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她倏地起身俯到他的身上,裴毅轩在吃惊之余,本能地往后靠,纯雅则顺势俯不头,用力的在他的唇上亲吻着,而且,还粗鲁地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绕了一圈,可她才一缩回去,裴毅轩的舌头便自动自发的跟着溜进她的嘴里了。
纯雅同样的大吃一惊,她反射性地想抬起头避开,可裴毅轩的手却及时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离开,对于“自投罗网”的猎物,不去“吃”个痛快,那他可就太傻了!
好一会儿之后,裴毅轩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脸色绯红的纯雅,朝他吐了吐舌头后,就一溜烟的逃去倒开水了。
其实,在裴毅轩为了等她而睡在麦当劳前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再为那件事气他了。
或许,她早就明白其中一定有误会,只是无法原谅他竟然会这么的“不小心”,让卓巧欣有机会吃他的豆腐!
现在,他已经为了她而病倒在床上,若是她还不能原谅他,那她就太冷酷无情了,所以,她也就乘机找台阶下罗!
纯雅一手端着开水,一手的掌心中放着药丸,“哪,吃药吧!”
“你不生气了吧?”裴毅轩还是要问个清楚,他才安心。
纯雅先是摇摇头,继而又板起脸。“可是,你如果不赶快好起来,我还是要生气。”
裴毅轩这才赶紧接过药丸吞下去,也把整杯开水都喝光了,才将杯子还给纯雅。
“来下盘棋吧!”
“什么棋”她颇有兴致的问。
“象棋。”
“屁啦!西洋棋。”
几天后,福婶果真又找了一位阿珠来,她是一个十九岁,颇勤快的女孩,而小兰、玉香、月姊,经过阿美的暗示警告后,也多少收敛了些,不敢再随意怠惰工作了。
病后整整两个星期,裴毅轩不但完全康复了,在没有他人骚扰的情况下,他和纯雅的感情也迅速的稳定发展,纯推对他的信任度,也相对的提高了。
因此,在裴毅轩恢复上班的两天后,卓巧欣的再度出现,并未引起纯雅的反弹,她只是斜睨着裴毅轩,挪揄道:“真好,女朋友又出现了喔!三少爷。”
裴毅轩的反应则是猛翻白眼,“见鬼的,她为什么不待在日本不要回来?”
他喃喃的嘀咕着。
“她不是发誓要追你吗?她又跑到日本去干什么?”纯雅好奇地问。
“她是独生女,因此,将来必须接下父亲的公司,她从美国回来后,就开始在见习了,这回是她父亲抓她到日本去谈生意,顺便认识一下日本那边的厂商。”
“哦……”纯雅又瞟了他两眼。“你不觉得很可惜吗?放弃了她,也就等于放弃了她父亲的公司喔!”
裴毅轩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是无聊得紧,所以,他很自然地转开话题。“来下盘棋吧?”
“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客厅里不管?”纯雅挑起眉问。
“叫老么去陪她罗!”
说到做到,裴毅轩拉着她到裴毅昂的门前敲了敲,也不等回应,就大吼着,“老么,下面那位就交给你啦!”说完,他掉头就走,纯雅还被他拉着跑。
“就这样?”她饶富兴味的问。
“当然罗!”
但是,几次下来,裴毅昂终于受不了的抗议了。
“三哥啊!你不能老是把她扔给我啊?”
“为什么不能?”裴毅轩反问,“麻烦是你带回来的,不扔给你,要扔给谁?”他哼了哼。“我没有和你计较她带给我的困扰就不错了,你还不敢紧把她给解决掉?如果认真一点去追究的话,过年时我会病成那样,罪魁祸首就是她,难道你要我再病一次,最好病到送进医院里去?”
听他这么一说,裴毅昂也没辙了,只好认命的另想办法打发卓巧欣罗!
想来想去,自然是对女人最有“研究”的裴毅杰应该知道如何“处理”那个“麻烦”,所以,裴毅昂就找上裴毅杰!而裴毅杰也满懒的,转个眼,就又把包袱扔给文玲去头大了。
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教卓巧欣死缠烂打招数的就是文玲!
事实上,文玲在美国时,就常主动和个性与她南辕北辙的卓巧欣努力地攀关系,甚至跟着卓巧欣到台湾来,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另有目的的;而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很顺利地利用卓巧欣达成了她的第一个目标。
现在,如果为了达成第二个目标,而必须牺牲掉卓巧欣,她也毫不犹豫的,反正卓巧欣对她而言,不过是个“用过即可丢”的消耗品罢了。
很奇怪的,自从她跟卓巧欣说过后,卓巧欣竟然真的不再天天紧迫盯人,而改为一个星期,甚至半个月才来烦裴毅轩一次!反而是文玲不但天天来,还跟裴毅杰同进同出,不但陪他上班,也陪他回家,更陪他上床。
最后,文玲甚至就这么住进裴园,窝到裴毅杰的房间里了,所有的人,除了纯雅和阿珠之外,全见怪不怪了。
“喂!他们在同居耶!”
“是啊!”裴毅轩随口应道,注意力仍专注在棋盘上。
纯雅瞪了他片刻。“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二少爷常常这么做吧?”
“也不常啦!”裴毅轩说着,动了一颗棋子。“每一年半至两年一次而已。”
纯雅的双眸陡地睁得更大。“然后呢?”
“最快一个月,最慢半年后,就会saybye-bye啦!”裴毅轩指指棋盘。
“喂!该你了。”
纯雅没有动,只是死瞪着裴毅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