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苗乡美,美就美在吊脚楼。
在那群山环抱中,沱江之畔古道旁,正是那具有浓郁'族建筑特色的吊脚楼群(注1)。
当阳雁儒第一眼瞧见这情趣独具的建筑时,还真是一时看傻了眼;然而,转眼再见那江中渔舟游船数点,山间暮鼓晨钟兼鸣,河畔上的吊脚楼轻烟袅袅,码头边的浣纱姑笑声朗朗,又不禁赞叹不已。
还有那些从山里回来的男男女女,各个都背着奇趣盎然的背篓(注2),不是柴薪,就是猪草,间或一、两个啼哭的小娃娃!煞是有趣。
这里山不高而秀丽,水不深而澄清,峰岭相摩、关隘雄奇、河溪萦回、饮云吐雾、漱玉飞花、涧溪自韵,足供览吟。碧绿的江水从古老的城墙下蜿蜒而过,翠绿的南华山麓倒映江心!彷佛一幅山水画,淡描浓抹总相宜。
这天夜里,阳雁儒好似不舍得睡似的,和水仙在沱江畔聊到了很晚才进屋安歇。
一个时辰后,数条人影在南华山下会合。
“如何?”
“回小姐,施若梅果然如小姐所臆测的去找龙懋德了。”
“很好,接下来就等她来找我们了。”水仙满意地道。“好,红凤,妳继续去监视那个女人。”
“是。”
红影一闪而逝。
“计画很顺利。”宫震羽说。
“是,不过……”饶逸风回眸瞄了一下阳雁儒所住的吊脚楼。“妳没有把全部的计画告诉他,不怕他事后生气吗?”
“有什么好气的?”水仙不以为然地哼了哼。“还不都是为了他好,要是全盘告诉了他,在那个女人面前他准穿帮,那戏还演不演下去啊?”
“那倒是。”饶逸风耸耸肩。“反正只要能顺利逮到那个家伙的小辫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也不重要啦!重要的是那个解药到底有没有效?”
“放心、放心,香凝说了,对于锦衣卫惯用的那些毒,甚至于江湖中人常用的毒,除非是苗疆奇毒或唐门的‘噬魂’,否则,那解药都有效。”
“你保证?”
“拜托,我的命也在里头吊着耶!”
“我管你,公子爷可是没有内功的耶﹗”
“行啦、行啦!要真不行,我的命赔给妳好了!”
“呿!我要你的命干嘛?你自个儿留着吧!”
可说是这么说啦,翌日,当水仙一见到阳雁儒,不由自主的,她突然想起前年师姊瞒着姊夫她的身分,让姊夫气得扔下离婚书誓言再也不相见。虽说她不认为阳雁儒也会那样,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以前她才不管他气死了没有,可现在她就是不希望他对她生气。
这种感觉很微妙,明明应该不在乎的事,她却很在乎,于是,她开始认真思考起姊夫曾经问过她的那个问题了。
她喜欢他吗?
唔……嗯……也许吧……
“公子爷。”
“嗯?”
“如果说,我为了你好而瞒了你一些事,事后你会生气吗?”
“那还用说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既是为我好,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于是,水仙放心了!而且,她也可以肯定了。
她喜欢他!
不过呢!嘿嘿嘿,她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的!
“喂!公子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