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兄弟”们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快乐就好了,不是吗?
我想砍人就砍人,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能藉此发泄郁闷的心情就好了,不是吗?
我想报复就报复,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爽就好了,不是吗?
於是,在“兄弟们”的鼓噪起哄下,就算井承智原本无意报复什么,可好胜的他却不愿在众人面前“认输”,否则就太没面子了!
因此这一天,他在几位凑热闹的“兄弟”们的“陪同”下,真的堵住了六堂姊晓晨的路。
“井晓晨,既然你敢出卖我,就该有所觉悟了!”井承智流利的说出兄弟们惯用的词语。
惊恐万分的晓晨不敢相信,她也只不过是走出校门去买本杂志,竟然就这么好死不死的撞上煞星。无助的双眼慌张的朝四周放眼望去,除了学校围墙外,就是老旧的公寓,就算有再多的人,在这种时候也大都出门上班、上课去了,只留一些老弱妇孺在公寓里。她可以瞧见虽然有人注意到她的危险了,却反而立刻缩回去躲著偷看,深恐多管闲事的後果是惹来杀身之祸。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後,她挣扎著开了口。
“承……承智,我……我是替你担心才……才告诉爷爷的啊!你……你不要和那些人在一起了,他们……他们对你没有好处的。”
“你太罗唆了,井晓晨,”井承智冷冷地说:“我才不管你是为谁担心,我只知道你出卖我是事实,这样就够了!”
一颗急遽跳动的心几乎要蹦出来了,晓晨用双手抱著自己,下意识地想给自己一点温暖和安慰。
“你……你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啦!”井承智耸耸肩。“只是,我几位兄弟好久没玩女人了,所以,想麻烦你陪他们玩玩罗!”
晓晨倒抽一口冷气。“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拜托!你耳聋啊你,这种话还要我说第二遍吗?”井承智不耐烦地叫道:“我说我几位兄弟很久没玩女人了,他们哈得要死,所以,想麻烦你陪他们玩玩……”
他蓦地噤声,和同伴们不约而同地盯著一辆急驶而至的跑车“叽!”一声煞在他们的旁边,一位很面熟的年轻人迅速跳下车跑向晓晨。
面熟自然是因为那个年轻人和一位名人长得非常相似,除了眼睛和发色不同之外,其他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你这个笨蛋!”任育伦怒骂道:“不是叫你不要一个人出来吗?”
晓晨又开心、又畏缩地躲进他的怀里。
“人家只是出来买本杂志而已嘛!”
居然还有话说!
任育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喔……”算了!训老婆的话还是回家关起房门来再说就行了,这种时候实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最佳时刻。“哪个是你堂弟?”
他锐利的眼神在前方那几个不良少年身上来回梭巡著。
“看起来最小,最幼稚的那个吗?”
“嗯、嗯!”晓晨连忙点头。“他叫承智。”
任育伦颔首,并将晓晨护到身後去,然後毫不畏惧地独自面对那几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小鬼。
“要动人家的老婆,至少该先通知一声吧?”
井承智微微色变。“你……我想动就动,为什么要通知你?”他紧张的叫道:“我警告你,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倒楣的可是你,我是会砍人的喔!”
“是吗?”任育伦一脸满不在乎的嘲讽笑容。“你们最好不要乱来,否则搞不好倒楣的是你们喔!”
年纪越轻越是受不了挑衅,也不是什么一言不合,只是语气听起来让人很不爽,那几个少年互觑一眼,随即很有默契地同时扑过来开打了!
晓晨才刚惊呼半声,就被任育伦推到墙边去,然後心惊胆战地看著他手脚俐落的和对方展开一场斯杀……呃!说斯杀似乎有点夸张,因为那实在不太像是两军对打,根本就是一面倒嘛!
不过片刻工夫,除了被踩在脚底一下的井承智外,其他鼻青眼肿的少年全都一溜烟地逃掉了,晓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怎么会……会那个……”她比著手脚。“呃……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任育伦失笑。“你在说哪个呀?”
“伦!”晓晨很生气地蹶起小嘴,随即愤然的转过身去背对著他。“不说拉倒!”
“好、好、好!”任育伦立刻全面投降了,他忙俯首在她耳边悄声道:“名人都嘛怕被挟持绑架,又不喜欢让一大堆保全包围著,当然就只好自己学点防身功夫来预防罗!”
“哦!”晓晨恍然大悟,随即又扯扯任育伦踩人的那只脚。“喂!你到底还要踩著他多久啊?”
“踩到他愿意乖乖听话为止。”
说著,他的脚还用力地往下压了压。
“小子,如果我放了你,你大慨又会跑回去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一起混;若是送你回家嘛!恐怕你爷爷也会再次把你踢出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带回我家去好好修理一下了!”
“我才不要去你家呢!”还趴在地上吃灰的井承智含糊不清地说。
“恐怕由不得你了,小子。”任育伦嘿嘿冷笑。“别忘了,你还在我的脚底下喔!你要是再这么嚣张下去,小心我把你脱光了扔到大马路上去裸奔!”井承智噎了一声。
“你……你敢!”
又用力压了两下。“干嘛?是不是想试试看啊?”
尽管井承智咬牙切齿的暗恨在心,却真的不敢再回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