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不行,”才听他开口说了一个字,南丝即刻拒绝。“前天输过血的人都不行。”
闻言,欧多马上跳起来出去找人,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过他找来的三个人只有一个可以,另两个血型都不合,于是他又出去找了另外三个,幸好后来这回有两个人可以。
当他们输过血之后,威廉的血压已几近于正常,这时,天也亮了。
“我就知道你们没睡,来,吃早餐吧!”契斯特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木屋里来。
“我不饿。”南丝兴趣缺缺地说。
“起码喝点肉汤吧!”契斯特温言劝道。“从前天到现在你几乎什么都没吃,为了威廉,你必须保持体力不是吗?”
南丝迟疑一下。“好吧!”
待南丝端去肉汤之后,契斯特看着威廉,问:“他怎样?”
“现在还不能确定。”南丝坦承道。
“我倒觉得情况不错,威廉的身体一向健壮,看他现在的情况,我认为他应该可以捱过去。”不知为何,契斯特反倒比南丝更有信心。“你知道,我看过太多腹部受伤的人,他们可不像他现在这么安稳。”
“对!对!”欧多猛点头附和。“他们都很痛苦,辗转呻吟到死为止!而威廉,虽然昨天他也同样痛苦,但今天他看起来好多了,不是吗?”
这个……不予置评,但……
“痛苦到死?”南丝听得打了个寒颤。“为何不替他们注射吗啡?”
“注射?”
“就是那个……”南丝比着打针的样子。“用针把药打进身体内。”
“啊!”契斯特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把药打进威廉的身体内,这倒是第一次见到,我还纳闷你干嘛一直用针戳他呢!”
南丝强忍住不翻白眼。“对,那叫注射。”
“那吗啡又是什么?”
“是……”南丝顿了一下。“罂粟。”
契斯特点点头。“战争的时候药草常常不够用。”
可是他们还是喜欢打仗。
南丝不说话了,但契斯特仍有许多问题不问不爽。
“你实在很厉害,居然能够把我们的血输给他。”
“对,听都没听过,我相信那些修士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用草药替人治疗疾病。”欧多又拚命附和。“这样一来,就不怕受伤的人失血过多而死了。”
“为什么赫里德的血不行?”契斯特直问。“你知道,他一直很沮丧,以为他的血有毒。”
南丝想笑。“不是他的血有毒,是血型不符。”
“血型?”
南丝想了一下。“这个太复杂了,我很难解释,你们只要知道不是随便任何人都可以输血给任何人就行了。”
契斯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还有,昨天你使用的工具看起来小小的不甚起眼,没想到出乎意料之外的锋利,那是专门治疗用的吗?”
“当然,治疗当然有治疗专用的工具啊!”南丝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