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处理。”这是身为二哥的责任。
“我是大哥,我说了算。”大哥最伟大。
“是,大哥。”二哥甘拜下风。
独孤笑愚满意的笑笑,“好,那我回家了,相信二叔、二婶儿一定很高兴知道你成亲了,而且你会带弟妹回家。”再转对蒙蒙点了点头。“弟妹,兰舟就交给你了,我想你一定会把他照顾得很好的。”
“我会的,大哥。”
话说完,独孤笑愚就匆匆离去了,他急著要回去告诉老爹和二叔这件好消息,如果连兰舟都这么快就能够娶到老婆,其他人就更不用担心了,他这个大哥就下必老是操著这份心了。
更何况,兰舟竟然会义诊,他们一定没有人会相信,然后他就可以跟他们打赌,嘿嘿嘿,保证通杀!
“相公。”
“嗯?”
蒙蒙歪著脑袋看看桌前望不见尽头的队伍,再转注其他三位义诊大夫桌前,小耗子两三只。
“那三位大夫前面又没多少人,为什么排我们这桌队伍的人不过去他们那边排队呢?而且听说所有排我们这桌队伍的人都是打地铺睡在这里,一步也不敢离开,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
君兰舟没有回答她,“下一个。”兀自招呼下一位患者。
下一个是个中年人抱著一个不满十岁的男孩。
“我儿子,他三年前大病一场后就不能走路了,连站著都没办法,所有大夫都说他这双脚已经废了,无药可救,可是……可是……”中年人红著眼眶,抽了一下鼻子。“我就这么个儿子……”
君兰舟默然搭上男孩的腕脉片刻,再收回手从男孩的大腿一寸寸摸索下去直到脚掌又摸索回去,然后停在膝盖上方一晌。
“针!”
“是,相公。”
蒙蒙马上把置放金针的盒子伸到君兰舟面前,然后,君兰舟以快得匪夷所思的速度在男孩大腿部位插上四、五十支金针,再用双掌包住男孩的腿,从膝盖开始,以慢得可以让人睡个午觉的速度往下栘,直到脚掌,接著再换另一条腿,之后,他拔掉金针,双手扶著男孩让他站在地上……
“走!”
他用力一推,男孩顿时踉踉舱脍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站定,低头以无法相信的眼睛瞪住自己的脚,好像不认得那是谁的脚。
“孩子,你能走了!”中年人哭叫著抱住男孩。“天哪,你真的能走了!”
君兰舟迳自在药方柬上振笔疾书。“这张药方子每天泡两个时辰,第一天走十步,每天增加十步,少一步不行,多一步也不行,直到他不再觉得脚麻为止。”
“是!是!”中年人接过药方子,涕泗纵横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我不是大夫。”君兰舟冷冷地道。“下一个!”
蒙蒙望著那个中年人抱著男孩离去,两个人都在哭,狂喜的哭。
“相公。”
“嗯?”
“你真的好厉害呢,我做你徒弟好不好?”
“……”
当君兰舟的义诊满一个月的时候,义诊桌前还排著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长的队伍,然后蒙蒙宣布义诊结束,那队伍里顿时响起此起彼落的嚎啕大哭声,哭得蒙蒙的眼眶也红了,但她也没辙,君兰舟早已头也不回的走人了。
有机会,她一定要设法再请他开一次义诊!
由于离约定时间尚有半个多月,他们便以游山玩水的方式朝华山方向前进,在这途中,他们又碰上另一批盗匪,那些龌龊的盗匪要的不是财物,而是打算捉蒙蒙去做他们的押寨夫人,当然,他们的后果并不怎么美满。
“那……那又是什么?”
“鬼在笑。”
蒙蒙哭笑下得地瞟一下君兰舟,再望向山谷中那一群约有四、五百人的盗匪,每个人都在哀嚎,一边把自己的脸抓成令人不寒而栗的鬼模鬼样,连白惨惨的骨头都露出来了。
那不是笑好不好!
“我们走吧!”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嗯。”君兰舟领著她回到马车上,继续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