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我没有办法帮他吧这些人下葬,只有等明天白天了。
来这里只为了求证他们是不是大草坪的人,现在已jīng确认,我的目的也完成了。
除了我和我父母,其余出了大草坪的人全部死亡了,没有一个人幸存。
心里很沉重,我未来是不是也会踏上死亡这条路?现在我还活蹦乱跳只是因为时jiān没有到而已。
是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等死这个过程,看惯了生离死别,当它真正kě能会降临到zì己身上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恐惧。
围着城市外围转了一圈,最后在一栋荒凉的别墅前面停了下来。
李韵家的钥匙还在我的身上,很久没有来这里了,竟有些怀恋。
大铁门上也生上了绣,手推开铁门的时候,以至于手上沾满了红色的铁锈。
周围的落叶已jīng将原本的大理石地覆盖了,踩在上满软绵绵的。
打开房子的门,走了进去,地上已jīng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我伸出手摸了摸沙发,立即呈现了不同的颜色。
在这里看了几眼之后,我上楼了,对这栋房子,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上面那个房间。
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按原来的摆设摆着的,不同的是,这些东西之间已jīng连上了蜘蛛网。
用手挥了挥,将眼前的几缕银色丝线斩断之后,我才走进去,即便是染上了这么多的赃物,这里依然这么温馨,只不过住在这里的人永远不kě能回来了。
李韵,我最敬佩的一个女子,敢爱敢恨,为爱生,为爱死,而且死了两次。
在这个房间里面,感到非常的熟悉,我和她的故事开端就是在这里。
世jiè上没有后悔药,要是可以重来的话,我绝对要和她成为陌生人,这样她至少还可以在学校跟wǒ们一起学习。
没有动房间里面的东西,我还在奢求着有一天她还会回来,到时候看见屋子里面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应该会高兴的。
关好门,我到了那个小冰室里,李韵的爸爸妈妈依然安安静静躺在里面,无喜无悲,要是他们zhī道zì己的女儿现在连尸骨都无存了的话,不zhī道还会不会这么安静。
"对不起。"我对着冰柜鞠了一个躬之后,关上门,然后重新回到了大厅之中。
拍了拍沙发上的灰之后,我直接躺在了上面,什么时候睡着的连我zì己都不zhī道。
没有人叫我,我直接睡到睡意全无才醒过来,看了看外面的天,现在应该已jīng是下午了,还真是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鼻子有些塞,果然这样睡觉有很多弊端。
醒来之后,将这间屋子检查了一遍,然后马上回出租屋去,一夜未归,那个小妮子不zhī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不过还好,黄莹不是那种不讲情理的人,只是关心了我几句,然后就乖乖坐在了我的身边。
想起对面那对母子,我拿起了电话打给了他。
我本来以为她们俩已jīng到乡下了的,但是爷爷却说他们根本没有到那儿去。
联想到那声婴儿的啼哭,还有那天晚上在对面楼梯听到的拖动声,我似乎意会到什么。
上次以为是有人在拖东西,现在想起来,如果是一个很小的小孩儿爬楼梯的话,也应该能造出这种声音。
整栋楼那个时候就出现过一个婴儿,就是对面那对夫妇刚刚生的孩子,要是在以前,就算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现在就算奥特曼突rán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只会笑笑。
"我先出去一下,你就在家吧。"我对黄莹说道,连沙发都没有坐热,又立马出去了。
黄莹在后面,迟疑了一下,脸上有些失望。
来到对面的楼房,我敲响了其它住户的门,了解起了那对夫妇的事情。
连续问了好几家,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这对夫妇曾经怀了好几次,但是每次都流产了,最近这一次好不容yì生出来,不但其丑无比,还只活了几天又死了。
那些住户对这对夫妇都发出了同情的语气,有些年纪稍大的还挤出几滴眼泪。
之后我还顺便问了他们的电话,因为那个女人死后,男人就搬走了。
按照住户们给的电话打过去,但是却是无人接听。
之后连续拨打了好几次,依然如此。
没办法,只有将他们生孩子的医院问来了,然后打车去了那家医院。
跟医生纠缠了好久,才将那个小孩儿的消息问来。
因为那个小孩儿生的很奇怪,所以医生对小孩儿的印象很深,稍作思考就想了起来。
从医生那儿得来的消息令我吃惊了,因为那个小孩儿根本没有夭折,而是被那对夫妇抱走了。
之后我告诉了医生一些关于那对夫妇的事情,医生才答应将那对夫妇的就诊记录拿给我看。
这对夫妇来这个医院一共有四次,差不多是每年一次,前面三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胎,只有最后一次将小孩儿生了下来。
出了医院,我捏了捏手机,世人果然都是这副模样,总要用那可怜的面貌来掩藏zì己曾经犯下的罪孽。
三次打胎,那可是三个鲜活的生命啊,以前还可怜那对夫妇,但是现在这种感情全部都没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比虎跟更毒。
站在医院门口,我又打了一遍那个男人的电话,过了良久,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里面很多噪音,很嘈杂,我连续喊了好多句喂,没有人回答,正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突rán传来一声救我。
声音在颤抖,听着他的声音,我fǎng佛已jīng看daò了他在颤抖。
"你在哪儿?"我连忙问道。
"我我我也不不zhī道。"他甚至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正准备再问的时候,电话那头突rán安静了,一阵很轻微的拖动声传来。
又是这个声音,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立马想到了那个婴儿,挂断电话来连忙往回跑。
那个男人应该就在我对面那栋楼里面,因为昨天才听到那栋楼房传出过婴儿的哭声。
连我zì己的出租屋都没有回,我直接来到了对面,到了三楼,狂砸起了男人以前住的屋子,引得楼房上下都来观看。
我没有跟他们解释,现在救人最重要,过了十几秒钟之后,门被打开了了,我进去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找了好几遍,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在床底下,看见了一个塑料盆,里面装满了水,还在这张床的上面,看见了几件婴儿的衣服。
断定这里没有人之后,我才出去,物业已jīng来了,将我围在了这里。
我跟他们说这里的住户打电话叫我救命我才这样做的,解释好久,他们依然不肯相信我,我正无计可施的时候,黄莹过来了。
她做了一件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居然是美人计,这小妮子对着物业管理说了几句,物业居然答应放过我。
我摇了摇头,果然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女人就是好啊。
黄莹把我'带'回去之后,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如实跟她说了,还把恢复实体的有关事情也跟她说了,想让她高兴高兴,弥补一下昨天夜不归宿的错误。
不过黄莹听了之后脸上并没有露出我预料的高兴的神色,反而有些凝重。
"怎么了?难道你不高兴吗"我问道。
黄莹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说:"王宇,以前我遇见过一个算命的。"
她说的应该是算命老头儿,"他怎么了?"
"他跟我说,有些东西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