好出路就是出售ess。不然就只能宣告破产关闭ess,解码芯片开一年所得到的技术成果还有其存在的价值。无疑是意外之喜,目前看来,这些技术成果,除了对锦湖有价值之外,对其他公司是没有太大价值的。
关键的是,锦湖愿意支付多少代价买下ess以及ess名下的所有技术成果,附带着还要将成汉璋、肖晋成两人揽入旗下。
当然,双方都不可能太急切就讨论到这些问题,到最后,张恪对成汉璋、肖晋成说道:“这几天,海州相对来说,比往日要热闹些,就让锦湖好好的做回东道主盛情款待二位,也方便二位对锦湖有更深入的了解,这样才会对未来有较为一致的期许……”
成汉璋、肖晋成的接待就由锦湖电子技术研究所负责,具体的谈判还是等成汉璋、肖晋成对锦湖有更深入的了解之后进行,或许能更加顺利一些。毕竟要将成汉璋、肖晋成两人揽入旗下,给他们的薪酬结构里会有期权激励的部分,得让他们了解到锦湖在技术扩张上的野心,并非井中望月的奢想。
张恪他们结束谈话时,八锦珍里除了他们这一桌,就没有其他客人了,服务员也都下班,之前,他们让服务员将碗碟都收走,摆了功夫茶谈话。张恪起身看见陈奇的妻子刘芬都在大厅里等候,才意识时间已经很晚了,很是内疚的合掌抱歉:“不用你们赶,我们马上就走……都不知道这么晚上,你们要是提醒一声,我们到背后的酒吧聊天也一样。”
刘芬开玩笑说:“海州恪少,我们有几个胆子敢提醒你时间啊。”
“芬姨你这是在骂我,”张恪嘴里叫得亲热,许思、许维都这么唤刘芬,眼睛瞥着陈妃蓉,她脸上有些微红,嘴唇微微用力抿着,或许是掩饰嘴角的笑意也说不定。
陈奇问张恪要不要给他们准备夜宵,张恪知道八锦珍是不做夜宵的,时间早一些还就算了,这时候服务员都已经下班,哪能再麻烦别人的?
回到新锦园,已经没有几幢楼有灯亮着,只有树荫间的路灯散出桔黄色的灯光,晚晴家的灯也都熄了。徐学平去北京赴任之后,这几天,晚晴将芷彤接回到身边,学校那边,建筑都已经建成,但是要达到一流的水准,接下来半年的时间进行软硬件的建设也还很紧张。
院墙是铁艺栅栏与树篱混杂而成,冬季,树篱稀疏,有微光透出来,大概是客厅里亮着灯,张恪觉得奇怪:这时候家里会有谁在?张恪推门走进大厅,看见晚晴蜷着娇躯躺在客厅的沙上,穿着浅紫色长摆包着臀部的羊绒衫,曲线修长优雅,手捧着胸口,侧躺着,乳峰挺耸的顶着,与那睡梦中的娇美的脸,显示出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
晚晴在沙上这么一躺,春色盈室。
客厅里虽然打着空调,但是跃层的空间很大,暖气效果不明显,看着晚晴蜷缩着入睡的模样,张恪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冰,跑到楼上抱了一床薄蚕丝被盖她身上,才到厨房打开冰箱看看,没有什么能充当夜宵的食物。
他的确有些饿,只是没好意思麻烦陈奇为他们再准备夜宵,才坚持着离开。张恪煮起咖啡,兑上牛奶与砂糖,倒也不怕夜里会饿得难受。
望着客厅沙上晚晴娇躯横陈的诱人曲线,闻着从咖啡壶里扑鼻而来的浓郁咖啡香气,四下静谧,这样的夜晚真是不错,张恪抬头从碗柜里拿出两只精致的骨瓷杯,嘴里轻声吹着灰喜鹊的口哨,将咖啡倒入杯中,加入糖、兑上浓浓的鲜牛奶,端到客厅,刚将咖啡放到茶几上人在晚晴小腹留下的一角沙上坐下,晚晴就适时的醒过来,从后面抱起张恪,头搁在张恪的肩上,丰挺的*紧贴着他的背,*的弹性与女人的体香,比眼前的咖啡味道还要浓郁,还有晚晴那娇艳的红唇附在耳朵轻声的细语:“芷彤晚上跟李明瑜家两丫头睡一起……我等你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