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干嘛说到画家来了?
刘季寒困惑地甩甩头,然後又问:“你这身行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昨儿个夜里,厨房师傅拿餐点来给我的时候!我拜托他帮我找的。”刘季寒再次皱眉。“你没有陪嫁婢女跟来伺候你吗?”
“你好像也没有专门伺候你的侍从,对吧?”汝宁反问。
“我不需要,也不喜欢人家伺候我。”刘季寒傲然地道:“我自己能做的事,一向都自己动手!”
“很好,有志气!”汝宁赞道:“我也是,而且我也不需要,更不喜欢人家伺候我,所以,我拒绝让陪嫁丫头跟过来。”
“胡说!”刘季寒叱道:“难道你不懂得有些事你是不能自己动手的吗?”
“你才胡说咧!”汝宁反叱回去。“我有手有脚,又不怕脏,更不怕丢脸,有什麽事是不能做的?”
“你……你……”刘季寒又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了。“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刘季寒立刻板起脸来恶狠狠地说:“不行!你哪儿都不准去,给我乖乖的待在府里……不!你回房里捻针绣花,我会找两个丫发来伺候你,所以,就从此刻开始,你不准再给我踏出房门一步了,懂吗?以後你的活动范围只限於你的房里,明白了吧?”
“咦?怪了!”汝宁奇怪地说:“你自立自强就是有志气,怎麽同样的事我来做就是不知羞耻?你刚刚不是才说过,你没有轻视女人吗?中原的侠女什麽的不也都是到处乱跑,也没见她们带个婢女在身边伺候著呀!还有,这儿的姑娘还学男人一样骑马打猎呢!难道她们全都是不知羞耻吗?”
“那……那是这儿的习俗!”刘季寒辩驳道。
“唉!那不就对了,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说过的吗?入境就要随俗嘛!告诉你喔!我会骑马,也会射箭,等过两天我跟她们混熟一点以後,我还要和她们一起去打猎呢!”汝宁郑重的宣布,至于骆驼,她就没骑过了,以後再学吧!
够了!这女人真是太过分了,他都还没有开始整她呢!她就这么嚣张了难道他就这样放纵她吗?他的恨意跑到哪里去了?还有,他的决心呢?不成!
他绝不能由着她这样胡来,而且,他也该贯彻决心了,他绝对要整得她哭天抢地、呼爹唤娘!
汝宁一声不吭的睁著眼睛瞪他,他以为她总算有点明白自己的本分了,心里正偷偷地高兴了那麽一下下,却没想到,当他还想继续进行下面的“步骤”时,汝宁却身子一转,只留下一句,“谁理你!”就迳自往府门走去了。
刘季寒一怔,旋即飞身扑到她的前方,并暴怒地咆哮,“你这个女……”
“哇!原来你也会轻功呀!”汝宁却是一脸惊讶赞叹地望著突然平空落下的刘季寒,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横眉竖目。“喂、喂!既然能做到大将军,你的武功一定很好罗!有没有兴趣收徒弟啊?”
武功?徒弟?
脸上的怒容都还没有融化呢!刘季寒就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完全忘了自己先前还怒气腾腾的,他愣愣地回道:“徒弟?我又不想开山立派,收什麽徒弟?”
“为什麽一定要开山立派才能收徒弟?”汝宁反驳。“告诉你喔!所有教过我的老师,都说我是个好学生喔!认真用功,不怕辛劳也不怕痛苦,将来绝对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教你面上有光彩极了,收了我准没错的啦!”
刘季寒不可思议地瞪住她。“收你作徒弟?我?叫我收你作徒弟?你在作梦吗?”
汝宁耸耸肩。“很多实现都是由白日梦开始的,你不知道吗?”
她怎麽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刘季寒皱眉,“我不可能收你作徒弟的!”他斩钉截铁的说,然後看到汝宁朝一旁笑得打跌的乔守卿望去,他忙又加上另一句,“也不准你叫任何人收你作徒弟!”
汝宁哼了哼。“就说男人都是很小气的!”
小气?
刘季寒啼笑皆非。“不是小气,女人家跟人家学什麽武?乖乖待在家里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就可以了,这才是……”
“你把我当成母猪了吗?”汝宁端庄地拉平衣裙,脸上却写满了不屑地斜睨著他。“好吧!就算在你眼中,姑娘我就是只特级大母猪好了,可如果我不准你碰我,你又如何让我这只母猪生产报国呢?”
瞥见乔守卿已经笑到没力了,刘季寒一肚子的火立刻又噼哩啪啦地烧了起来,再加上满心的窝囊,他开始臆测自己究竟还能忍多久而不用双手扼住那条细嫩白暂的颈子。
“谁说是你不准我碰你的?”刘季寒冷冷地说:“别把我的体贴当成了我怕你,是我顾虑到你刚经过长途跋涉,不堪劳累,才想让你好好休息两天的,既然你还是这麽有精神!那就表示我的体贴是多馀的罗?哼哼!很好,那今天晚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