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菁窒了一下。“那他医术那样高明,却又狠心不去救能救的人,你又想怎么解释?”
“那只是他的个性,”蒙蒙平静的解释。“就像他很小气、很吝啬一样,那只是他的个性其中之一。就如你所说的,人家凭什么一定要华山派收留人,同样的,人家又凭什么一定要他救人?”
杜菁顿时哑口无言,好半天后,她才又勉强说出话来。
“老实告诉我,蒙蒙,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只因为他是你的夫婿吗?”
蒙蒙看著她一会儿,匆地垂下眸子去,沉默了许久、许久后,她才拾起眸子来,坚毅的面对杜菁。
“不,因为我爱他!”
霍地,环住她的手臂猛然缩紧了,但君兰舟依然是面无表情的。
“我爱他,”蒙蒙语气更重的又说了一次。“所以相信他。”
“但若是你爱错了人呢?”杜菁脱口道。
蒙蒙缓缓仰起眸于对上君兰舟的眼,纯真的目光中是单纯的信任。
“我无怨无悔!”
“可是……”
“够了!”君兰舟突然出声了。“在我出门前,家父曾嘱咐我,倘若掌门人已有悔意,便放过他一命,倘若他毫无悔意,届时再杀了他。但看来掌门人是毫无悔意……”
听前半部,杜菁一阵狂喜,再听到后半部,杜菁又是一脸惶恐。
“不过……”君兰舟深深凝住蒙蒙。“算了,仇恨忘了也罢!”
“相公,你……你……”蒙蒙惊喜的把脸埋进他怀里,因为她快哭了。“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啊!”她知道,他是为了她才做这种无限度的让步的。
“谢谢你!谢谢你!”杜菁也高兴的直道谢。
就在这时,华山派的正门内猝然慌慌张张的奔出一人,口中并大叫著。
“不好了!不好了!掌门人自杀了呀!”
结果,一阵慌乱后,练武场中只剩下君兰舟和蒙蒙,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后……
“蒙蒙。”
“是,相公。”
“去探望过坠儿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是,相公。”
于是,他们上了马车,静静的离开华山派。
华山派掌门人畏罪自杀,那种事与他们无关,因为在君兰舟决定饶华山派掌门人的命时,对他而言,事情已结束了。
终于,他可以回家了!
终曲
“相公,不要这样嘛,相公、相公……”
阎罗老大好奇的看著蒙蒙追在君兰舟后面跑,而君兰舟抱著儿子理也不理她,兀自大步走向厨房。
“现在又是什么戏码?”
独孤笑愚哈哈大笑。“大概是弟妹又缠著兰舟要他开义诊了!”
阎罗老大也笑了。“蒙蒙那孩子真是善良啊!”
“老爹,”独孤笑愚挤著笑眼说。“所以我说我们为兰舟担心全都是白费功夫的!”
阎罗老大摇摇头。“说什么稀世难寻,结果没两年就让他碰上丫。”
独孤笑愚跷起二郎腿晃呀晃的,兴味盎然地看著蒙蒙和君兰舟又一前一后的从他面前经过,蒙蒙依然可怜兮兮地追在君兰舟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