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司徒菁又笑又骂又打。
握住她的小包子,亚米尔亲昵地俯唇对她耳语,司徒菁的双颊蓦然飞上两朵嫣红的彩霞,赧然埋进他怀里,不吭声了,亚米尔爱怜地亲亲她的头发,这才又回过脸来对银发美女微笑。
“我爱她。”
“是吗?”银发美女慢吞吞地点了一下头。“好,我跟你们走。”
亚米尔欣喜的笑开了,“太好了!啊,对了,差点忘了替你们介绍,哪!我怀里这位叫司徒菁……”他低眸。“菁菁,他叫卡多明,唔!按照地球人的说法,他应该是我堂弟。”
静了一下,司徒菁猛然自他怀里弹开,惊呼,“堂弟?他是你的堂弟?”
亚米尔颔首。“对,在地球上唯一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可是……”司徒菁来回看着亚米尔和卡多明,满眼困惑。“除了同样银发银眸,而且同样漂亮之外,你们根本一点也不像啊!”
“即使是亲兄弟,除了同样的发色和眼色之外,我们也不会有其他共同点。”
“这样啊……”司徒菁眨着眼,突然探手掏出笔记本,忙着记录下来。“嗯!有趣,很有趣!”
“又来了!”亚米尔无奈地摇摇头。“不管她了,卡多明,你快去准备一下,下班船来我们就离开。”
卡多明立刻起身,正待转身离开,忽然又停住。
“亚米尔……”
“嗯?”
“谢谢你。”
亚米尔笑了。“不,你该谢谢我身边这位伟大的白痴研究狂。”
而被他点名的人却全然不曾察觉她的伟大称号上又多了白痴两个字,因为她早已陷入歇斯底里的生物进化理论思考当中,满脑子的两股螺旋DNA、三股螺旋DNA、基因突变和基因遗传机制。
嗯!也就是说,凯农人并非所有基因都会随时做变动,有某些基因还是以固定形式遗传至后代,可是……既然如此,他们应该长得非常相似,不应该只是同样漂亮,却一点也不相像啊……嗯嗯!值得探讨,值得探讨……
“你知道其他人在哪里吗?”
“不知道,不过我曾听哈瓦提起过,如果无法偷渡到外国,他会到中部去,不是沙漠就是山区。”
因为卡多明这么说,亚米尔与司徒菁才会开着四驱越野车颠簸在宛如洗衣板的碎石路上,一路尘土飞扬地奔驰向澳洲中心的乌德罗非山。
沿途是大片的熏衣草、油菜花和乌鸦,转入泥路后,又是满山遍野的不知名紫色花海,还有澳洲鸵鸟优雅地伫立在草丛中觅食,之后又是崎岖不平的碎石路,司徒菁抱着抱枕差点被颠翻了。
入夜后气温骤降,冷风呼呼地吹,顶着满天星辰,他们搭起了帐篷。
“卡多明一个人没问题吧?”司徒菁担心地问。
“放心,”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温柔地抚挲披散在他胸前的乌黑秀发。“只要他乖乖待在屋里,不会有问题的,屋里又是那么舒适,什么都不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那回被阿肯闯进去之后,你也特地安装了保全系统,那些家伙再也闯不进去了,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唔!那就……”司徒菁沉吟着。“我们只要按时打电话回去问问他缺少什么,我再打电话通知玛丽购买,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没错,所以你不必替他担心了,还是来为我担心一下吧!”
“你?”司徒菁困惑地抬眸凝睇他。“你有什么需要担心的?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对,”亚米尔勾起一抹暧昧邪恶的笑,并抓住她的手往下移。“我这里不太舒服。”
“讨厌!”司徒菁脸红了。“一提起这个,我就想到婉婷说的……”
“放心,放心,”亚米尔连忙安慰她,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里没半个人,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绝不会有人听见,嗯?”
于是,璀璨的星空下,漫无边际的旷野上,阵阵奇异的呻吟声在夜风中颤抖地回荡至远方,果然没有半个人,也没有半只动物。
全被吓跑了!
翌日清晨,亚米尔先替懒虫司徒菁梳好一条粗粗的麻花辫,眼角一瞥自己的长发,不禁叹息。
“为什么我不能剪头发?”
“因为你的头发好漂亮,剪了好可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