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管理学院系办公室
“姓于,常常跟高秉岳在一起?”系助想了一下。啊,你说博士班的于修凡是吧?唉,说到他,系上原本打算推荐他公费出国留学,谁知他闷声不吭的突然办退修,连教授都觉得可惜呢!”
是他,
“系上有他的照片吗?”方静思紧张地问。
“这个嘛……他好像不太喜欢照相……对了,他大四时曾经和系上同学”起到苏教授家里烤肉,好像有照相,你去苏教授家里问问看吧!”
于是,她们马不停蹄又赶到苏教授家里。
“于修凡?有啊,他有照相啊!”
“那照片呢?”
“不晓得被谁拿走了,你去问当时的班代,也许他知道。”
她们只好又跑回T大询问当时那位班代的住址,再赶过去。
“那时的相片啊,嗯,我想想……啊,对了,放在系办公室的柜子里!”
“……”超赛!
两人又急毛窜火的跑回T大,当系助四处寻找那位班代所说的柜子的钥匙时,两个女孩子的耐性也迅速流失,开始相对踱来踱去。
“我没印象没话说,但你至少跟他说过话呀!”黄佳慧忍不住抱怨。
“四年,不,六年前,OK,而且说不了几句,那四年里,他也老是躲在阿岳身后,想看也看不到他,真是超白痴的影子!”方静恩也愤怒的反驳。“你难道没有
那种经验吗?国中或*局中三年都同班,明明天天都见面,结果毕业时才发现班上某
某人你根本没印象,甚至不记得有那个人吗?”
“……国中三年,我起码有四分之一同学都没印象。”
“那你还说我!”
“我……”
“找到了!”
系助一声大叫,早已濒临抓狂边缘的两个女孩子立刻跳过去,等系助拿出那张照片,等不及他递给她们,四只手便迫不及待的一把抢过来,一人抓一边,挤著脑袋争先恐后看向照片,旋即,兴奋冻结,下已落地,看了半天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就……就是他?”
“好……好……好锉!”
老土的军人式小平头,书呆子型的黑框眼镜,因为阳光,镜片后的眼睛眯成”
条线,虽然鼻子很挺,嘴巴也很端正,但整体看上去就是一副毫不起眼的样子,路人ABCD都比他抢眼。
这种男公关会有人点他的抬?
两人不死心的继续盯著看,想找出照片中的人究竟有什么超值条件值得俱乐部老板付出两千八百万“买”他,但不仔细看还好,愈仔细看愈觉得照片中的人简直是土到爆、锉到毙。
肯定是那个俱乐部老板眼睛脱窗了!
视线好不容易才移开那张照片,方静思与黄佳慧相对瞪了半天后,黄佳慧才用力咳了两下。
“记起来了吗?”
“除了那个超锉的小平头和那副超土的眼镜还有点印象,其他都不记得!”
“……逊!”
“换了是你,你不会只注意到那两个最可怕的地方吗?”方静恩辩驳。
“好啦、好啦,那现在怎么办?”黄佳慧不耐烦地问。
“我想,呃,先设法找人吧!!”
无论如何,先把人救出“苦海”再说!
住台北的人都知道,位于林森北路一带的五条通是知名的风化区,不过除了好色的男士们之外,那些牛郎夜店更是吸引女性,从二十岁到五十岁,无论是已婚或未婚,上班小姐或是良家妇女,大哥大大的女儿或上流社会的仕女,全都是牛郎夜店的消费客源,不过以比例来说,还是以上班小姐居多,几乎占有七、八成。
这是方静恩与黄佳慧在五条通“混”了一个月多后的观察结论,可是……
“这家也没有。”
“但这里是五条通最后一家牛郎夜店了。”
“牛郎夜店不只五条通有吧?”
“说得也是,好,我们继续奋斗吧!!”
这时候,方静恩终于感觉到没有车的不方便,于是报名驾训班,一 边准备考驾照,一边找人。
又过了半个月“台北市都没有。”
“那就到台北县。”
但这时T大也开学了,幸好牛郎夜店的消夜场是从午夜到清晨,和学校上课时间并不会起冲突,开学之后,两人才能够继续到处去找人,只是早上的课堂容易打瞌睡罢了,因此她们尽量排下午的课,以免人找到了,她们的课也当光了。
再过半个月“台北县也没有。”
“到台中,然后到高雄。”
“不对,依高秉岳的话来判断,他们并没有到台中或高雄。”
“那就从头再找一次,他的样子应该跟以前相差很多,这回我们要看得更仔细一点!”
于是,她们又回到五条通,再次一家家牛郎夜店找过去,为了应付基本消费,她们也点了上回点的男公关的抬,可能相隔两个月太久,并没有人记得她们。但就在方静恩拿到驾照这天,她们到了第四家,那位看上去相当斯文的男公关竟然认出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