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那种事,她是“有权利”甩他两个大巴掌,再臭他两句的——这是她从电视上看来的,但不知道为什麽,她反而有种心虚的感觉。
实在很诡异!
再加上希恩那个白痴,不但不肯明白告诉她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甚至还用那种超级暧昧的口气叫她去问亚克,明明已经告诉他亚克不肯告诉她的说。
结果,後来当她再想去向亚克逼供时,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希恩的暧昧态度,然後不晓得为什麽,竟然有点害怕知道真相,结果!这件“悬疑事件”就此成为二十一世纪最大悬案了。
其实,亲吻事件本身并没有什麽,当时亚克不都表明了那是为了“提示”她,关於那天晚上她所提出问题的答案吗?可是,因为两个人心里都躲了不少孤魂野鬼,最後,居然就演变成这种彼此对面“不相识”的局面了。
甚至连没有什麽的“那回事”她都不敢去回想,因为,只要一想到,心跳机能就会开始秀逗,跟著又会出现几乎要窒息的感觉,那真的很痛苦,笨蛋才会去“自找苦吃”吧?
所以,她每次一想到那件事,脑袋里的回路就会自动改道,根本不想去搞清楚到底是为什麽会导致那种结果,也不想去思考为什麽亚克要那麽做,更不想去深思她为什麽会有那种反应。
机能简单的人也只会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来“应付”困难了。
於是,两个人就在微妙的气氛中度过了两个多月,亚克老是窝在房里看书,相对的,水伶就老往外跑。但即使他们几乎没什麽交谈,亚克依然感觉得出来水伶越来越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不知为什麽,他开始有点担心,她会不会不想到贝尔它去,而宁愿留在这儿了呢?
“亚克!亚克!快来呀!亚克!”
好久没听过水伶这种大惊小怪的叫声了。
当亚克冲出卧房时,心里不由自主地这麽想著。跟著,他就瞧见在客厅正中央,水伶如临大敌般地把手腕上的银盒子对准对面的人,一副随时准备撂倒对方,来个猎物大丰收的模样。
而对面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贝尔它来的人!亚克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压下水伶的手,并向对面的人颔首示意。
“只有你一个人来?”
对面那个头发跟衣服一样银光闪亮的人面无表情、冷漠严肃,就跟水伶初见到亚克时一模一样,事实上,此刻的亚克也同样回复到当初的模样了。
“是的,只有我。不过,若是这边出现同时要进行两桩任务的状况时,那边会立刻加派一个临时人员过来支援。”
“你大概能待多久?”
“记录器一满35岁就得回去了。”
“会不会太晚了?”
“不会。”
“你结婚了吗?”
“还没有。”
“太晚了。”
“我自愿。”
“你有兄弟姊妹吗?”
“没有,我是独生子。”
“30岁就回去吧!”
“不需要。”
“你有对象了吗?”
“没有。”
“你父母会帮你决定吗?”
“不会。”
“为什麽?”
“因为不知道我能不能活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