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东西?”
“我的曾曾曾祖父伊德……”
“耶耶耶,伊德是你的曾曾曾祖父?”雪侬惊呼,真正感到意外。
“没错,伊德是我的曾曾曾祖父,而我发现了他的日记……”
“他的日记?”不是吧,伊德也有写日记?
“最有趣的是,那本日记里面记载的内容并不像一般人的日记,而是记载著埃米尔曾经历过的所有谋害事件,详细的日期、经过等等,譬如暗杀事件和马车事件就有十分详尽的记载,想想,也许不应该叫它日记,应该叫它是某种纪录……”
“真的?”雪侬狂喜的跳起来,兴奋得在浴室里狂绕圈子。“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哈哈哈,我就说你会感兴趣。”
“快,艾克索伯伯,麻烦你尽快把它寄来给我!”
“没问题,明天我要到巴黎替我孙子买生日礼物,可以顺便送到你家,不过你又不在……”
“放到我房里就可以了!”
“好,我会放到你的书房里。”
又聊几句後,雪侬挂断手机,开心的笑个不停,这麽一来,就不怕又有谁要谋害埃米尔了。
但片刻後,她收起笑容,眉宇困惑地攒起来。
伊德为什麽会特地去记录那种东西呢?
难不成是……
“伊德呢?”雪侬捉住埃米尔急问。
“地窖。”埃米尔回道,满眼困惑,不解她如此急著找伊德干嘛?
可恶,又去喝酒了!
匆匆忙忙跑到地窖,果见一大一小两个酒鬼又在那里你一杯、我一杯了,周围摆满了开过的酒,却没有一瓶是喝光的。
雅克暑假一开始,他俩就几乎整天混在地窖里。
“雅克,你先离开一下,我有事要跟伊德说!”她大声命令。
雅克耸耸肩,离开前不忘再拎一瓶尚未开瓶的酒,好去跟另一个“酒友”喝两杯。
“来一杯?”伊德讨好的倒给她一杯酒。
雪侬翻一下白眼,推开酒杯。“待会儿再喝,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任何事!”伊德很阿沙力的承诺包办任何事,只要她不阻止他品尝她老公地窖里的美酒,什麽都好说。
“我要你把埃米尔曾经历过的所有谋害事件全部记录下来!”
“为什麽?”
“不要问为什麽,总之,我要你尽可能详细的记录下所有事件,日期、原因、细节、经过,全都要……”
“哪一件?”伊德信口问。
“每一件!”雪侬断然道。“从去年的第一件,到未来可能发生的每一件!”
“每一件?”伊德惊叫。“那很麻烦耶!”
“麻烦?”雪侬冷笑。
“当然麻烦,还扯到未来去呢,天知道要记录到哪一年哪一天,”伊德理直气壮地抱怨。“我……”
“信不信我能要埃米尔下令不许你再喝咱们康帝酒园生产的葡萄酒了?”
“伟大的雪侬夫人,请放心,”伊德立刻心悦诚服,甘拜下风。“我一定会按照你所交代的去做,最详尽的资料对不对?没问题,我会连埃米尔什麽时候拉屎都记下来!”
“……”
埃米尔不可能刚好在拉屎的时候被谋害吧?
原来如此!
雪侬阖上伊德的纪录,终於搞清楚居奈打的什麽坏主意了,她摇摇头,无法理解亲兄弟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异。
索瓦是个老实到不能再老实的老实人,而弗朗却是个冷酷无情到极点的小人,最可恶的是,他们的子女也是,戴戎忠心憨厚,弗朗那三个儿子则跟他们的父亲一样狡猾冷酷,第三代也没什麽不同,戴戎的儿子和席勒也是两个极端。
是遗传基因在搞鬼吗?
书房门突然打开,埃米尔缓步走进来,雪侬若无其事的将伊德的纪录收入抽屉里。
“有没有兴趣去森林里兜兜风?”
雪侬想了一下,嗯,也好,她正好有些问题需要问清楚。“好。”
森林里,许多马车在兜风,还有不少人骑马,这也是巴黎社交圈的绅士、夫人们的娱乐之一,没事闲兜圈子,顺便看看有什麽马子可以泡,有什麽凯子可以钓。
“埃米尔,如果你死了,雅克的监护人会是谁?”
埃米尔狐疑地瞥她一眼。“索瓦叔叔。”
雪侬点点头。“那如果索瓦叔叔也死了呢?”
埃米尔沉默一下。“居奈。”
雪侬又点头。“换句话说,居奈有权管理你的产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