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具厂规模还不小,咋一看,各种废弃的房子,我们要挨个搜,工作量真不少,不过我们赶上运气了。
自打进门开始,就有一连串的血滴出现在地上,这该是凶手留下的,我们顺着血滴追,一定能直奔他的藏身之所。
刘千手嘱咐我们小心,还带头追起来,我们保持一个阵型,我和罗一帆护在刘千手一左一右,其他警察围在两旁,护住我们的左右翼。
刚开始一切顺利,但凶手很狡猾,他一定意识到血滴的问题,突然间血滴不见了,他该是把伤口捂住了。
刘千手又扭头看了看之前的血滴走势,指着一个大仓库说,“他躲在这里。”
我大体扫了一眼,这仓库少说有近千平的面积,虽然没窗户,但被铁皮包裹着,仔细辨认下,也能发现从里面透出光亮来。里面有灯。
之前说了,这玩具厂废弃多年了,仓库里在夜间出现灯光,这很说明问题。
刘千手给我们布置计划,先找四个警员,把守这仓库的四个角落,这么一来,每人都能看到两面还能互相有个照应,其他人,随着他进仓库抓人。
我当然不会干留守的活儿,就紧跟在刘千手旁边,我想第一时间抓住凶手,救出杜兴。
我们这一批人又往库门这儿奔。这库门挺有意思,就是正常家用门那么大小,但在门两旁墙壁上却挂着两具骷髅。
这骷髅都是玩具,可做的真逼真,尤其还带着部分毛发和眼珠子,在夜色的衬托下,有种血淋淋的恶心感。
我念叨一句,“这啥玩具厂啊,咋生产这么变态的玩具呢?”
罗一帆更直接,回我说,“就因为这原因,这厂子被封了。”
我挺无奈,虽然对这骷髅极不习惯,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我和刘千手先凑过去,贴在铁门旁,刘千手还伸手试着推了推门,发现这门被划上了。
这期间其他警员也靠了过来,我们来的人不少,全围在铁门着,一时间地方不够用。
有个警员往旁边靠一靠,正好站在一具骷髅旁边了。
我们谁也没寻思到,这骷髅还是“活”的。突然间,它嘴里一张一合的动起来,抖着身子哇哈哈的直笑。
这可忒吓人了,我心脏差点没偷停了,其他人跟我反应差不多,但我们吓归吓,至少能忍住啊。
那个挨着骷髅的警察就不行了,他好差劲,竟忍不住开枪了。
骷髅哈哈笑,他却哇哇叫,还砰砰的乱开枪。
这可够危险的,也亏得我们运气好,或者说他手下留情了,不然这么近距离,我们都得被他射死了。
有发子弹还正巧打在铁门上,震的铁门都抖。
刘千手当场就把脸沉下来了,按说这都是罗一帆的兵,刘千手不该插手管的,但他不管那个,一把将这警员的枪抢了下来,顺手来个大耳光。
这耳光既是一种惩罚,也让那警员清醒一下。
那警员知道自己犯错,捂着脸连连道歉,刘千手瞪着他,把枪又递了回去。
接下来他跟我使了个眼色,还伸出三根指头,三二一的倒数起来。
我知道他啥意思,等他数到一,我俩一起出脚,对着铁门踹上去。我以为我俩一脚踹不开呢,但没想到这门闩不咋结实,哄得一声响,铁门完全开了。
在门开一刹那,我被里面射出来的强光刺激的双眼生疼,其他人也差不多,都着了这个道儿。
我们很默契的往后退了退,都一边遮着光,一边眯着眼睛往里看。
我发现这凶手真是个大变态,他挺会折磨人的,这时候他又突然把关了。
冷不丁整个仓库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有很大的视觉冲击感,面上看,是仓库的灯灭了,可我隐隐觉得,我心里也一下变得黑暗,变得压抑起来。
我们本来没急着进去,想适应下这突变的意外,但凶手又开始挑逗我们了。
这个仓库里堆着数不尽的玩具人,说白了都是高仿品,跟成人一般大小,一堆一堆分好了,跟站方队似的站着。
这也挺吓人的,有些方队的玩具人缺胳膊少腿,有些方队的呢,还带着古怪的面具或穿着奇异的衣服。
凶手肯定藏身在这些玩具人里,他把一个玩具人撇了出来。
这玩具人都是塑料做的,不是很沉,但突然间窜出一个人来,一下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我一切都随着刘千手,我看刘千手稳住了没动,我也就没啥举动。但罗一帆他们就不行了,着急了。
嗖嗖的他们挨着往里冲,估计是没看清楚,以为凶手跑出来了呢。
这下可好,那凶手在门前做了个小机关。有个警察一下拌到一根铁丝上,哄的一声,他们头顶上有个大盆倒扣了下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盆里装的是啥?一盆的肉蛆啊,全落在这些人身上了。
不是我不肯帮忙,我心里也恶心,这么密密麻麻一片的虫子,在他们身上瞎钻。他们进去的快,出来的更快,而且出来后,他们都哭爹喊娘的乱抖落。
我强压着心头这难受劲,先退了退,等缓的差不多了,把上衣脱了,往他们身上拍打。
有两个蹲守的警员都知道我们这遇到麻烦了,本想过来帮忙,但刘千手对他们摆手,让他们别轻举妄动,守住喽。
我们这一通忙活,又浪费了一两分钟,而且我发现个事,这次遇到的凶手,手段很奇特,总喜欢用虫子来帮忙。
这些肉蛆并没毒,也不咬人,对罗一帆他们的身体没造成多大伤害,但却给他们心里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我发现他们注意力都不集中了,显得一惊一乍的,有些警员总会不经意的抹一下头发,或者惊恐的捂一下脖子,或许是那里突然痒了,他们以为有蛆爬在上面吧。
这么一来我们士气大受打击,但凶手就在眼前了,我们决不能放弃这次围捕。
我打心里也怀疑个问题,那凶手为啥在盆里放蛆,要是弄点硫酸、毒药啥的,这么一泼下来,我们不保准当场死人么?
我的分析是,这凶手没准备到那么多,或许他认为那蜂兵就能把我们消灭了,可谁能想到刘千手弄个喷火器过来,走奇招制胜了。
我心里不住默念庆幸,而且这次我和刘千手打了头阵,先进到仓库里。
这时候里面黑咕隆咚的,我们有些人腰间挂着小手电,刘千手就给我们分组,两人一组,确保每组都有手电,我们横着一排,从门口往里,地毯式搜查。
我和刘千手当然在一组,我俩还处在正中间的位置。其实在库里搜查,跟在山林中的搜查还不太一样。
这次的搜查,把凶手从假人堆里找出来就是了,如果他敢反抗,我们就开枪击毙。
我们都没客气,面对这些假人,全是用脚踹,一踹倒一片,哪个不倒或者突然乱动躲避的,就是凶手。
我本来没觉得有啥难度,枪在手,随时能打枪,凶手还能有啥作为?乖乖束手就擒就是了。
但我低估他了,没多久,有个警员哎呦一声惨叫,还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这叫声把我弄一激灵,我心说咋了,没见到啥攻击啊,这警员咋就这么邪门的受伤了?
还不仅如此,挨在他旁边的警员,还有邻近的小组,都想过去支援一下,但他们没跑几步,也都惨叫着坐到地上。
有人喊了一句给我们提醒,说他踩到铁蒺藜了。
我挺纳闷,心说铁蒺藜有一指头那么高呢,这帮人眼睛长哪了,也不看着点。
刘千手倒想明白了,还用电筒四下照着。我发现在我周围,地上有些小玩意儿被照的直反光。
这小玩意也就一个指节那么高吧,是迷你的小铁蒺藜,不注意很难被发现,真没想到凶手还留了这一手。
我们没那时间去清理这些小铁蒺藜,刘千手有个笨招,跟我们说,“全部蹚着走。”
这种走法有点像探戈舞,走起来有点怪,但挺有效果。
受伤的一共有三个警员,其中两个站不起来,我们就让他俩坐在地上等着,剩下的继续搜。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玩具库里,怪事不断。
我也不知道凶手耍了什么手段,这群玩具人里,先是有几个带头哇哈哈的笑起来,紧接着,就跟病毒扩散似的,好多玩具人全笑着。
我们不是在游乐场,而是在实实在在的追凶现场,被这笑声一刺激,我这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我和刘千手能压得住,但罗一帆他们,心里先后被打击,终于熬不住了,罗一帆带头招呼我们先退出去,从长计较。
我一看这架势,心说得了,我们整个军心都崩溃了,不走也不行了,但考虑到还有那两个伤员,我们退出去之前,还都往他俩那集合,就算拽也得把他俩拽走吧。
而就当我们全打退堂鼓的时候,那凶手竟然开始反击了,更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是,他又找来帮手助阵了。
我是老九说:
每天一睁眼,微信留言都好几百条
我就不一一回了,谢谢大家,咱现在要抗住,写书为主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