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数到三……咦?我吗?好啦,我数,我数……呃,我数到三,如果你们还不滚,就准备留下来做莲花吧!”
又停了一下。
“耶?开始了吗?好嘛,好嘛,对不起嘛,你又没通知我,那,我开始了喔……呃,一……”
没有人动,但有人出声。
“你是谁?”无影刀又惊又怒的问。
“夫君,他在问……好嘛,不准问就不准问……二……”
“你不敢说你是谁吗?”天雷斧更是激怒的大吼。
“夫君,他……好啦,好啦,那……那……二又一半……好嘛,好嘛!”叹气。“二!”
“二”字几乎才刚出口,瘦削的身影便宛如怒矢般激飘半空,而当无影刀等人的瞳孔中尚残留着半空中的人影时,那人影却早已暴射而下,利剑嗡然长颤,凌空劈出十七道冷莹的煞光,不过眨眼功夫,地上又是两朵血莲花,外加两片血淋淋的“叶片”,其他人眼睁睁看着,根本来不及救援。
下一瞬间,人影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横飞斜掠,笔直的扑向无影刀、天雷斧与白骨七剑,那九人不由惊骇已极的旋身暴退,人影如影随形的跟上,长剑猝抖,无数寒芒狂风暴雨的扫向那九人。
那九人似有默契的骤然回身,无影刀与天雷斧不约而同狂卷出他们赖以成名的绝技“无影九式”与“雷鸣闪电”,而白骨七剑则各据方位站出白骨剑法中威力最强大的“白骨鬼魅剑阵”。
蓦然,人影狂笑,悬空的身躯骤而扭旋,长剑急晃,幻然溜出串串犀利的银光,暴烈的穿刺向那九人。
双方接触的那一刹那,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只不过眨了一下眼,结果便“摆”在眼前了。
一朵血莲花,两片血叶片。
人影落地踉跄,顺势以剑拄地稳住身躯,喘息不已,目光残虐暴戾,神情阴森冷然,好像杀得很不过瘾,最好能再多来几十个给他一口气杀到爽。
“夫君,”翠袖连忙过去扶住他,担心的端详他的脸色。“你还好吗?”
大眼儿瞥下来,瞬间,残虐猋逝,暴戾杳然,可爱的小奶娃又回来了。
“他……他大爷的,真让人硌应,”不高兴的嘟起小嘴儿,金日喘息着咒骂。“不干这把刀都不成,真是,浑闲角色也敢跟我叫板……”
“叫板?”
“挑战。”
“可是他们没跟你挑战啊!”
“……我要睡觉了!”
“啊,对,你还在发烧呢!”翠袖赶紧扶他上马车。“看你那样又凶又狠,我差点忘了你在生病呢!”
两人上了马车,不一会儿,长剑被扔出来。
而外头的人,除了胡大夫呕吐得更厉害之外,其他人全傻了眼,不敢置信的张着嘴,全成了白痴。
“原来他会武功!”黄希尧喃喃低语,依然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看见的.
“而且该死的高!”黄秋霞咕哝。
“他那模样……好冷酷!”胡大夫呐呐道,声音有点变调。
“何止冷酷,简直像个杀人如麻的噬血狂魔!”黄秋霞又嘀咕。
“可是,既然他的武功那么高,那时候干嘛要任由人家砍他呢?”黄希尧疑惑地问。不过他可明白了,翠袖为何要说怕金日了。
枕边人杀人的模样那样狠毒,劈人的手段那样残酷,不怕才怪!
“还差点被砍成肉酱!”黄秋霞再嘟囔。
玉弘明攒着眉头想了半天。“他高烧烧糊涂了,一时忘了自己会武功?”这是唯一可能的原因,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汪映蓝若有所思的望住马车。“他究竟是谁?”
这话问的奇怪,相处半年多,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
不过,这也的确是疑问,除了他叫金日,打从京城里来的之外,他们还知道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