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舟的回答只有两个宇。“闭嘴!”
蒙蒙怔了怔,但还是马上退后三步,虽然小嘴儿嘟得半天高。“是,相公。”
然后,君兰舟上前敲门,很快就有人开了门,是一个年轻仆佣,一见敲门者是一个比要饭的好不了多少的书生,鄙夷的表情立刻挂上了脸。
“干什么的?”
“你们三夫人的病,我能治。”君兰舟面无表情的漠然道。
“就凭你?”年轻仆佣不屑地哼了哼。“想讹钱你可找错地方了!”
“我姓君。”
“我姓蔡,那又如何?”
君兰舟下再多说什么,眼帘徐徐落下,猝而扬手挥了一下,那年轻仆佣就不见了,下一刻,门内传来一声砰然巨响,然后是骇异的惊呼声,凌乱的脚步声,还有愤怒的咆哮声。
“好厉害,相公,那又是什么?好像不是九日尖叫散,也不是十三跳嘛!”
君兰舟闭闭眼,不予理会跟在后面的女人,举步迳自往门里定,但刚跨过门槛,不过三两步,面前便横上来好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多半是护院之类的。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你们三夫人的病,我能治。”
“就凭你?”
“我姓君。”
“姓君又如何,你……”
“君?你姓君?”匆地,从大厅那头传来一阵狂喜的惊呼。“你是君大夫?”
“我不是大夫。”君兰舟冷冷地道。
“是是是,你不是大夫,是君公子!”随著惊喜的叫声,一个福敦敦的中年人从大厅那儿气喘吁吁的跑来,“滚开!”粗鲁的推开那些护院,一近前来便拚命打躬作揖。“有劳了,君公子,有劳了,素娘的病就全仗君公子的妙手了!”
“我要幻雾琉璃灯。”
“幻雾琉璃灯?”中年人有些心疼的抽了一下脸颊,旋即咬了咬牙,“好,幻雾琉璃灯就幻雾琉璃灯,只要你医得好素娘的病,幻雾琉璃灯便归你!”回眸,见蒙蒙尾随在君兰舟身后,他怔了一下。“咦,这位是?”
“我的妻子。”
“啊,原来是君夫人,请,快请里头坐!”
自离开南阳以来,住在这豪府里的日子大概是蒙蒙过得最享受的时候,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睡的是软绵绵的被褥,洗的是香喷喷的浴水,吃的是山珍海味,暍的是名品佳酿,皇后级的享受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只可惜这种高档日子仅有两天,那位三夫人的病一治愈,连一刻钟也不愿意多留,君兰舟就带她离开,又住到城外的破土地庙里去了。
盘膝坐在地上啃著干馒头,蒙蒙用下巴指指那个包著幻雾琉璃灯的包袱。
“相公,那是干嘛的?”
“四婶儿的寿礼。”
寿礼?
蒙蒙恍然大悟,原来他“赚”的那些宝物都当作礼物送人了,他可真慷慨啊,
不过既然是亲人,也难怪啦!
“那我呢?相公,下个月我也满十七了呢!”
“……”
“没有啊?那算了!”等她老了之后,也让晚辈来送她好了。“对了,相公,你排行第几呢?”
“第二。”
“几个弟妹? ”
“三个弟弟,两个妹妹。”
“好热闹!”
嘻嘻嘻,这可好,就算她的相公“不行”,还有他那些兄弟姊妹们,就算他们一人只生一个好了,礼物也够她收的了。
很不幸的,她“美好的梦想”很快就被打破了。
不过才隔两天而已,她的相公就很明确的向她证明,“不行”那两个字眼是下能用在他身上的。他自己是大夫,怎么可能“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