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找到导引装置后就要回去了吗?还是先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他之后再回去?可是孩子没有父亲不行,没有妈咪也不行啊!唉!真是伤脑筋……算了、算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反正没找到导引装置我也回不去,等找到导引装置后再说吧!”
于是,她进帐篷里去睡了。
悄悄地,帐篷后方转出一条英挺的人影,像根柱子似的伫立在那里沉思,良久、良久……
进入夏季后,马斯喀特苏丹国大部分地区仿佛熊熊烈焰上的蒸笼,从早到晚都是热气腾腾的,气温持续在40摄氏度以上,然而南部的佐法尔却经常细雨霏霏,凉爽宜人。
既有岗峦起伏的山地,也有一望无际的平川;既有肥腴的河谷绿洲,也有贫瘠的沙漠戈壁;既有绿黄相间的陆地,也有蔚蓝的珊湖海和银色的沙滩,佐法尔是马斯喀特苏丹国最丰腴富庶的领地。
自马斯喀特出发后,当卡布斯等人踏入佐法尔省境时,时间已过去一个半月以上了。
“你还好吗?”卡布斯的手覆在欧阳萓莎的小腹上,关心地问。
欧阳萓莎也把手盖在他的手上。“很好啊!”她的小腹已经微微有点隆起了。
“但是你累了。”卡布斯替她决定,并往前方眺望,在高原尽头矗立着一处由棕榈树、酸橙树和高张如伞的有刺酸枣形成的树林。“接下来是崎岖的山路,会很辛苦,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两天吧!”
天尚未黑,营火便生起来了。
不久,一队陌生骆驼商队经过,这回的主人是先行扎营的卡布斯,他立刻下令宰两头骆驼请骆驼商队的人享用。
“要吃吗?”
卡布斯把骆驼脑壳拿给欧阳萓莎,后者又差点吐出来。
“不要,你自己吃!”
“男人不吃骆驼脑,会变成胆小鬼。”
是喔!女人变胆小鬼就没关系。
可是骆驼肉也不太好吃,即使用水滚煮过还是硬得像石头,她宁愿吃烙饼,虽然是用骆驼粪烧火烙出来的,但真的很香。
餐后,听男人们又在聊一些没营养的话题,欧阳萓莎扯扯卡布斯的衣袖。
“丈夫大人,请你善待你的妻子,陪她去散散步如何?”
“走吧!”
两人依偎着走入夜色中,乌苏妲的眼神嫉妒得几乎着起火来。
“你还是放弃吧!”沙勒米诚心劝告她。“从初识的第一面开始,阿伊莎不知帮过卡布斯多少回了,而你呢?不是扯后腿就是差点害死大家,不要说他,我看也没有多少男人敢娶你!”
乌苏妲咬咬牙。“只要他没有说讨厌我,我就不会放弃!”
沙勒米翻了翻白眼。“那怎么可能,卡布斯是个厚道的人,除非他恨上了你,把你当仇人,不然他绝不会说那种伤人的话……”顿一顿。“喂喂喂,你不会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故意那么说的吧?”
乌苏妲别开脸,沙勒米不禁啼笑皆非。
“你啊!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闯出大祸来让他真的恨上你的!”
这一天并没有多久就来临了,仅仅隔了三天而已。
翌日,骆驼商队一大早就出发了。
近午,两匹自马斯喀特出发的快骑飞奔而至。
“殿下,苏尔坦逃走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卡布斯脸上的表情瞬间转为一片阴鸷。“怎么一回事?”
“还不清楚。”来人说:“由于押解苏尔坦的人一直没有回来,苏丹便派人去察看,这才发现负责押解的十七个护卫全死在半路上,而苏尔坦早已逃逸无踪。”
卡布斯点点头。“是那个家伙!”
其他人都知道他在说谁:在欧拜莱被逃走的那个又高又瘦的男人。
“他到底是谁?”沙勒米问。