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巧男苦着脸,“呃!我……呃!是……是这么……呃……说过,可是……可是当时……当时我以为……以为他绝对……绝对不可能是……是男的呀!”她心虚地嗫嚅道。
泰莎张了张嘴,倏地又阖上,瞪了半天眼后才冷着脸说:“你完了!自己说的话要自己负责,这是你去世的父亲说过的!除非你想违背他的教导,否则你就要做到,你自己看着办吧!”
寒巧男也张了张嘴后阖上!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实在很像离水的鱼!有种濒死的窒息感。
不是吧?只不过说错一句话而已,就得这样把自己的一生免费赠送出去了?
而且还是送给一个大变态?天哪!她为什么那么大嘴巴?泰莎已经警告过她很多次了不是吗?说她总有一天会冲口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替自己惹来解决不了的大麻烦,她总是很不客气的给她顶回去,这下子可好,不孝女的报应终于临头了!
老爸呀!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正直?好吧!就算你那么喜欢正直,那也是你家的事,干嘛一定要拖我下水?女孩子家赖皮一点也是天生应有的权利吧?为什么寒家的女孩子就不可以?
垮着脸,寒巧男不知所措的呆立着,两只眼睛无助地瞥向泰莎,向她发出求救的信号。
表面上看起来,她是个无话不敢说、无事不敢做的豪爽女性,可是骨子里,她父亲却也把那种传统的是非道德观念根深柢固地刻印在她的脑袋里了。所以,无论她多不服气!不管她如何抗拒,到头来还是会屈服于父亲的“遗毒”下。
泰莎翻翻白眼,继而瞪了她一下,然后才将视线朝席若水那边移过去。
“那个……若水,我能不能先请问一下,你为什么想要和巧男结婚呢?”
席若水先是羞涩地垂下眼,再娇柔妩媚地抚着赧红的粉颊,看得泰莎和寒巧男眼睛差点脱窗。一个大男人即使他比女人还要美,居然摆出这种姿态来,实在是让人感到恶心得很。
“因为她是唯一能令我心动的人……”
泰莎不由自主地又转眼去瞪着寒巧男,她怎么不知道寒巧男有这么迷人?居然能让那个不男不女的大美人动心!
“……而且,她有能力保护我。”
嗄?!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转去瞪着席若水。
有没有搞错啊?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想靠女人来保护?而这个女人还比他矮小呢!
“这样啊……”泰莎啼笑皆非地喃喃道:“但是,巧男可是女的喔!你……搞清楚了没有啊?”或者应该说是她自己已经搞不太清楚席若水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了!
席若水娇嗔地白她一眼。
“当然清楚,人家又不是白痴!”
不是吗?
“真的清楚了吗?”泰莎怀疑地斜睨着他。“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
席若水耸耸肩。
“本来我也一直这么认为,但是现在看来……好象不是哩!”
“那你为什么要扮女人?”寒巧男立刻抢着以指控的语气问道。“而且,都不提醒我们一下,就让我们一直认为你是女的!”
席若水沉默了一下。
“这样人家才不会欺负我嘛!”
这又是甚幺话?女人才会被人家欺负的吧?
“而且,你们又都没问过我,我怎么会知道,相处那么多天了,你们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
呃……这种情况的确有点荒唐,一个星期每天二十四小时,他们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相处在一起,而她们居然发觉不出半点破绽来,这话说出去实在教人很难相信,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她们怎么会毫无所觉呢?
寒巧男和泰莎面面相觑,无话可说,半晌后,寒巧男才突然叫道:“啊!你的声音!对了,是你的声音,为什么你的声音会……呃!还有喉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