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咱们这地方上终于可以获得安宁了!”
“那帮子该死的土匪骚扰地方上百姓好几年了,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不过听说他们死得很惨呢!”
“多惨?”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捕快去看了之后,回来吐到现在还在吐呢!”
听到这里,蒙蒙马上扯了扯君兰舟的衣袖。
“相公。”
“嗯?”
“是你?”
“嗯。”
“好厉害!”蒙蒙惊叹。“这回又是什么?”
“哭死你。”君兰舟语气淡淡的回道。
“什么意思?”
“一直哭,哭到死。”
“就这么简单?”
“不,会先哭到眼睛掉出来,再哭到舌头烂掉,又哭到肚子爆开,然后哭到内腑全……”
难怪那些捕快会吐,那种场面光是想像就够思心了。
“够了!”蒙蒙一手压喉咙,一手捂住嘴,觉得她也快吐出来了,刚刚实在不该吃到那么胀的。“又是你弟弟取的名字?”
“嗯。”
蒙蒙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继续嗯心才好。
“相公,你弟弟肯定是世上最顽皮的小孩!”
君兰舟不语,默默喝茶,直到暍完半壶茶之后,蒙蒙才起身。
“好了,我们走吧!”
“嗯。”
付过帐后,他们离开饭馆,走向对面客栈,蒙蒙想说是去拿包袱、书箧好上路去。
“相公。”
“嗯?”
“今儿我们是要住城外的破庙废屋,或是先赶一段路再睡野地?”
“不,我们不住破庙废屋,也不睡野地。”
“那要睡哪里?”
“客栈。”
“……相公,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了?”
真的,君兰舟的脑筋好像真的不太对劲了。
就从她在客栈里清醒过来那天开始,她的相公就不对劲了,而且是十分严重的不对劲。
他们不再睡荒屋野地,而是在客栈打尖住宿:也不啃馒头、暍清水,而是上饭馆酒楼吃好菜、暍香茶,最可怕的是,他还买新衣服、新绣花鞋给她,最上等的料子,最讲究的针线活儿,最精致的绣花,是那种大富人家才会穿的服饰。
“这……给我的?”蒙蒙不敢置信的眨巴著眼。
“是。”
“那你呢?”
“我的衣服还能穿。”
又来了!
蒙蒙翻了一下眼,把新衣服推还给他。“相公不穿新衣,妻子怎能穿?”
君兰舟的眉头又打结了,但晚些时,他们夫妻俩都是穿著新衣、新鞋,偕伴出现在酒楼里的。
他的衣衫是她帮他挑的,免得他自己挑那种最便宜的粗布衣裳。
“想吃什么,你自己点菜吧!”
“好,我点!”
蒙蒙笑吟吟的点了一大堆菜,重点是,她点的都是那种不能打包的菜,这是依据数日来所得的经验。
几餐过后,她就摸透了君兰舟用餐的习惯,每当她吃饱之后,他一定会把可以打包的菜全都打包起来,至于不能打包的菜,他也一定会努力把那些菜全部吃光,
连菜汤也不剩,因为他太吝啬了,一点点的浪费都舍下得。
对了,差点忘了,他们之间不但不再有任何距离,而且他们也不再“行军”了。
君兰舟买了一辆马车,那种相当小巧,但车内十分舒适,还有地毯被褥羽毛枕的马车,他甚至买了一些零食让她在车内吃,免得无聊,有时候半途碰上庙会,他还会带她去看热闹呢!
“咦?这是客栈吗?”
因为马车停了,蒙蒙采出布帘外,却见马车停在一栋豪宅前,如果那是客栈,准是公卿将相才住得起的客栈。
“不,这里是江南酒商大贾的宅邸。”
“喔。”蒙蒙没再多问:心知她家的相公又想要“赚”宝物了。
这回仆人们都很客气,不敢怠慢,因为他们的外表不再寒酸得像要饭的了。
“君大夫真能医好我女儿的脚?”
“我不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