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宸!”小舞哭叫著用力挣脱金丽子的掌握,不顾一切地冲向倪宸,尖锐的刀锋险些把她的鼻子给削了下来。
金丽子没有再抓回她,因为当她真正看到倪宸受到“惩罚”的时候,她的心也跟著揪痛了。而那两个手下在动过手後,就回到于有泽身後,所以,小舞才能顺利的冲到倪宸的身边,正想扶他一把,倪宸却倒抽著气咬牙说了一句——
“不要碰我!”他的右手好像废了一样地挂在身上,左手还捂著右胸。“该死!他们连我的肋骨也打断了。”
小舞听了更是心痛不已。“倪……倪宸……”她想碰他,却又不敢,只能任由泪水狂奔。
“不要哭,我没事,”倪宸慢吞吞地说:“现在,到我的後面去……不!不要跟我辩,到我的後面去!”
小舞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到他身後去。
倪宸则冷眼睨著于有泽,又向于有泽勾了勾食指——左手。
“来,现在你可以自己过来拿银狼了!”
废话,还用得著他提醒吗?
于有泽神态猖狂地笑了,“没错,乖乖的交出来吧!”说著,他三两大步来到倪宸面前,伸手一捞,就把银狼捞在手里想用力扯下来,可就在他欲动未动之际,一只有力的铁掌蓦然锁住他的咽喉。
“啊!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是个左撇子,所以,我的左手比右手更厉害。”倪宸冰冷地说。“信不信我在两秒之内就可以把你的脖子扭断?”
他没有扭断于有泽的脖子,并不是因为于有泽不敢反抗,而是他的援兵——章文、感化院的辅导员和几个警察——赶到了。
结果,刚满十八岁零一个月的于有泽还是被抓进牢里去了,他是被以绑架、伤害罪起诉,金丽子则以绑架罪起诉,银狼帮还是没有成功的死灰复燃。
银色狼头依然挂在倪宸的颈子上。
倪宸是在医院里度过那一年的圣诞节,那天,他把一枚戒指套在小舞的手上,锁住了她的心。
“我们先订婚吧!这样我才不会担心你会兵变。”
好奇怪的理由,如果真要兵变,就算结婚了,还不是照样会改朝换代。
小舞则若有所思地抚著他胸前的银色狼头。“你知道吗?早在我们认识之前,我们就碰过三次面了喔!”
“咦,真的?”倪宸很意外!他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对、不对!应该说是我和它……”小舞突然笑著举起银色狼头。“碰过三次面,但是,却没有一次能见到你的样子。”
倪宸更狐疑了,会有这种状况?
“第一次你在打架……”
倪宸耸耸肩。
“第二次你捡了我的皮夹还我……”
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把钱包还给她吧!
“第三次你还是在打架。”
咦?原来他那麽常打架吗?
“不过呢……”小舞放下银色狼头。“第三次之後,我就在想,一次相遇是偶然,两次相遇是巧合,三次相遇是机缘,那麽,若是再相遇的话呢?是不是会有什麽事发生?”
倪宸眨眨眼。“有吗?”
“有啊!”小舞俏皮地歪著脑袋。“你帮了我啊!”
“你是说音乐教室的那一次?”
“才不是呢!!是在屋顶的那一次。”
“屋顶?”倪宸一脸茫然。“有吗?”
“有啦!不过我的样子不起眼,所以你不记得也不奇怪。”小舞不在意地说。
倪宸抚著她的脸颊。“不过现在,除非我死,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的。”
小舞看著狼头。“以後不会再有人找你打架了吧?”
“不会了,毕业後,我就要去当兵了,退伍後更要努力工作,哪里有空去跟人家打架。”倪宸安慰道。
“可是,你不去找人家,人家也会来找你嘛!就像这次一样。”小舞还是担心。
“男人哪!在当兵後,就是另一阶段生命的开始,长长的两年,足够让那些人忘了我的存在。”
“是这样吗?”
倪宸很肯定地颔首。“是这样。”
“那我就放心了……啊!对了,车厂隔壁的地也要卖,你说我要不要也把它买下来呢?律师伯伯说那边很有发展性,现在买了,将来不会後悔的。”
“那就买吧!不过,你买那麽多地干什麽?”
“嘿嘿!以後你就知道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